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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士比亚系列(又名:宅龙的似水年华)(7)

事情解决了,当病因找到以后,一切都变得轻松起来。

亨利?格罗威尔大夫和他的“弟弟”,在乔亚诺镇莫名奇妙地买了一堆食物送给房东太太以后就两手空空地回到了伦敦。他们急匆匆地回到那个如同变形金刚一样的宠物医院,亨利解开温斯顿?丘吉尔先生的沉睡咒,同时打发人类外形的莎士比亚从中国诊所里买了很多“恶臭”的鱼腥草回来。

年轻的大夫用草浆和龙的血液提炼出抗过敏的抑制剂,同时用魔力束缚带把病人绑在诊断台上,冒着被爆裂红浆果喷射到的危险将足有一公升的药剂灌进了蛤蟆的大嘴里;而莎士比亚,他不得不忍受着尾巴尖的疼痛用力掰开丘吉尔先生的下颌骨。

“谋……谋、谋杀……”

温斯顿·丘吉尔先生愤怒的叫声穿破了房顶,却没穿越诊所的隔音网,可是当他爬起来袭击主治医生的时候,却发现映在亨利·格罗威尔英俊面孔的红印子是精准的人类掌形。

他错愕地低下头,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肢体已经恢复到了刚出门的样子,白花花的皮肤下堆积着人一样的脂肪。

“我好了!我好了!天啊,肚子也不痛了!”丘吉尔先生一下子跳到地上,上上下下地摸着自己的身体,高兴得手舞足蹈!

亨利?格罗威尔面色阴沉地抚摸着自己受伤的部位,而躲在角落里的莎士比亚则舔着尾巴上抽血的针孔,露出了极为憎恶的表情:“我认为,脱衣舞这样的艺术,还是由美丽的人类少女或者窈窕的母龙来表演比较有益于观众的健康。”

可惜超过一百七十磅的老爷爷沉浸在大病初愈后的亢奋和欣喜中,在独自宣泄足足二十分钟才停下来。他喘着气转过身,一边穿衣服一边对拿冰块敷脸的亨利·格罗威尔送上一波又一波的道歉和赞美,同时感激莎士比亚贡献出三滴血液来挽救他。

年轻的大夫咳嗽了两声,勉强表示不介意。“听我说,丘吉尔先生。”他把剩下的一瓶抑制剂滴给病人,“您的病是吃了转基因产品导致的,所以请千万别再偷吃人类的食物了,这对您来说非常危险。而且,我希望您再往沼泽腹地搬一点儿,否则乔亚诺的扩建很快就会影响到您。”

原本面带笑容的“首相”露出困惑的表情:“转基因产品,那是什么?”

“是披着华丽外衣的死神,是带毒的美酒,是迷人的吸血鬼,是让你能把洋葱当土豆吃下去的东西!”莎士比亚解释到,“千万不要再相信人类的任何商品名称,它们将变得越来越名不副实。”

丘吉尔先生懵懵懂懂地点了点头,又烦恼得说到:“可是搬家……我得离开好不容易建成的洞穴……难道英国也不再适合我居住了吗?”

这次,亨利?格罗威尔并没有像对待“孔雀石”先生那样开一个刻薄的玩笑,他想起那片荒凉的沼泽和正在修建的蒸汽机车站台,说不出话来。

最终他拍了拍温斯顿?丘吉尔先生的肩头,表示这次不收取任何诊金,又殷勤地将老爷爷送到火车站。

在送走了这个特殊病例以后,莎士比亚得到了盼望已久的华兹华斯诗集,并且因为尾巴受伤的缘故休假一周,饱餐一顿高纯度酒精燃烧制造的火苗。

他偷偷地发现,他的老板在忧郁了几天之后,从网上将一笔款项捐给了绿色和平组织,并且以后的两个月都在这样做。具有超人类智慧的龙不想告诉亨利这对于可怜的妖魔们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处,而是大大地感叹了一下年轻大夫傻头傻脑的脆弱和敏感,然后决定不追究他在乔亚诺威胁自己的事。

