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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涸(23)+番外

几个家丁持棍拿刀,一下子全涌了过来。方皋不禁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出门前先易容改装了,令他惊讶的是,炎鸾竟然精通易容之术。好几次将自己化妆成八旬老妇,乡野村姑,甚至七八尺的大男人都难不倒她。

方皋这次算是偷溜出门,因此只取了炎鸾留下的人皮面具,那是张满脸糟痘的汉子脸,为了不让面具和颈项的肤色差异太大,方皋特地挑了最苍白的一副戴上,还在接缝处涂了蜜水。配上一头刻意弄乱的头发,让他乍看之下就和一般的江湖旅人没两样。

「大爷们行行好,在下好容易旅行到此地,未料盘缠用尽,又人生地不熟,想借贵府暂祝一宿,请各位大爷发发慈悲,在下只需柴房一角就够了。」

领头的管事一听,上下打量了他半晌,冷笑道:

「哼,原来又是个打秋风的,个个都来拜凌府,咱家岂不给你们这些乞丐吃垮了?去去,最近为了捉反贼的事,老爷夫人们可忙得很,没空招呼你。」

方皋耳朵一耸,鞠躬鞠得更起劲:

「大爷们可怜可怜我吧,在下不需要什麽照应,有剩菜有个栖身的屋顶便行,天冷了,在外头睡会冻死在下的。」那管事的更不耐烦,挥手道:

「就说没地方了,快走,再不走就打出去!」

後头家丁挥拳的挥拳,取笑的取笑,方皋见行不通,再硬闯反而惹人疑,只得装作失望地转身离去。

未料那管事打量他半晌,忽然又叫住他:

「喂,你等一下!」

方皋心中一凛,以为被人瞧破了身分,不敢转过头来,只沙哑著嗓子道:

「大爷还有什麽事麽?」

「你过来,让老子看看你。」见方皋仍杵著不动,管事的吼起来:

「还不过来!不想要住的地方麽?又不会吃了你,快点!」

方皋心中又讶又疑,暗暗捏了手中匕首,准备对方一发难就攻击,至少不能让他们抓了自己去。

管事的拨了拨他头发,一手却往他胸膛里探,因为仓促出门,方皋只在里衣外罩了件斗蓬,穿著十分单薄。那管事的手磨蹭半晌,忽地邪邪一笑:

「看不出你这走江湖的身段倒好,皮肤滑得跟娘们似的。」

方皋一愣,随即恍然大悟。这些人是想趁机占他便宜!心中一则怒一则喜,怒的是连这种身分的家伙也敢妄想,喜的是如此一来,就不愁没有进方府的机会。他皮相本好,即使被人皮面具遮起,从小被方介调教的身体也魅力惊人,面具遮得住外表,却掩不住风情,他当下微微一笑。

「大爷们若是肯让在下住一宿,在下怎麽样都随各位大爷。」

反正已经是脏得不能再脏的身体了…再玷污一下又有何妨?

那管事听了笑起来,一面恋恋不舍地又摸了两把,一面已在四周物色场地。一旁几个好男色的家丁也跟著淫笑起来:

「要住柴房是吧?就在那里办事罢!」

光裸著身子被扔至凹凸不平的柴堆上,看见方皋没有半丝暇疵的身体,那些男人根本没心情多做前戏,被管事贯穿的刹那,方皋只觉得好笑,同时有种说不出的自嘲。原来他的本领,有时也有正面的用途嘛…

「啊…嗯…大爷,你老刚刚说…说凌府…啊,轻点…轻一点,说凌府老爷在忙著捉反贼…那是…怎麽一回事啊?」

男人很快在他体内发泄了欲望,还意犹未尽地不肯拔出来,直到被身後的人催促,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换人。还没轮到的家丁附手看著好戏,几个已迫不及地手淫起来,其中一人笑道:

「到底是乞丐,连这也不知道。这事闹得可大呢!方家的庶子在小姐大宴上,刺杀了皇后娘娘,听说还掳走了太子,皇后下懿旨让凌家全权承办此事,说捉不到凶手凌家就得顶罪,凌老爷现在追那个姓方的小子追到头发都白了呢!」

活该,方皋咬著牙在心底道。

「咦…嗯…别碰那里…啊…咦,奇怪了,在下听外头的人都说,凌府的大事都是那位能干的大公子掌管,怎麽出了这麽大的事…反而是…嗯嗯…凌老爷在担?」

一个家丁将方皋抱进怀里,用坐著的体位一捅到底,疼得他暗骂了一声,不过比起方介,这样的痛楚还在他可以保持清醒范围。刚发泄完的管事喘著气,一面穿裤子一面笑道:

「哼,还说大公子呢,这阵子三天两头就闹失踪,可把老爷都给急坏了!每天气虎虎地骂大公子是不孝子,好在有宁夏姑娘在,领著凌府家丁四处搜寻方小子的下落,要不我想老爷不被皇后处死,也要给大公子活活气死了!」

失踪?方皋在心里沉吟起来。

不过看来自己为炎鸾所救,并不在凌家算计范围内,才会闹得这样鸡飞狗跳,心中不尽更感激这位太子妃;只是每回问起炎鸾,她总是说「我们会如何如何,你不用担心了。」。

这个「我们」除了她之外,究竟还有什麽人?

「啊啊…嗯啊…哈啊…那…那凌大公子…失踪到…什麽地方去了?」

此问一出,方皋顿觉太过露骨,恐怕给人瞧出了破绽。未料那些家丁正享乐著,也无暇细思方皋问些什麽,反倒淫靡地一笑:

「你这小淫货,该不会是想公子的玩意罢?哈哈,那倒真可惜了,大公子已经快两天没回府了,问他去那,公子总说去一里外的书斋,但有回老爷派人去察,只见著公子的亲随,都推说公子临时有事离开了,我看公子多半看上了那家姑娘,偷偷幽会去啦!」

书斋!方皋几乎要跳起来,埋在体内的分身於是重重一戳,疼得他又仰躺回去。心中暗骂自己愚蠢,他怎麽会没想到,既可以藏人,又不会和凌府正面扯上关系,再加上凌霄触手可及的地方,就只有当初让给太子养伤的书斋!

「那…那座书斋最近…嗯…唔!」

正想再多套些情报出来,方皋忽然气息一窒,原来有个家丁实在按捺不住,竟将分身强塞进他口中抽插起来。方皋被前後剧烈的抽插摆弄得心头火起,既然得了消息,他也不想再待在此地。忽听惨叫一声,那强迫方皋口交的家丁脸色惨变地坐倒在地:

「你…你…你竟敢咬…咬老子!」

却见方皋口边鲜血一遍,也亏得他下了狠心,竟硬生生咬下半截分身来。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柴房里的家丁都傻住了,还在後庭抽插的男人也软了下来,其中一人发了声喊:

「造…造反了!抓住这个──」

话未说完,忽见方皋淡然一笑,伸手竟扯下面具来:

「你们看我是谁?」

一张清秀俊雅的脸立时现於众家丁眼前,配上光裸淫靡的身体,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天下女人也都逊色三分。在场的人微一错愕,管事的人首先大叫:

「我,我看过你,你就是大宴上那个方──」

就这麽缓得一缓,方皋两手微扬,一阵飞灰猛地布满柴房空气,本以为是石灰一类事物,那些家丁慌忙地正想抹去,未料还没动作,管事的忽然全身一僵,立时倒地不起。家丁的命运也相仿,方皋飞快地抓回地上的衣物,冷冷地看著一地的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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