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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城令(56)+番外

毫无办法,在陌生的城中四处晃荡了一天。

那狼人受了伤必然要找地方休息,或许还要吃顿新鲜的补充体力。被那家伙伤的人命越多,他这任务就算完成得越失败了,他是再饿再累也只有咬牙切齿地继续找下去。

到傍晚时候,终于寻着隐约血迹,寻到了城郊的一片平房。

也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扑鼻的臭味。

那圈平房里头隐隐传来此起彼伏的咕咕声。

养鸡场?

爆头皱了皱眉头。想想也是,那家伙已经受了重伤没什么力气在城里袭击人,想必就来占鸡的便宜了。

他又上前几步,突然听到那圈平房里头一阵的鸡飞狗跳,咯咯汪汪嘲嘲乱成一团。

是那狼人?!

他刚要继续上前,那圈平房旁边一个单独的房子里亮起灯来,有人拎了只照明灯走出来,一边走向鸡场一边高声喊道,“二筒!叫什么叫!林林?你别去跟着凑热闹,脏死了!”

这声音入耳熟悉无比,爆头抬头一看,顿时惊喜起来,“大便!”

照明灯哗地打到他脸上,照得他眯了眼,一边挡一边喊道,“大便!是我!爆头!”

“你小子!”随便看清了是他,也是面露喜色,跑过来往他头上刮了一下,“喝!长这么高了!……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你还活着啊!那时候掉进水里找不到你们……我想也是,你肯定跑路了!”

随便哈哈笑起来,笑容依旧爽朗朗的,“不跑?回去总部不知道关我禁闭哪,还是抓林林去做研究哪?”

“还好,”爆头拍拍他道,“姓戎的跟上头说你们殉职了,他总共也没做过几件好事!就算上这件!”

“哈哈哈!”随便乐了,“你这话说的,这几年给他折腾惨了?”

爆头正叹着气苦着脸要诉苦呢,鸡场那边又是鸡叫狗叫,竟还夹杂着几声凄厉的嚎叫声。

“那是什么?”随便敛眉正色问。

“我这次的猎物,杀了十几个人,就地清除。”

“那便好。”随便笑。

回了身喊了句,“林林!那个能吃!”

“嗷呜——!!”

狼人的惨叫声当即更厉害了,挣扎不过一会儿,无声无息。

随便回头来揽过爆头的肩往小房子里带,“进屋坐,正好赶上晚饭!试试我煲的鸡汤?”

“太好了!我都快饿死了——!”

“嘲!”

“哇啊啊——!!”

“林林!鸡汤会给你留的!那个不能吃!”

“……嘲……”

……

所以,这是一个HAPPYENDING的故事。

END。

第34章 番外 这个可以吃

“恩?你说随老板?”

搔头,“他家土鸡和乌骨鸡不卖……不过你是老主顾嘛!我回去跟他说说,给你拿两只吧。”

沾满鸡毛的小货车隆隆开出市区,小城不大,不多时开到城郊,柏油马路两边开始出现一片一片麦田,夕阳映照,青油油的苗与黄灿灿的光交织在一起。是鲜活生命的颜色。

开过几家群居的四合院,到一片小山坡下停下来。

周围的房子都隔得远,一圈小平房和单独的一栋二层小楼孤零零立在山脚下,房后是山下的小竹林。

车门打开,下来个黑矮的中年男人,远远地喊,“随老板?随老板!”

他都走到那栋单独的房子门口,大力拍了好几下门,才有人开了门出来。高大修长的身材,英气俊朗的一张脸,只除了左颊上一道骇人的疤痕,徒增了几分戾气。

但那戾气被他嘴角牵起、明朗朗的笑容给遮了大半。再加上此刻头上沁着的大滴汗珠,湿漉漉的头发,狼狈不堪皱巴巴的衣着,实在让人感觉不出可怕。

“汪!汪汪汪!”房子里头犹有狗声。

“二筒!别闹!”随便回头喊了句,又转回头来,看着门外的中年男人笑道,“张老板!不好意思了,正给狗洗澡。”

“嗨!”张老板乐了,“你也真是城里来的!土狗还给它洗什么澡,让它自己去河里转两圈不就成了!”

“习惯了,”随便在衣服上拍拍手道,“我那狗太烦,天天鸡棚里闹、沾了一身毛就往屋子里跑。对了,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周三么?没到进货的时候吧?”

“进去坐。”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人往屋里带。

“坐吧。”示意客厅里的沙发。

沙发对面电视机还开着,不知道哪家的球赛,解说员嘶着嗓子大声吼叫,“好球!好球!”

“你先坐,等我一会儿。”随便摆手道,倒了杯水给张老板,把电视声音关小了些。转身进了浴室,里头又是一阵闹腾。

“乖乖的自己洗,我一会儿进来……哎!二筒!甩什么水!坐好了!坐下!……不准出来。”

不一会儿他一身更加湿漉漉地出来,手里拎了张毛巾,关上浴室门,一边拿毛巾擦着脸上的水一边走回客厅里。

“等久了,找我有事?进货的话不行,还没长够不敢给你。”

“嗨,我去我表弟家吃饭,顺道来看看,”张老板一摆手道,“酒店的货还是下周约好的时间。不过……我那有个老主顾,夫人这段时间身体不好,又看你们家鸡不错,找我带几只土鸡和乌骨鸡……”

“你也知道,那个我不卖……”

“都老主顾了,夫人身体不好……”张老板道。

“罢了,”随便笑了笑,“算我送你了,跟我来罢,自己看着哪只好就哪只。”

他带那张老板去屋后栅栏里挑了几只鸡。张老板一边抓一边跟他零碎聊着,说到最近猪肉生意不好做,肉鸡倒好卖,又说到土鸡买的人多什么的。“随老板,我看你土鸡养得多啊,怎么就不拿出去卖,价钱直看着涨……”

“我自己吃还不够呢!”随便笑道,“你张老板要吃,就过来找我!旁的人就别跟他们说了。”

“好好,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张老板答应着。

“自己哪吃得了那么多……”但他却上了车还在犯糊涂。

这随老板人倒是耿直豪爽,养的鸡也不错,但就老让人觉得一个“怪”字。看着像是个城里人,屋里书多装修好,说话像是个读过大学的,偏偏往偏僻乡下住着开养鸡场,土鸡什么的还光养不卖,说留着自己吃。

俊俏俏一小伙子,一个人在这里住了快三年,进城少,跟周围人来往也少,也没见有女朋友什么的。

也许只是性格内向了些,人倒是不错的,张老板盘算着要不要把表侄女介绍给他。

回头望望余辉笼罩下的那栋小房子,决定回去就跟表侄女聊聊的张老板把鸡丢到车厢里,上车走人。

随便站在门口看着他车走远了,才关了门走回浴室去。

一拉门,一地的泡沫与水。半人高的棕黄色大土狗哗啦哗啦抖着身子,登时溅了他一脸。

“二筒!”抹了把脸上的水,抬脚去蹬那狗,被它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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