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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大树一样高(57)+番外

后来杨昭商就和立树一起和狗玩,听杨昭商说,那是只十多岁的老狗了,但或许是立树的到来,为这间屋子注入了新的活力,老狗竟然也格外活泼起来。立树一开始还有点怕它,但熟起来以后就抱着它不放。

立树把塑胶小熊抛出去,老狗就一边晃着尾巴,一边跑到屋子那端捡回来给他,立树还会摸摸它的头以示褒奖。一猩一狗外加一个小孩玩得不亦乐乎,我这个大人就坐在沙发上,笑着看他们滚成一团。

到了夜深后,立树还兴奋到不行,明明看他眼皮垂下来了,还拖着不肯去睡。

杨昭商和我对看一眼,我知道他的意思,如果要有我们两个独处时间的话,非得先打发立树不可。只是我现在有一点逃避的心里,竟然宁可立树越晚睡越好。

但杨昭商竟然把立树叫过来,表情严肃地说:“立树,园长先生跟你说喔,生日的时候,小朋友要是一直拖着不去睡觉,就会有一种叫生日怪兽的东西,会偷偷潜到你的梦里,把你的好梦都吃掉。”

立树吓了一跳,用震惊的眼神摇摇头,“那我不睡了。”

杨昭商不禁失笑,“不睡也不行,生日兽是会一直住在你梦里的,如果你让他找上你的话,以后十年,立树都做不到好梦了,贪吃的怪兽会把他们通通都吃光光。”

立树似乎完全被杨昭商说服了,匆匆道了声晚安,就抱着棉被躺上杨昭商为他准备的床,果然是玩累了,过没多久就呼呼大睡。我惊异地看着杨昭商,没想到他为了遂行目的,连这种谎都可以对小孩说。身为教育者的尊严呢?

小孩子熟睡之后,理所当然就是大人的时间。

我和杨昭商并排坐在沙发上,我忽然觉得浑身不自在,就起身说我想去洗澡,杨昭商也没有阻止我,还递给我大毛巾和换洗衣物。

我在冲澡时一直全身紧张,深怕杨昭商忽然闯进来之类的。

但杨昭商倒是很君子,我把全身衣物都穿得好好的,还在镜前确认自己的仪容,走出浴室时,才发现杨昭商仍旧在沙发上坐得好好的,从头到尾没有动弹。

我手足无措,选了杨昭商对面的椅子坐下,见杨昭商一直没说话,只是盯着我穿睡衣的身形瞧,我只好开口:“那个……你、你不洗澡吗?”

“回来之前,在幼稚园里冲过了,我习惯下班前先冲澡。”他说。

我感觉杨昭商似乎也有点紧张,坐在沙发上玩弄手指。他一根手指大概是我的两根粗,而且因为长期做家事,上头全是厚茧,但指甲倒是修得很整齐,露出苍白的月牙色。

我看了好半晌,才发现自己都在注意些什么事,不由得赶紧收回了视线。

杨昭商似乎没发现我的失态,他忽然从沙发上站起来,吓了我一跳。但他却没有朝我走过来,“那……我也再去洗一次澡好了,刚才和狗玩,流了一身汗。”

我“嗯”了一声,杨昭商走向浴室,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忽然有一种自己真是没用的感觉,我想杨昭商应该也这么觉得,明明都走到这地步了,明明只要伸出手,对方就在自己眼前,为什么还没人敢多跨出那一步。

杨昭商也没马上进浴室,他站在浴室门口,发呆了好一会儿。我便从背后迎上去,伸手牵住了他的手,迟疑了一下,把额头靠在他宽阔的背脊上。

我感觉杨昭商浑身震了一下,并没有回过头来。

我忖度着该讲什么话好,既在我的耻力负荷范围内,又能清楚传达我的意思。

“亲爱的,我们来做爱吧!”这种豁然大度的台辞当然不行,讲完之后我恐怕有十五年都会质疑自己的人格。

“把我当作饭后甜点吃掉吧,杨•昭•商。_<*”这样说的话,恐怕在做爱之前我就会先害喜。

“杨昭商你是不是男人啊!事到如今你还在等什么?”这种看似强硬,实则傲娇的台辞好像也不适合我。“杨昭商……我好像……有点感觉了……”这种暗示类的也不行,感觉什么?你想放屁吗?我会忍不住这样吐嘈自己。“猩猩在发情期总是需要交配的,我懂。”虽然我很想讲这句,但杨昭商肯定听不懂我想表达什么。

我靠在他背后想了半天,脑袋瓜子都快想破了。杨昭商却忽然转过了身,在我反应过来之前,蓦地揽住了我的腰,跟着那张大脸压上来,堪称粗暴地吻了我。

我先是吓了一跳,杨昭商反过身来,把我压在浴室门边的墙上,继续吻个不停。我也渐渐会意过来,两手回应似地搂住了他的脖颈。

我们在墙边吻了好一阵子,直到两人都吻到不耐烦,想继续做更过分的事情。

杨昭商稍稍把脸移离一些,唾液滑下我的唇角,我忽然觉得有些丢脸,伸手想把它擦去,但杨昭商却俯下身,竟然伸出舌头,舔舐我的嘴唇,把那些不知道是我的还他的口水通通舔掉,还顺势多留了一道在我唇下。

这实在是太超过了,我感觉全身血液都逆流到了脸上,眼眶热得发烫。我从没想过,一直以来道貌岸然的幼稚园园长也可以这么情色,今晚的杨昭商看起来简直像别人。

我微微喘着息,杨昭商的手从腰滑下我的臀,他的手掌又宽厚又大,几乎可以把我整个屁股包起来。

我感觉杨昭商今晚像快要沸腾的锅子,拚了命地想压抑住什么,但依旧不断地从旁边溢出来。这样的情境令我感到害怕,但害怕之馀,心底深处又有一点点的期待,大概就像一般人坐云霄飞车的感觉吧,明知道乘上去一定很惨,但还是忍不住想尝试一下。

我忍不住叫了一声,“杨昭商……”

这声叫唤似乎掀掉了最后的锅盖,杨昭商的瞳孔忽然缩了一下,他朝我俯靠过来。

“去……床上?我的卧室?”他用不容抗拒的声音说着。

我想我如果再不赶快回应,他就会在这里把我就地正法,忙飞快地点了点头。杨昭商便半抱着我,途中又吻了我几次,好容易滚进了漆黑的卧房,杨昭商几乎是把我扔到床上,然后整个人压了上来。

我喘个不停,四肢的末梢全在微微发抖,却分不清是害怕还是兴奋。杨昭商显然比我更兴奋,黑暗对动物而言有催情的效果,无论人类还是猩猩都一样。他一手压制着我的右手,俯下身来又是一阵乱吻,吻在我的眼上、鼻上,最后终于找到了唇。

我不知道这个吻要持续多久才够,或许永远不够。不知不觉中杨昭商连上衣也脱了,从门口透进的微光中,我看见他胸口上全是黑漆漆的胸毛。

我伸手触摸那些胸毛,只觉得像野草一样粗糙,杨昭商随便我摸,他伸手剥我的衬衫扣子,我见他动作笨拙,差点没把钮扣扯掉,忍不住说:

“杨昭商,我自己来。”

像大树一样高47

“杨昭商,我自己来。”

杨昭商果然停了手,我忍着想往床上一瘫装死的羞耻,伸手解起了第一颗钮扣。没想到这时杨昭商一伸手,竟然开了床头灯,顿时我和他的上身一览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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