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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无可赦(罪恶系列之三)(20)+番外

“你胳膊脱臼了。”展意半蹲半跪在他身边,目光无焦点的淡漠低垂,健硕身躯赤裸,满是鞭笞伤痕,绽裂外翻的皮肉泛出暗红,血腥气息刺鼻。

瞬间程零羽眼里杀气蒸腾,谁伤他,就杀——

怔了片刻,坐起身,手碰到旁边的刺尾鞭,头脑清醒起来,仍然是发泄欲望的狂暴性交,持续进行到自己不能再勃起,用粗砺鞭尾捅进展意浊液浸透的后穴,最后失去控制停不下手的发狠抽打。

隐约记得,因为他要展意承诺再不突然消失,一辈子活在他能触及范围内。

展意冷淡说道:别做梦了,趁我还愿意让你干,玩到尽兴吧。

程零羽的世界,从来都任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谁在做梦?

冷笑着捂住痛得发酸的额头:“胳膊脱臼,怎么会让我昏过去?”

“四十八小时没睡觉,体力到了极限”,展意低头点上根烟,事不关己的平淡,“折磨人是门耗费精神的功课,你从头慢慢学吧。”

“你怎么还能保持清醒?”

展意嘴角微微斜挑:“被你操还是被你打,疼痛程度都不妨碍老子睡觉。”

“这算刺激我用更激烈的手段吗?”

淡漠吐着烟圈的男人不置可否。

“找几个人轮流干你?想不想试试双龙?”

“下次把手插进去怎么样?”

“你还是适合被鞭打,有绳索吊起来更好。”

“或者……”

展意将烟头握进手里,不以为意道:“随便你,只不过现在,你还是先睡一觉得好。”

按着额头的手指更用力,几乎陷进太阳穴里,遮挡了眼睛的程零羽声音变得低沉沙哑:

“不明白,既然任凭摆布了,为什么就不能干脆点屈服算了。”

“太容易屈服,不是会降低你征服起来的乐趣吗?”

完全没预料会得到这种说不出是挑衅还是讽刺的回答,程零羽蓦然移开手,眼睛直勾勾盯住展意,哭笑不得的无可奈何:

“别逼我。”像是睡梦中含糊不清的呓语,嘴唇边的弧度诡异邪媚,咀嚼了偏执和疯狂。

睡醒后神清气爽的程零羽慵懒歪头夹着电话,“固若金汤下多是脆弱不堪……我也等不及想看,铜墙铁壁出现龟裂,崩溃坍塌那一刻了。”

。。。。。。

“终于等到了”,握住电话那只手苍老如枯木,激动颤抖,鬓角斑白的老翁转脸看向一脸木讷的银炼,“展意怎么样了?”

“您不是看到了?”

“动作夸张,未必真就伤到什么程度,你仔细检查了没有?”

少年喉咙动了几下,低声说道:“膝盖上髌骨被敲碎,不可能再站起来了。”

“我见过那些心狠手辣的人”,‘影子’漫不经心弹着手指,“全部加起来也比不上程零羽。”

“爷爷,我先出去了。”银炼系上蒙住眼睛的黑色布条。

“继续探察情况,不准松懈。”

“是。”

‘影子’并没急于跟出去,颓废不羁抱着胳膊:“你能信任程零羽吗?”

“没人值得信任”,‘怨爷’冷笑,“但程零羽跟展意,沉浸在迷恋和占有欲里不能自拔的疯子跟除了报仇再没有人生价值的可怜虫,像两只困在玻璃夹缝里的没头苍蝇,找不到活路只能相互撕咬。滑稽可笑的弱点正好可以利用。”

“我倒不怀疑那两个人做戏”,‘影子’略耸起肩打着哈欠像只舔爪子的猫,“但是你,真的是‘怨爷’吗?”

老人耷下嘴角,鼻翼两侧深印出八字皱纹,缓缓抬头看了眼左上方隐蔽的监视器,像陷入茫然般低声道:

“所有人都是奴隶,主人的名字叫财富。”

‘影子’离开后,老人掏出贴身的电话,垂头恭谨卑微应答:“属下明白,请您放心,所有图像资料都会第一时间传送。”

。。。。。。

展意趴在地上,修长结实的两条腿已像是被火车碾过的动物尸体,血肉模糊,瘫软无力。

蹲在身边的男人,清秀容貌温和微笑,轻拍他肩膀:“我抱你到沙发去,你要是听话,就给你水喝。”

不止有水,还有一桌精致菜色,程零羽递过筷子,展意手没抓稳掉在地上。

“我喂你?”宠溺情人到骨子里的语气。

展意略带厌恶看他一眼,伸手去拿另一双筷子。

程零羽没半点恼怒,满脸愉悦看着展意贪婪喝水,狼吞虎咽两天不见的食物,淡淡笑道:

“别急,慢一点,这可是你最后一次动手吃饭了。”

极短瞬间的停顿,展意继续大口咀嚼,对其他事一概不闻不问。

程零羽也习以为常唱着独角戏:“你吃完,我就挑断你的手筋,要是还没法安心,再废掉你的眼睛和耳朵。”

抬手擦掉嘴边油渍,展意似乎认真考虑片刻:“为什么不一次干完?”

程零羽皱起眉,被逼入困境的窘迫:“就算是你,也超过极限了,你不可能承受得住。”

“就是叫你干脆点杀了我”,展意冷漠道,“浪费再多时间,也得不到想要的。”

像是浑身脱力松懈了肢体,程零羽额头戳在展意脸颊上:“那你能给我什么?”

“……”

“宙斯花园?”

展意眼里闪过点滴接近诧异的色泽:“你想要?”

“把你玩坏以后,再找别的玩具就需要钱了”,程零羽玩世不恭嘲弄道,“除了感情和承诺,是不是什么都能给我?”

“三位一体的宝藏坐标,赫拉首饰盒跟金羊皮卷都已经到手,最后一样,火龙之齿准确说是第一样,也是凭借上面线索我才找到赫拉首饰盒。”

程零羽拿出展意曾经从不离身,现在却像废弃物般扔在角落的匕首,慢慢拔出刀锋,寒光映在两个人脸上,刀身上一面写满咒符般的古代文字,另一面却有被强酸腐蚀留下的痕迹。

腐蚀面朝上,将锋利刀刃抵到展意喉咙下:“告诉我这上面的数据是多少。”

展意定定看了他几秒,丝毫不理会破开脖颈的刀刃,身体缓慢前倾,干裂嘴唇蹭过程零羽柔软嘴角,脸颊到耳朵旁边。

“没骗我?”

展意讥讽瞄过他一眼,退开,向后缩靠进沙发里,小腿无力耷在地上。

“你应该……不会弄错”,程零羽笑意不断加深,却越发显得冰冷和嘲弄,“那么接下来,好戏该上演了。”

(17)

等待就像一根一根拔腿毛,烦闷无聊,伴随不剧烈却让人恼怒的刺痛。展意最讨厌的五样东西,麻烦,噪音,等待,肮脏和弱小。

程零羽身高还不及他腰腹时,也从未放慢步伐去顾虑身后摔打滚爬跟随的细小腿脚。

抬眼看过去,那时的幼兽已经肢体修长,倚站窗边浸透在晨光里,脸型完美,头发柔软,庸懒干净的气质,带给人安宁的感觉,安宁且无害。如同十七年前初次见到的那个,诱骗人的假象。

囚禁在洞穴里的男孩,弯腰抱腿缩成一团,弱小像是能握进手掌里捏个粉碎。不向他求救,还用脱水撕裂的嗓子警告他危险,自身难保,却有闲心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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