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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公子(20)+番外

辗转吮吸,渐渐觉得不够,於是舌尖熟练地撬开牙齿长驱直入。滑过一排牙齿,在敏感的牙龈处舔舐。雷无崖没有忘记哪些地方会让萧染特别有感觉。

萧染也没有想到,一开始觉得的,仅是一个吻而已,却是如此的,呃,销魂……

舌尖卷上了舌尖,萧染当然不可能只是被动,正如雷无崖知道他的,他也知道雷无崖的一些,弱点……

来不及咽下的唾液滑下下巴,留下一道暧昧的湿痕,雷无崖不舍地放开萧染的唇,顺著他的下巴吻下去。

感觉到头发被用力扯了扯,雷无崖才无奈地抬起头。不满足,一点都不满足,他想要萧染,想要更多,心痒难耐。

回想起来,他也不知不觉为萧染守身如玉三四个月了。抬头看见脸上有些绯红的萧染,下腹便又紧了几分。

“只是一个吻。”萧染提起嘴角说,也在平复气息。

居然被一个吻撩拨至此,果真是欲求不满?

雷无崖无奈地苦笑,放开他,拉开彼此的距离:“抱歉,失陪一下。”

“……”萧染扯扯嘴角,男人眼中的火热情欲他自是看见,也料想到他“失陪”是要去做什麽。只是,想到那个男人脑中想著自己解决某些事的画面,他不免也口干舌燥起来。

哎哎,情况不妙……

到了杭州,这次落宿在雷堡分处。

分处的负责人韦力,早已为他们打点好一切,连住的房间也“体贴”地挨在一起。对此安排,雷无崖很是满意,萧染则似乎看不出情绪。

雷堡的手下都是老实但聪明之人,对二人关系虽也多加猜测,却从来不逾矩,只做好份内事。相比天网的众人,实在是本分许多。当然,其实天网的人 也只是在做他们的“本分之事”而已。谁叫他这个当家的三年不问世事呢?萧染想著。伸手倒了杯茶。小柔带过来的药很有效──不愧是比黄金还金贵的,有价无市 的御用药,右手的状况好了许多。啜饮一口茶,微微蹙眉,居然是湛镇自产的苦丁茶──雷无崖为他做得这个地步了……

有人敲门,萧染应了声:“进来。”

是韦力。萧染曾经见过,在他回来雷堡述职时。很老实的一个年轻人。

“萧公子。”韦力笑道,端著一盘点心,“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萧染淡淡笑说,“有何事?”

“花斋老板得知今天堡主过来,特地送了了一盒点心过来,堡主叫端到你房里来。”韦力道,上前放下。

萧染挑眉,盯著那盘点心了一会儿,才信手拈起一块放进嘴里,果然入口即化,爽口香甜:“不错不错,果然不愧是花斋出品。”

韦力笑说:“堡主说,萧公子要是喜欢,明天叫人再去买些回来。”

“哦,”萧染又塞了块,嘴角却挑起,“奇怪,我明明不喜欢吃甜食的。”

“大概,人是会变的吧。”韦力答。

萧染笑笑,耸肩:“雷无崖呢?”

“有些事物要先处理,萧公子随时可以去书房找他。”

“好的,谢谢你。”萧染笑说。

“那我先下去了,萧公子你慢慢用。”韦力说。

“好,慢走。”

雷无崖进屋的时候,就看见萧染闭著眼睛瘫在躺椅上。瞄一眼桌上,一大盘点心已经见底,伸手拿起茶壶,也已经空掉。

“唔,茶水配点心,真是分外爽口。”萧染不知何时睁眼,看著他说。

“所以你撑成这样?”雷无崖好笑地说。

“呵呵,”萧染淡淡地,“难得我突然对甜食感了兴趣。”

“呃,”雷无崖顿觉有些心虚,小心翼翼地,“你不爱吃甜食?”

萧染勾起嘴角:“小时候,被一位哥哥逼著吃了六盘甜点,他说这样就可以给我能治好我娘的病的药,可最後他并没有给我。”

雷无崖没了笑,脸上浮上心疼之色,走上前,手试探地抚上萧染发角:“你到底吃了多少苦?”

“比你跟蓝玉多吧。”萧染答,没有拒绝雷无崖的碰触。

雷无崖自知他跟蓝玉吃的苦决不在少数,但他与蓝玉可以相互扶持,但萧染从来都是孤身一人。

没有再说话,只从上而下地抚著萧染头发。原来真的可以有一个人,让你一颗心都在为他疼。即便是蓝玉,都没有让他有如此强烈,如此专注的感觉。

“对了,你一直在查探我的身世,有何眉目?”萧染突然笑问。

雷无崖勾起嘴角:“还没有。全国最大的情报组织在你手上。问庄麒他们也不肯告诉我。不过,二十年前,帮助金银脱困的小毛孩,这个线索还不错。”

“怎麽这麽诚实,不怕我掐掉线索?”萧染问。

“你会吗?”雷无崖反问。

萧染笑而不答。

“会也没关系,”雷无崖说,“只要你活著,我就终究能找出,那个完整的你。”

“好吧,我拭目以待,”萧染说,“加油,雷堡主,说不定到时有大赏呢。”

相安无事两日,萧染也一直未曾出过分处,把整个园子逛了个遍,或者在雷无崖书房呆著,只安静地看书房里的藏书。

每当公事之余,或之中,抬头看看安静窝在贵妃榻上的男人,雷无崖就觉得满心满足。他恨不得萧染随时随地都在他视线范围内,他才安心。

书掉落在地上发出声响,雷无崖抬头,萧染歪著头,已经睡过去了。

勾起宠溺的笑,雷无崖起身上前,帮他把头摆正,让他躺躺好。方想回去书桌继续办公,却又停住,盯著萧染的春,喉头不觉滑动一下。

像著魔一样,慢慢俯下身去。就亲一下,应该不会把自己怎样吧?这样想著,吻上了萧染。

然後一抹冰凉贴上了他的脖子,一把小巧却锋利的匕首直抵他的咽喉。

雷无崖乖乖地离开,脑中浮起上次梅说过的一句话:真可惜,连舌头都没来得及伸进去。

──他哪来那麽多匕首,上次坠崖,他不是已经失手丢了一把了麽……

萧染慵懒而随意的,收起了匕首,放进被子里,眼神很深,不知道在想什麽,但雷无崖知道他没有生气。

“明天我要去风花苑一趟。”萧染开口。

“去那里做什麽?”又是妓院?!雷无崖挑眉,难道萧染认识他之前果然是风流满天下?

“谈生意。”萧染答。

雷无崖暗忖,大概又会顺便去会会“知己”吧?

“我──”

“你不用跟我一起去。”萧染打断他,“要去见一个朋友,他不太喜欢有外人在。”

果然!

“关键是,你在的话,生意会不太好谈。”萧染想想又说。

“哼,”雷无崖撇嘴,“不去就不去。”

明著说不去,不会暗中跟吗?

可是到了风花苑,却被告知萧公子与另一贵客连同几个名伶都去了一艘画舫,正游河呢。

沈著气给了老鸨几锭银子,让她说出画舫的特征和地点,便又风风火火赶去河边,租了船去找寻。一想到萧染左拥右抱的画面,他就嫉妒得要发狂。他 甚至不愿别人碰他一根手指头!但他又恐慌,因为如果真的如此,他也根本无能为力──萧染并不再是他的了,他甚至害怕自己追得太紧反而会让萧染厌烦而离去。 果真那样,他自知要再次找到他是多麽困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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