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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城令(24)+番外

大家都还记得随便昨天抓狂的样子,偷偷地都拿眼关心地瞄他。他自己也察觉到不对劲,四下看看,淡淡地笑道,“我还好。昨天对不住了,有些激动。”

“没事就好。”几个大人都说着。孩子们都照旧往他身上爬,叔叔叔叔低叫着粘住他。

看出他眼里藏不掉的痛楚,尧浅倩靠过来低声道,“随师傅,你不要太自责,不是你的错。”

随便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

“碰哐!”突然一声惊响。

原来是赖老板娘手里的罐头突然掉了,她一边连声说着对不起一边弯腰去捡,手却在抖,两只手一起抓了好几下都没抓起来。

“怎么搞的?”赖老板去帮她收拾,又另塞了个罐头给他。

“老公……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去再睡睡。”赖老板娘低声说着。

赖老板应着,扶着她要走。却被戎子叫住,“别单独行动,就在会议室里躺躺吧,小米,给她拼个桌子。”

众人小心行事,几乎一整天所有人都待在了会议室里,连孩子们上课也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没有再去操场上。上厕所也是好几个人一起去一起回来。

就这么百无聊赖地关在一个屋子里过了一天。

快要到日落的时候,众人都是憋得烦闷,听着尧浅倩给孩子们讲故事的平平的毫无波折的声音,更是昏昏欲睡。

“那个……我们要不打牌吧?”默默地坐了老久,江黎突然说。

爆头嘁了声,对这种不洒汗没动感的游戏嗤之以鼻。倒是蔡致蛮来兴趣的,“要不玩玩?可是没牌啊。”

“我那屋里好象有一副……”江黎说。

“我去拿吧,”谷梁米跳起来,他也给坐得闷死了,“哪儿的?”

“书桌下头左边第三个抽屉。”

谷梁米啪嗒啪嗒跑远,剩下蔡致兴致勃勃,“要不就斗地主?谁来?”

“那个我会。”江黎露出个苍白的笑,微举手。

“随师傅?”

“你们玩吧。”随便摇摇头笑道。

“就是,玩什么牌啊……”蔡雅趁机鄙视,“输了你脱衣服哦?”

“脱就脱!”蔡致一昂头。

“切,早看光了!”蔡雅一哧鼻,“无聊。”

“随师傅,要不你陪我去挑挑枪吧,”她去摇随便的手臂,“给我挑把手枪,我自己看不懂。反正谷梁一会儿才回来。”

“我也去!”提到枪爆头兴致就来了。

随便拗不过他们,给戎子打了声招呼让他看着,便被那两人拖着往旁边放枪的屋子里去。三个人在箱子里翻来拣去,随便正抓了两把出来在手里看着,突然听到走廊那边会议室里一声女人尖锐的叫喊。

“老婆!老婆你做什么?!”

随便脸色一沉,丢了手里的枪就往回跑,爆头和蔡雅也赶忙跟着。跑最前头的随便刚一探头进会议室,就被蔡致惨叫着飞开的身体撞上。

随便忙架住他,瞟了一眼见他只是被人推开并没什么事情,把人往后头一丢就冲进去。

火光。

屋子里原本点了一片蜡烛,此时给人统统推了倒,桌子上吃剩的塑料垃圾什么的有一些燃了起来。有两个孩子身上也烧起来了,一边哇哇哭叫着一边往边上躲,小手拼命扑打着衣服上的火苗,尧浅倩也尖叫着帮他们扑着。

而戎子跌在墙边,铁铲被撞出老远,腿上已经又渗出血来,手里抓着降魔杵,却迟迟射不出去。

他没法射出去,因为刚才突然间狂乱起来推倒蜡烛要去抓那些孩子们、又撞倒前来阻止的他、打飞蔡致的人,还在和赖老板近身纠缠着,赖老板正好挡着他的方向,他实在是没地方下手。

——那个人,双目赤红,额头上暴出根根青筋,表情狰狞可怖,大张的嘴里突出尖长的獠牙,竟是先前一直感觉不适、躺在桌子上的赖老板娘!

那样子分明是已经尸化的模样。

“老婆!老婆!”赖老板大声喊着去拦她,抓着她的两只手想按住她,却被她挣脱开来,一口要冲他脖子上咬。

“老婆!”赖老板嘶着声叫着。已经是丧尸的赖老板娘顿了一下动作,随便的枪响了。

然而她往后一退,完全让人看不清楚动作地避过了这一枪!接着又嗷叫一声,跳起来往随便身上扑。

“砰!”爆头的枪也响了,迎着她的头打去,却又被她躲开,只擦着脖子过了。血登时涌出来,她,不,它却完全没有任何感觉似的,继续吼叫着扑向随便,被后者一脚蹬开,于是又转去扑爆头。

“搞什么啊!”爆头惨叫一声,手里的枪碰碰乱打了两下,都被它躲了。眼看着要被它咬上,却见它突然往下头一躲身。扑地一声闷响,一个东西擦着它头顶过,擦着爆头脸边过,径直插进爆头背后的墙上。

戎子的降魔杵,还是被它躲开了!

虽然众人都是在有些慌乱的情况下反击,没有平时的准头,但它怎么会速度这么快?!

戎子来不及惊讶细想,就见那丧尸已经转头狂怒地冲自己扑了过来,他降魔杵刚丢出去没收回来,只能急急去探衣服要摸符,咒只念到一半那东西就凑到近前来,他腿脚不便,跌在那里又躲不了。

这时候又一声枪响。血肉喷溅掉落淋了戎子一脸。

那丧尸胸口破开一个大洞,透过洞可以看到那头持枪的随便,它的动作一顿,喉咙里发出闷吼,缓慢地转身血红的眼睛望向随便。后者一抬枪对着它脑袋。

扳机扣动的一瞬间随便却给人撞了开去。

“不!!”

第16章

蓝光射过天花板,轰地裂了个大洞,碎石土屑啪啦啦往下掉,砸在已经越烧越大的火里,那些桌椅都有些燃起来了。

居然是赖老板撞开了随便,雷神枪碰地掉落在地,赖老板两手一抱扑住了随便,细瘦但肌肉隆起的手牢牢锢住他,“不!不要杀她!不要!”

他两眼都含了泪,满脸通红地看着随便。随便一怔,一时间使不出力来,竟完全没有意识到要挣开他,两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

“不要杀她……”赖老板的声音都带了哽咽。

随便怔怔的眼睛突然紧缩,看向赖老板身后,急急地开始挣扎,却被赖老板死抓着不放,“小心!”他只能开口大叫着。

“嗷!”带着黏糊口水的嘶吼近在耳边。

那只曾经是赖老板娘的丧尸张口冲赖老板脖子就要咬。

“亢!”闷声。接着是肉体被甩飞老远的声音。

手持铁铲的张报国站在他们身后,他一铲子又快又狠,直接削去那只丧尸后半片脑勺,接着又一铲子击在它腰上将它身体打到一边。

一块带着长发的头皮掉在赖老板和随便脚下。

“砰!”爆头又开了一枪,血口在那只丧尸的大腿上爆开,本来挣扎着要跳起来的它登时斜倒下去,浑身筛糠似的摇晃着。

“砰!”脖子上也中了一枪,那丧尸仰面躺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指甲在地面胡乱抓着,还完好的那只腿上下弹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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