毕竟,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所能占据的也仅仅是一个诊所的位置。

——《小格罗威尔先生的特殊病例》完——

《恋爱中的莎士比亚》

*宅龙和亨利的第二个故事

第一章

春天,又是一个春天。伦敦冰雪消融的季节,泰晤士河上重新看到粼粼波光的季节,这实在是太妙了:落叶乔木都像约好了一样往光秃秃的脑袋上贴嫩绿的装饰品,灰溜溜的草地和花园里逐渐有了彩色,那些聒噪的鸟儿开始卖弄它们的嗓子,老鼠也从地洞里蹿出来采购,还有人类——他们脆弱的身体终于可以脱下臃肿的厚衣服,不必走上几步就气喘吁吁。

年轻英俊的兽医亨利·格罗威尔先生喜欢春天,这固然和他怕冷的天性有关,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偏爱楼下餐厅女招待们的春季款制服,那是俏丽的浅蓝色,白色的蕾丝花边点缀在膝盖以上的位置,下面就是修长美丽的小腿。他现在会把早餐和午餐都挪到这家餐厅里,同时喝咖啡的次数也略有增加。

比如今天早上,他悠闲地吃完了一个三明治,看完了报纸,然后接收了女招待们殷勤的微笑,才慢吞吞地来到自己的宠物诊所。阳光从走廊的玻璃窗照进来,地面上仿佛打了一层金色的蜡,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如果没有接下来发生的事——

在老式雕花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亨利·格罗威尔先生的好心情一下子被破坏殆尽。他看见在自己整洁的动物诊所里,一个只有三英尺长的黑色飞龙疯狂袭击着一只灰色的苏格兰折耳猫!从龙的嘴巴里喷出指头大小的火球,不断射向那可怜的家伙,虽然仅仅都是打在地板或者家具上,溅起一点点毫无杀害性的小火花,可也足以让猫咪魂飞魄散。这倒霉的猫哀号着到处躲藏,飞龙的攻击就和美国人的阿帕奇武装直升机对友军车队一样没有准头,地面上布满了玻璃碎片,还有全是脚印和窟窿的白大褂,输液架子倒下了,同时摔坏了一台秤。

当猫咪绝望地叫着朝着写字台冲过去时,飞龙又威胁性地张开了嘴!亨利终于忍无可忍地吼道:“莎士比亚,那有拜伦爵士的精装版诗集!”

黑色的喷火龙喉咙里哽了一下,费力地作出一个吞咽的动作,于是即将射出的“子弹”回到了“枪膛”。可怜的折耳猫终于得到一个喘息的机会,立刻蜷缩在底层抽屉下发抖。

飞龙扑扇着短小的翅膀,在半空中转过头。“你骗我,老板。”他对亨利说,“你的书桌上从来不放文学作品。”

“是的!可这至少救了我的埃及花瓶!”

亨利怒气冲冲地走过去,拽出那吓破胆的猫,把它关进笼子里,然后对龙抗议:“你在干什么?看看你做的好事,这是诊所,不是屠宰场!你发疯了吗,莎士比亚?为什么要虐待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宠物?”

“睡眠,老板,我可贵的睡眠!”飞龙一边说,嘴巴里一边冒出浓烟,“这个家伙因为没有女朋友而哼哼了一个晚上!我受够了!它欠教训,就是这样,我得让它懂得尊重别人。”

亨利·格罗威尔只觉得额角发痛,他开始万分后悔自己一时疏忽而没有把妖魔候诊室和普通宠物病房隔开,导致了这样一场灾难。“好吧,”他看了看把脑袋埋进前爪的折耳猫,“理查德先生的炎症马上就好了,我会在今天让它出院。你最好祈祷它漂亮的皮毛没有一点儿烧焦的痕迹。现在快点负起责来,收拾一下你们的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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