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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城令之除魔前传(32)+番外

比起第一次见到无攻击性、可沟通交流的魔人的震惊,对这白发青年的厌恶在情绪里占了上风。

乘六开口道,“人类,我们这次来是想与你谈一谈合作的事情。良好的合作建立在互相了解信任的基础上,在下单名六,族姓乘。这是我家少主,名讳尧。可以与我们交换你们的名字吗?”

季逸林道,“我叫季逸林。他……他只是普通人类,与此事无关。”

“我叫随便。”随便自己补上。

季逸林看了随便一眼,随便心虚地撇头去不看他。

“你们要与我谈什么合作?”季逸林道。他见过乘六的人型数次,而这个名唤乘尧的白发青年想必就是那只萨摩耶。之前他寻求合作却被乘尧傲慢地拒绝,如今这二人却主动找上门来,想必是乘六后来努力沟通、终于说服了他主子。

乘六站起来离开沙发、到客厅中央稍微空一些的地方,看了看水泥的地面,接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大张废报纸,一抖手——随便眼前一花,就看见那报纸上多出一大坨灰蒙蒙泥糊糊的东西。

腐泥的恶臭味扑面而来。

随便捂了鼻子睁大眼。乘尧捂了鼻子别过头。

季逸林倒是淡定,看了看那堆报纸上的残骸,道,“昨夜的泥怪?”

乘尧回头来大咳了一声,无法再忍受那臭味似的。乘六于是赶快将泥怪的尸体收了回去。点头道,“这是你昨夜重伤的湿土族人。请原谅我们一直跟在你身后。在你走后,我们将它的心脏取走了……因为这样,少主回复了人型。谢谢你,季先生。”

随便于是突然想起来昨夜他摆弄符咒召唤回了季逸林,后者回来的时候一身泥水,原来是正在某处和魔人打斗,想来是一感应到他这边的动静,就急忙丢下重伤的魔人赶回来了,正好给这二人捡了便宜。

一时感动,随便没忍住偷偷地去瞄了季逸林一眼。

“啰嗦!”一直没吭声的乘尧突然一拍沙发道。似乎很受不了自己的下属一个劲地跟季逸林道歉和致谢。

随便嘴角一抽,心疼地看着沙发上五道爪印。那是他跟小兰小广在二手市场买的,好歹也有七八成新,舒适宽敞。

“就是这样,人类,”乘尧对着季逸林你高傲地翘起他的鼻子,道,“本座同意与你‘交易’。”

他将乘六和季逸林之前曾说过的“合作”一词改成了“交易”,一副并不觉得双方能站在同一高度上并肩协作的样子。

“这次通过空之通道而来的魔人约有十余人,”他道,“你们人类并不了解他们,本座却十分清楚他们的习性与弱点。本座将关于他们的情报赏赐给你,相应的,你需将他们的心脏供奉本座,助本座早日恢复力量。”

他避开了虚姬的话题不谈,季逸林也并未与他深究,垂了眼沉吟一会儿,道,“成交。”

等他二人走了,随便默默无言地去寻了块旧毛巾将沙发上五道醒目的爪印盖住。季逸林仍在沙发上坐着,偏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随便站了一会儿,犹豫道,“他们……”

季逸林并没有转过头来,只是解释说,“是魔人。”

“可是你跟他们……你不是除魔师么?”

季逸林道,“不是所有的魔人都需要清除。他们对人类没有恶意。”

随便点点头,受教道,“哦。”

过了一会儿,又道,“我要去医院看看小兰小广,你一起去吗?”

季逸林摇头道,“不了,我还要查些事。”

随便又哦了一声。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迈开步子,犹豫着又道,“你要跟他们一起去……除魔?”

“嗯。”

随便张了张嘴。

那……也带上我吗?

终究没能问出来,他站在那里发呆。季逸林终于察觉他不对劲,疑惑地抬头看向他,“怎么了?”

随便一正面迎上他的脸他的目光,脸颊轰地又烧了起来,先前给那俩个魔人打断的尴尬与燥热登时卷土重来、直击心脏。慌乱地说了句“没什么”,径直冲回了自己屋。

等他匆匆收拾了东西要出门,却突然被季逸林叫住了。

季逸林抿了抿唇,眉微皱着,似乎拿捏不准自己这个决定是否明智的样子,道,“你去医院的话……可以帮我一个忙么?”

作者有话要说:噗。。。偶瓶颈了。。抱头逃窜。。。不准打脸。。

不过现在好了。。都理清了。。。连续3天对着电脑啃指背。。。555

再三提醒说本文起到的是安抚群众和铺垫后续故事背景的作用。。SO没有惊悚悬疑gao潮迭起的剧情。。一切都是那么滴平凡和朴实。。连怪都长得很美好和似曾相识。。噗。。

顺道生化危机4确实是8、9月才公映。。锤地。。那天跑去电影院吃了闭门羹口胡!暴雨啊洪水啊淹没了偶们那里唯一一家现代化电影院那2条街,把供电设施全给挂了。。于是呼退潮了好几天到现在。。电影院都还没能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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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

随便往病房里探了个头,后头有个穿便衣的警察叫,“哎?做什么?”

随便作出一副无辜老实的样子说,“我来找人。”

“这里面没你要找的……”警察说。

“老马,我认识他。”里头有人说。

随便于是顺利地进了这个只待了俩人的病房。靠里的床上睡着前夜那个矮个的警察,高个的那个则靠坐在另一张床上、打着点滴。

随便关了门进去。高个的警察说,“你俩个朋友在隔壁,还没醒,现在有人看着。你要进去就说你是他们舍友、我让进的。”

随便点头说谢谢。

高个的警察便没说话了,这期间他的眼睛除了最初的时候瞟了随便一眼,其余时间一直偏着头定定地看着隔壁床,目光里的担忧和关切一览无遗。

随便同学昨晚受了启蒙教育的小心脏再次遭受刺激,不知怎么就觉得背上发寒,手心冒汗,心中动摇不已。

俩个男人,真的是俩个男人!为什么俩个男人能表现得这么旁若无人这么坦然?!

还有,昨晚林林的反应也太淡定了!难道他也是?

我是不是?我真的是?

那么需不需要上去讨教心得体会……

最终还是咽了咽紧张的口水,想起受季逸林托付的正事要紧。随便警惕地看了看紧闭的门,走近几步,低声道,“我来还有一些事想问你。”

……

小兰小广住的一个病房,有警察守着。还有他们今晨从外地匆忙赶来的父母亲戚,有些神色复杂地站着,有些木讷地坐着。

小广的阿姨一听随便是跟他们同住的小伙子,就跟他念叨,小峰提起过你,说你勤俭自立,是个好孩子。你跟我们家小峰是朋友,你说说,他怎么就会拿刀砍人呢……

随便只能跟她说具体发生了什么自己也不清楚,小广平时性格宽厚,说小广伤人他也不信,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或者受了什么刺激。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