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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1)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保停下开门的动作,表情怪异地看着我,看着我把玩那把小刀,那把他从西藏带回来给我的藏刀。

不要一直玩刀子,很危险,他说。

你觉得什么死法比较好呢?用这把刀?我淡淡地笑。

别开玩笑了。他责备似的说,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关门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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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走了啊。他说他去和老同学见面。他不知道我其实知道他要去哪里。他要去和?个相过亲那个女人约会,那个女人很端庄很贤惠,他的父母很中意她,他们彼此也有好感,或许他们还会结婚

女人怎么也要比男人好吧,况且是那么一个好女人。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们父母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他也永远不可能让他们知道。

刀刃划过雪白的皮肤,有一丝凉。

红色的□滴落到鱼缸,惊吓到了本来悠闲游弋的小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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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一眼舞池中摇曳的男男女女,喝完阿丁专门为我准备的牛奶,我跳下高脚凳。

穿过舞池,刚想翻上舞台,一只手搭上我的肩。

我回头,看到一个比我高半个头的男人。

啊,对不起!他一惊,认错了。

我面无表情地拍下他放到我肩上的手,手一撑,跃上舞台。

GLY的歌,随便,我向边上的乐队喊到。

乐队队长键盘手比了个OK的手势。

身体跟着旋律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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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无论肢体语言怎么狂野,心始终无法沸腾起来,他们说因为同性恋都是愤世嫉俗的关系。

在这个夜总会做领舞已经一个多月了,感觉也还适应,和乐队配合也可以,是圈内人呵,这的酒保做的媒介,混了一个月,来这里的人也差不多都知道我不是卖的,但不时有男人来调情,不过,刚才那个男人的搭讪方式实在是逊毙了。

跳完最后一曲,撇撇嘴,我跳下舞台,回到吧台,接过阿丁递过来的调酒。我向他扬扬眉。

给你的奖励,他笑笑,我还是坚持岁以下不可以喝酒。所以,你还要被限制一个月,不过,今天你的表现非常棒,所以是个例外。

我无所谓地喝下,微一转头,瞄到刚才那个男人,他身边坐者一个男孩,体形和我的相似,也是一头五颜六色的碎发。

原来是我自做多情了。我笑笑。他也看见了我,对我举举手中的杯子。

怎么,对那个男人有意思?阿J调侃。

他不是圈子里的人,你不会说看不出来吧。我继续将目光扫向全场。

不是也可以变成是啊,凭你的能耐——

你怎么不坚持十八岁以下不可以□?我放下空了的杯子。走了。我说。

再见。我看见阿J的眼里藏着笑意。我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我没打算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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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时,又碰见了那个男人。

刚才真的很对不起。他说。

没关系。我说。刚要走,又停下来,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我叫林,下次不要认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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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不相信缘分,但当我第一次忽略了它,却有第二次碰到的时候,我不知道我有什么理由可以放过他。

躺在躺椅上的男人闭着眼睛,很享受我的按摩。

他没变多少,比三年前成熟了。

先生,你忙吗?我问。

什么?啊,不,我今天时间还算充裕。他睁开眼。

我扬起笑。好了,现在可以洗去泡沫了。

两个小时后。他看着镜中那个顶着一头五颜六色头发的自己,不知该说什么。

他不生气吗?我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哪根头发是哪种颜色,全和三年前的我一模一样。

天啦……他呐呐开口。

如果他生气了,我的工作就不保了吧?虽然我是这间店的红牌,老板也挺喜欢我。

我就是要他记起我。

可以麻烦你把它染回黑色吗?等下我有个比较严肃的会议……他问。

好啊。我笑。还剩多少时间?

半个小时左右吧。

是吗,那也就不能怪我了。我微笑着将他带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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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果然又来到店里,顶着那头锈发。

我昨天回去洗头后,就变成这样了。他解释。

我惊讶他的好态度,要是一般人,应该会很不高兴吧?他看起来却不。

我知道,昨天的时间太短,我只能那样做。今天本来我休假,但是就是在等你来,把头发染回去。

啊,那谢谢了。他走过来,坐下。

本来就是我不对,没经过你同意就——对不起。

没关系,其实挺好看,只是不适合我。他微笑。很适合你的。

想起来了吗?

我是谁?我问。

你叫林。他扬起眉。昨天我一进门就记起你了。

啊?那么我做的都是多余的了?

他没回答,只是笑。

其实我一直记得你。你漂亮的头发,还有你跳的舞。当时我表弟很喜欢你,所以才会模仿你的穿着和打扮。他特地带我去看你的表演,说我看了一定也会喜欢上你。还记得我向你搭讪吗?当时是不是觉得我特别俗?呵呵,我就是想近距离看看你,看看你到底有什么特质把我表弟迷得七荤八素的?

我有点惊讶,还没接上话,他又开口。

你说你今天休假?那等下我们可以去和一杯咖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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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宾馆的床上,我看和起身穿衣的保。我光着身子不想动,只是懒懒的抽着烟。他们说得没错,和喜欢的人做确实很激情,很狂,很舒服。但是,也很累。

你不是同志吧?我开口。

我不是,但我喜欢你。他转过头,笑一笑。

真的从来没有见过这般干净的笑容。圈子里也不缺美少年,笑起来也很动人,但是保的笑,没有一丝脂粉气息。

我有一个请求,或许有点过分——可以搬来和我一起住吗?

啊?我愣住了。他怎么会提这个要求?我们,应该还不熟吧?

然后我看见了他眼里的,那双很纯净的眼里的,一丝欲望。

好啊。我笑,熄灭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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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的家,干净明亮,和他的人一样。

和保同居的每天,其实都很简单,也很充实。去美发店上班,然后回家洗手做饭。保有时候也会露两手,做几个他的拿手菜。

保是某家外企的高级职员,也怪不得他那么有气质。保从来没有对我说起过他的家人。我特没问过,但我知道他父母健在。

保对我很好,很温柔。我想我很满足,我没有怀疑过我们之间的感情。他说过他喜欢我。

一天晚上,他接了一个电话。放下话筒后,他带着歉意得对我说,对不起,明天我父母要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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