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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上的蘑菇(出书版)(116)+番外

罐子为了省钱,每天都准时向学校五十元自助餐报到,但是因为份量不多,罐子总是一副饥饿的样子,还用饥饿的眼光看著Knob,好像他可以吃那样。

Knob知道了以後,就每天用保鲜盒装著自制的鲔鱼三明治给他,虽然外观不怎麽好看,尺寸也有点太大,大约有Knob头那麽大,一般人都会分成三份做,但是Knob显然没这种常识,但是味道意外的美味。

这让一开始抱以狐疑眼光的罐子,後来每天期待起来,到最後几乎靠那个维生。

「你到哪做这些东西?你家的厨房?」

「我住在女王家隔壁,他家有厨房,是跟他借的。」

「你跟虞老师到底是什麽关系?」罐子边吞掉手中的巨大三明治,忍不住又问,但Knob还是一如往常,对他露出苍白美丽的笑容:「啊,就说过了,他是我的恩人嘛。」

有一次Knob又看到罐子在中庭里抽菸,就好奇地凑过去,问他:「你每天这样抽抽抽,是在抽什麽?」

「菸啦,我最爱的牌子,Boss的Blue,很赞的,要来一口吗?」罐子立刻向他推销。

「我不会抽菸。」Knob不意外地答道。罐子立刻嗤之以鼻,哼了一声,「小孩子。」

没想到这一句激起了Knob的不满,他立刻坐到罐子身边,从他胸口抽出那包菸,顺手抽出打火机,在罐子错愕的目光下自己点了一根,然後马上凑到唇边。

「喂,你……」

他看著Knob自作自受,被烟熏得伏在地上咳嗽不已,自己反而慌张起来。他从背後扶起Knob,顺著他的背,看著他被烟呛得飙出泪水的双毛,睫毛上还有几滴水珠。罐子顿了一下,自然地伸出手来替他拭去:「哈罗,你还好吧?小白痴。」他难掩歉意地说著。

「咳……好呛,好臭的味道。」

Knob评语道,以一副看外星人的眼光看著罐子。但还是锲而不舍地又把菸挪到唇边,抽了两下,咳了好几声,又抽了两下。就反覆这样的循环,罐子看著他的眼神逐渐飘远、逐渐迷茫,半晌又咳了一声:「嗯,真的很臭。」

罐子当初万万没想到,Knob这一试试上了瘾,之後看到罐子抽菸,都会伸手偷抽走一根,罐子老实说挺心疼的,那包菸他准备要抽一个礼拜的。好在Knob偷抽他的菸一阵子後,就自己跑去买了菸,是Dunhill的香水菸,还向罐子炫耀他的新发现:「这个比较好闻喔,比你那个好多了,要不要来试我的看看?」

随著他们关系的加温,仲夏夜之梦也有了惊人的突破。那天是戏剧学院的校庆,大家都邀了男女朋友去玩,只有罐子和几个没什麽影响力的同学出席讨论会,到最後更走到只剩下他们两个。

Knob把笔夹在鼻尖下,认真地翻了一遍剧本:

「我觉得啊。」他开口,整个人坐到桌子上,

「小精灵好可怜喔。」

「小精灵?你说Puck吗?」罐子愣了一下。

「嗯嗯,对啊,你不觉得吗,罐子?他帮仙王做牛做马,仙王叫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他根在仙王身边这麽久,仙王却只在乎仙后有没有偷男人,还管到别人家的家务事,但是却连看都不看小精灵一眼,你不觉得他好可怜吗?」

「他们是主仆啊,有什麽好可怜的?」罐子没好气地说。

「主仆也可以产生感情啊!」

Knob忽然从位置上跳起来,像是诗人一般在会议室里踱步:「仙王在捉弄了世间男女、还有自己不贞的妻子後,忽然发现原来身边一直有个默默守护自己、帮助自己的精灵,始终用爱慕的眼光注意著自己,但自己却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的心。最後仙王终於恍然大悟,原来属於自己的真爱,就在自己的身边!」

他很兴奋地靠近罐子,「怎麽样,你觉得这个故事怎麽样?」

「……听起来很不像仲夏夜之梦。」

「就决定是这样了。最後一幕的时候,仙王在自己的眼睛里滴下三色堇,然後被小精灵拦住,小精灵就亲吻他,跟他告白,他不需要仙术的力量,因为真爱比仙术更加具有魔力,然後他们就拥吻——啊,好棒的结局!然後这里……」

看著Knob像个兴奋的孩子一样,在房间里跳上跳下,跑来跑去,时不时把剧本的段落指给Knob看,罐子忽然觉得胸口有个难以形容的东西,在那里翻腾、跳动。起先动作很小,但逐渐堆积成浪潮。

室内的气温似乎升高起来,至少对罐子而言,

「喂,罐子,你觉得这里改成这样……」

Knob把剧本凑到他眼前,兴奋地指著一行台词。罐子忽然一句话也不说,蓦地伸出手来,扯过Knob的後发,把他的脸拉到自己身边,然後侧首吻住了他的唇。

这个吻比想像中久、也比想像中深,罐子不确定是自己舍不得放开,还是对方没有挣扎。总之分开时,两人都有点喘不过气来。

Knob先惊醒过来,他用手臂捂住唇跳开一大步。青涩的反应让罐子满足地笑了。

「你……你……干什麽啊?突然这样吓死人了!」

Knob的质问充满他个人风格,罐子也不计较,只是扬起唇角:「audition。」

「咦?」

「仙王和Puck啊,你不是说,最後要让他们拥吻吗?」罐子像只偷腥的狐狸般,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步走向会议室那端的Knob。Knob不自觉地往後退,「我、我又没说我要演小精灵。」

第二会议室很小一间,Knob没多久就无路可退,被罐子一路逼到墙角。他双手抵在墙边,忍住些微的颤抖,一双大眼还执拗地直视著罐子。

罐子心中暗叹一声,这个小家伙,真是一点防备心也没有,一想到他可能在其他男人逼迫下,也露出这种令人心痒难耐的眼神,罐子就恨不得把他的眼睛幪起来,从此不让任何人看见。

「你把莎剧改成这样,又不演他,莎老头地下有知也会哭的。」

罐子一边说,一边从後面拥住了Knob的臂。像这样抱住了,纤瘦的感觉更为明显,罐子可以清楚感觉到他每一丝骨线、每一分小小的颤动。Knob有些颤抖,但是没有挣扎,从侧脸可以看见他微红的颊,罐子实在忍不住了,就低下头来咬了一下他的耳朵,「等、等一下,如果我演小精灵的话,谁演仙王啊?」

罐子发出一串低沉的笑声,粗糙起茧的大掌抚上Knob的胸膛。因为是仲夏,Knob只穿了件单薄的休閒衫,被从腰际一撩,就掀起大片白皙的胸膛。

罐子的声音转为细而沙哑的气音:「嗯,你说呢?」

他不再说话,姆指技巧而韵律地顺著Knob小腹上滑,一路滑上少年淡色的乳尖。乳尖接触到冷气,害怕似地颤动了两下,罐子用食指和姆指捏住了,在周围绕著圈,直到听见Knob细不可闻的呻吟,才轻柔地捏住。

Knob不知道什麽时候闭上了眼睛,从脸颊到脖子根通红一片,微张的口里无法控制地逸出吐息,他紧咬著牙,似乎想挣开罐子的掌握,但连挣扎也软弱无力,更加深罐子的肆虐欲。他开始大力地搓揉著,欣赏Knob因疼痛和快感而乱颤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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