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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弓之鸟(1)+番外

《惊弓之鸟》作者:了了

文案

目前为止,讲的是个一无是处迈入中年的男人暗恋伺候了多年的臭屁小孩。

他后面能扯出多少,我不知道。

基本上我以为这个故事是两个比较欠踹的人的故事,其实不止两个,但鉴于了了没写过3P的文,所以,主角还算两个吧,但是其实这文里其实不欠踹的少。虽然开始懦弱的后来发现不再懦弱,开始高高在上的后来被踩在了脚下,但还是依然不变的欠踹。至于到底要不要踹他们,各位自己决定吧。

第一章 荒谬开局

程弓终生难忘那个炙热的夏天,在大树下,仰望藏身在枝叶间的男孩。

“你在上面干什么?”他大声问。

男孩没有回答,只是把身体缩得更紧,拉过更多的树枝将自己遮得更严实。

正午的太阳灼得人头晕目眩,那男孩的身体突然一倾,失去平衡坠落下来。

程弓想也不想张臂去接,巨大的冲力让他向前重摔在地,嘴里满是血腥味道。

他接住的男孩没有发出过惊叫,可眼中却漫溢着瑟然惶恐的神情,程弓痴望着男孩秀丽,纤细和脆弱的面孔,幽黑的瞳孔恍然如同一只受惊的鸟转动不停的眼睛。

胳膊骨折的疼痛被忽略了很长时间。

那年程弓十七岁,第一天成为韩家的养子。

那年韩彬六岁,刚刚失去了慈爱的母亲。

转眼韩彬十七岁,高中毕业。

程弓当然是二十八岁,差两个月就跟韩家的女佣苏斐结婚两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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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你就直接插进来,根本不管我痛得死去活来。”韩彬面无表情,丝毫不带抑扬顿挫的说道,他被单下的身体丝缕未着,露出的脖颈和肩膀印满吻咬的淤痕,“从正面摁倒我,剥下裤子,扳开腿,第一下只是进去很小一部分,你就抓住我腰,似乎用尽全力硬塞进来,然后--”

“小,小彬,够了,够了。”颓然坐在地上的程弓也是一丝不挂,他醒来,看清身边睡着的人,下一刻就直接从床上跌下地。现在他只勉强用沙发垫挡住腿间的重点部位,方正的脸在七月天刷刷流着冷汗,几乎垂到胸前不敢抬起来。

他还有模糊的印象,拥抱,亲吻,抚摩……他以为是梦,所以根本不会克制自己的欲念,但他怎么也没想到竟真的侵犯了韩彬。

三年前,韩彬被家里送去外地的名牌寄宿男校。昨天,程弓突然接到电话,韩彬说他提前一天回来了,为了跟同学放纵的玩乐一下才隐瞒了家里。韩彬的邀请,程弓当然欣然接受。

尽管不喜欢嘈杂的摇滚乐和纸醉金迷的糜烂气氛,但看见韩彬,这些就都不值得计较了。十七岁的韩彬,面孔俊逸里仍多半是清秀,气质成熟不少,程弓却仍感觉到那份独特的纤细和寂寞。

“程哥,帮我挡。”面对一干朋友几近强逼的劝酒,韩彬对程弓淡淡说道。

结果就是程弓喝下了大约平时酒量的三倍还多,站起来地动天摇,走两步晕头转向。最后一个清晰的记忆片段,是韩彬架着他进了家门,打开灯,问道:

“嫂子呢?”

程弓大着舌头含糊答道:“回--娘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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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形容程弓现在的感受,可以用八个字:一夕之间,山河巨变。

韩彬翻过身去,不再看他,身体慢慢蜷缩起来,连凌乱的头发都大半窝进被单里。

“你刚才问我发生了什么?”韩彬的声音仍平板,听在程弓耳朵里却有刺心的疼,“我怎么回答来着?你上了我是吧?我现在更正,是什么也没发生过。”

“小彬--”程弓的声音怎么也提不起来。

韩彬已背对他下了床,裹着被单,步伐蹒跚得向浴室走去。

程弓的目光,落在床上,那点点触目惊心的红。

“小彬,等一下。”程弓拉住韩彬的胳膊,又被烫着一样火速放开,“这事--”

“还想怎么样?”韩彬用孤傲孑然的冷眼罩住他,竖起拇指反指着身后的床,“难道还叫我善后不成?那些东西统统扔掉换新的,不用我教你了吧?”

“小彬,我--”程弓艰难启齿,“我真的强暴你?”

韩彬的脸上浮现出古怪的神色,半晌才淡淡道:“你确实强迫我,但我能反抗,是我没反抗。”

“你--”程弓的喉咙被什么哽住了。

韩彬低下头,喃喃自语的音量:“难道你还要问我为什么不反抗?是啊,我当时为什么不反抗……”

“小彬!”程弓慌忙的蹲下身,看见韩彬的眼中,晃动着亮闪闪的液体。

“我他妈的就是犯贱!”韩彬猛将程弓推得坐倒,自己转身大步离开。

“小彬,小彬……”程弓无力的一声一声叫着,却连站起来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到,他低头用双手拉扯自己的头发--

怎么会搞成这样?

不是电话铃声够大,程弓可能就那么一直维持懊恼的呆滞,瘫坐到天荒地老,变为化石供后代们研究了。

电话仍不断响,腿脚麻木的程弓挣扎着站起来,发觉还浑身赤裸,扯了沙发罩裹在身上,匆忙跑过去抓起听筒。

“你是爬着来接电话的?”灌进耳朵里的男声冷淡,高高在上。

程弓几乎反射性弯了腰,口气谦卑:“大少爷,您,您有事?”

“废话,没事谁浪费时间给你打电话”,韩仪口气里透出更多鄙夷厌恶,“小彬回来了,老头子叫你晚上回家来吃顿饭。”

“恩,知道了。”程弓无精打采应承着。

韩仪那边沉默片刻,冷哼一声:“你最好给我放老实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程弓涩然苦笑:“大少爷,我还能说什么?”

“那你就早点来吧,晚上做山野鸡和鳖汤,让小彬吃顿好的,你也就拔鸡毛和放王八血这些事做得比厨房那些猪强点。”

“我这就过去。”

那边韩仪挂了电话,扣下之前还有两个字传到程弓这边:“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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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家祖上是世袭爵位的高官,韩老爷子之前又是三代经商,虽然远没到富可敌国程度,也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光是祖宅扩建出的私人领地也有方圆十多里。

程弓结婚后仍居住在韩家范围内,却在最边缘,步行到主宅也有七八里的路,程弓没有车,倒不是买不起,只是喜欢步行,穿过成片的小树林,里面藏着他多少年的珍贵回忆。

那棵韩彬曾经藏身的乔木树,每次路过,都习惯性抬手抚摩过渐渐粗壮的树干。

程弓一进主宅就直奔厨房,碰见认识的新来的佣人都友善打个招呼,回应冷淡。韩家的下人都知道,这个叫“成功”的男人,名不副实,甚至用失败二字形容也绝不过分,名义上是韩家的养子,却平庸迟钝,毫无地位可言,别说韩家的核心生意,连个普通主管也混不上,快三十的人还只是韩家企业里上万职员大军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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