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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行者(36)+番外

他迅速脱了唇退了身,行过不自觉间抱着他的腰的手臂便软软地搭落下来,后者眼还闭着,似乎刚才主动而激烈地回应只是习惯了情事的身体梦中最自然的反应,得不到抚慰的唇犹自不满地抿了抿,伸舌舔了舔略有些肿胀的唇,呢喃一声。

披狼身子晃了一晃,背上寒意森森。

他还敢说自己没醉!这样分明是醉了!都快醉疯了!

腰下早起了反应,硬硬地磨在里裤里,他姿态扭曲地接连退后了好几步,坐在离行过稍远一些的地方,以手覆脸。

我真的醉了……他想。

……但,就是再多醉一会儿,又何妨。

他猛然转头,定定地看着行过沉静的睡脸,接着蹭地站起身来,快步走近榻前,俯身又将自己压了上去。

犹豫了好一会儿,手慢慢下移——定了一会儿——终于隔着衣服按上行过的fen身。

按着揉了几下,那东西便渐渐硬了起来,披狼低低地呼出一口气,一边搓揉着,一边将脸贴近行过的脸,唇刚要再覆盖上去。

“美人……”仍闭着眼的行过突然微微笑了一笑,开口喃道。

手再次搭上他的腰,向着自己拉近。

披狼愣了一愣,嘴微张着停在距离那张薄唇上方,却再也压不下去。

不仅是背,全身都发起寒来。

眉头微皱,他艰难地呵出一口气,掰开行过的手直起身来。

沉默地坐在榻前,而两腿之前刚才还生机勃勃的东西已被心里的寒意冻了下去。

他要的不是这样。

和那日行过醉酒之后迷迷糊糊压了他,又有什么区别。

与行过肌肤相亲的,只是梦中的“美人”,不是他。

梦醒以后各分东西。他仍是路人。

他要的不是这样。

他要的……是妖孽的心。

第 22 章(修改版)

清晨的阳光洒在脸上,蒙蒙地带着痒。行过习惯性地伸手往身边一捞,只摸到团绵软的布料,恩了一声,在上面蹭了蹭脸,睁开眼来。

入眼的……是一个人的侧腰。

行过怔了一怔,才发现手里抓的是披狼的衣角。后者正坐在榻边,本是低头看着他,见他抬了眼来,头迅速地别了开,于是眼底那复杂的神色,并未被行过察觉。

“用了早餐便出发。”披狼与往日一般地冷声道,一起身,那片衣角便从行过手里脱开,转身走了。

行过侧躺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良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

眼角斜飘的狐狸眸子眨了一眨,若有所思。

……

自天府国至玲珑国,乘马车至少有三周路程。

披三少小算盘打得好,选就选了最远的那个地方去。路长梦多,朝夕相处这么多个日日夜夜,总有他的机会。

一路途经大小好几个国家,行过照例是每到了一地就去找酒楼醉一夜——原本是要逛窑子,但披狼的脸绿在那里,便只能陪他喝酒,反正进了窑子不多时就要被候在里头的各路人马给闹出来。

“美人……”持续欲求不满的行过哀哀地说着,泪汪汪地看着眼前酒杯,“美人好似杯中月,杯中月啊……”

“有什么好。”披狼哧了一句。

“软玉温香,娇媚可人,怎样都好,”行过噙着泪将手伸向虚空里抓了一把,像那里有两个圆溜溜的胸部等着他似的,“美人啊美人……”

“罢了,喝酒罢,”他唏嘘着,抹了把泪又去给披狼倒酒,“哎?这杯子怎么又裂了。”

不管是在哪里的酒楼,什么样的酒,行过总是能把自己喝得神智不清,他醉相也还算好,至多是拽着披狼边摸边喊美人——被再多灌几杯,也就乖乖地趴着不动了。然后被披狼抱去寻个床丢上去,便能缩成一团安安稳稳地睡一夜。

披狼每日里等着的便是这个时候……夜夜里守在床边痴痴地看。

他感情上笨拙生硬,总拉不下面子去开口说喜欢。面对着行过,总要板着一张臭脸。明明想要那人想得要死,却每每只能等对方酒醉睡着才去偷偷啃上一口。

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

但……又能怎样。

这妖孽于任何人不深交,于任何地不长留,于任何事只微笑,上扬的唇、含情的眸,却看不清心。

只有那石头的事能牵动他的情绪,发了阵疯,却更加难以捉摸难以理解了。

他披狼能怎样?扯着对方衣服大吼老子喜欢你、再去逛窑子打断你的狗腿、乖乖跟老子回去养花种草洗衣做饭晚上脱干净洗干净来侍寝?

就凭这三年来分分合合的这几次相遇?

最多不过换个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又困惑的表情,被问一句小狼你发烧了么。

披狼日渐觉得胸闷气短。见不到这人,巴巴地想,见到了,却只能是现下这般咫尺天涯的境地。

……

玲珑国地处大陆西南,背靠绵延不绝的陆西山脉。国土大半部分处在山地,面积并不大,盛产山珍野味,民风淳朴。

人如其名,玲珑国的女子大多身材娇小可爱,含羞低头的神情瞧起来很是可人。

“小美人也不错……”行过的眼睛闪闪发光盯着外头大街。

披狼面无表情地在他对面坐下,硬生生横断了他的视线。

行过惋惜地收回目光,筷子在碗里戳了戳,“咳……明日上山?”

“唔。”

“那……具体的方位?”

他二人在那里聊着,来送菜的小二突然就一声惊叫。

“什么?!客倌,您二位要上姝女山寻天棺?!”

他这么大惊小怪一嚷嚷,周围人的眼色全哗啦啦扫了过来,眼神都是古怪又复杂。

披狼皱了眉,脸色冷凝起来。

行过好脾气地笑笑,“小二哥,怎么说?”

“瞧您二位是外乡人吧,难道没听说过?这姝女山上有妖怪!”

“哦?”行过倒来了兴致。

“您瞧见街对面那叫花子没有?”小二手往外一指,“他本是此地的一个富商,三年前硬不信邪,带了十几个人上了姝女山,说是要去寻宝,结果就剩了他一人回来!从此脑子便不大正常,成日里疯疯癫癫,经常莫名其妙地流鼻血!家里的财产都被下人们偷了个精光!”

行披二人顺着他手指头一看,街对面屋檐下果然歪坐着一个叫花子,一边呵呵地傻笑,一边拿头去撞墙,鼻下残着一溜血迹。

也饱受鼻血常流之苦的披三少看得眼角一阵抽。

小二神神秘秘地继续道,“传说这姝女山上的天棺已经存在了上千年之久,里面葬着古时的一个贵人,千百年来都有妖怪护陵,擅闯者杀无赦!”

“哎,”行过突然道,“既是杀无赦,那人怎么还活着?”示意那外头的叫花子。

“咳……”小二一时无语,只能讪笑道,“这不是生不如死嘛!总之,这妖怪的传闻一直都有!这么多年来好些人上去,都是有去无回……”

一边又神秘兮兮地道,“客倌,我这可是独家的消息。我有一个亲戚,是个猎户,那日误入了天棺所在的那个山头,远远地见过那妖怪!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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