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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情绣师(4)

「忘了告诉你,我家阿阎离开前,跟小针定了娃娃亲,等阿阎取经回来后就拜堂,荆姨给你保证,以后小针会很『性』福。呵呵呵……」

叭咭!

脚下一个踉跄,荀巧巧给门槛一绊,大八字地摔趴在熙来攘往的大街上。

第二章

苏州地界——

一块不起眼的石碑立在路边,上头刻着红漆大字——苏州。

荆阎怀念地瞅着这块石碑,想着只要跨过这一步,便要回到久违的苏州。

十年!

想当年给家中老娘软硬兼施,逼着去西域取什么「欲经」,不情不愿离开宝贝的针儿,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先给定了娃娃亲,只要一回来,那可爱的针儿就是他的了。

十年了,当初那哭红双眼的小宝贝,今年该是二十有三了吧!

唉,让人家小姑娘等了这么长的岁月,自己也真是坏呀!

噢!我的针儿、我的小针、我的亲亲……阎哥哥终于回来了!

阎哥哥不仅学会了一身的好武艺可以保护你,还学了「一百零八招」,招招香艳刺激、厉害无比,绝对让小宝贝白天快乐、夜晚「性」福……喔呵呵呵呵!

「少、少爷。」跟在后头的随从再也受不了自家少爷笑得扭曲变形的俊脸,出声喊着。

「干嘛?」荆阎收起怪笑,回复翩翩俊男的模样,不爽地道。

随从抹了抹额角的冷汗,战战兢兢地开口:「少爷,您杵在这已经好几个时辰了,不进城吗?」

「你懂什么,我这是在回忆,真是个没情调的家伙。」

「可是少爷,您再这么回忆下去,城门可就快要关了耶。」

「还早……耶?天什么时候黑的?快走快走。小亲亲,阎哥哥来娶你了!」

随从们黑线挂了满脸,暗暗在心里头叨呛:「少爷,两个时辰前,天色就已经很黑了!」

一品堂——

饭厅里,空气像是给冰凉似地,还不时飘起阵阵寒风。

飕飕……

飕飕飕……

谢柔寒霜罩脸,淡淡问道:「针儿,当年你们年杞小,娘没把那娃娃亲当回事。你当真要跟那女人的儿子……成亲?」

荀郝针微笑点了点头,答道:「针儿从小就喜欢阎哥哥,希望娘能答应。」

谢柔啪地一声,折断手中的筷子,磨牙。

荆艳那死女人,摆明了跟她作对!

不仅开的「一品楼」跟自家绣坊的名字只差一个字,三不五时就有白目的家伙,要不就是外地的寻芳客,登门「一品堂」找姑娘,害她平日的端庄气质当场破功,抄起绣针将那群蠢蛋捱个扎成刺猬,以抒解满腔怒火。

现在可好,居然还怂恿儿子来娶自家宝贝,甚至言明是「娶」过门,而非荆阎「嫁」进来。

两个明明都是二十多岁的大男人,凭什么自家宝贝就得是那死女人的「媳妇?」

哼!

说人人到,正当谢柔折断第二双筷子时,饭厅外有人来报。

「夫人,有客到。」

「客?谁啊?」

「一个自称是荆阎的公子。」

啪!

啪!

两双筷子当场折断,就见那谢柔、荀巧巧两母女当下拍桌而起,眼睛吊得老高。

「好啊!这小子倒是自个儿送上门来,女儿!」

「在!」

「娘问你,功夫学来干啥用的?」

「扁人用!」

「可记得当年你给那贼小子打趴在地上的那回事?」

「女儿没忘!」

「娘十年来含辛茹苦将弥拉拔长大。」

「女儿多谢娘亲!」

「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朝。」

「女儿听着!」

谢柔眉角抽动,阴恻恻地开口,一字一顿道:「待会儿我一喊『上』,就给他狠狠扁下去,没扁成猪头不、准、停、手。」

荀巧巧同样眉角抽动,阴险一笑,也是一字一顿道:「正、有、此、意!」

饭厅中,其余的两父子慑于家中两女人强悍的气势之下,本想说些什么,也全都和着饭菜往肚子里吞。

古有名训:捋老虎须者,惨也!

捋两只盛怒中母老虎的胡须者,必死无疑!

荆阎一踏进饭厅,便见两位女子起身「恭迎」。

右边的,是岁月不减其风韵,打小就认得的脸,此乃死对头荀巧巧之母,亲亲小宝贝的娘。

左边的,清丽秀美,迷人的双眼眼搭配上纤细的腰肢,目光热烈得像是火般灼人。

噢!这一定、一定是……

「小亲亲哟!」

荆阎一个剑步冲向攒紧拳头准备发动攻击的荀巧巧,拦腰就是热情一抱,还藉机在浑圆的俏臀上偷摸几把。

嗯嗯,屁股翘,会生,而且,呵呵呵……弹性好、手感佳,不枉自己等待十年,等她蜕变成婀娜多姿的大美人。

另一边,荀家两母女瞪大眼睛张大嘴,下巴要掉不掉地挂在脸上,尤其荀巧巧更是惊吓过度,什么武功招数给这一抱,全都震飞出脑子外,任由死对头在身上大吃豆腐。

再另一边,荀郝针缓缓放下筷子,起身走到荆阎身旁,习惯性地拉了拉他的衣角,甜甜一笑,「阎哥哥,针儿终于盼到你了!」

阎哥哥?

荆阎一听,维持抱住美人的姿势,诧异地转过头,上下打量了会儿没见过的男子。

「小弟弟,你哪位?」

荀郝针愣了愣,「阎哥哥,你不记得我了?」

荆阎拍着额头,自己胡乱下了结论道:「你?喔!我明白了,阿姨还真能生,你是针儿的弟弟吧?不过话说回来,你那个笨蛋大姐怎么不在啊?该不会有哪个没长眼的家伙有种把她娶走了吧?」

荀郝针眉毛一塌,「我就是针儿,至于姐姐……阎哥哥你正抱着她呢!」

说完,垂着双肩沮丧地离开饭厅。

荆阎听完,顿觉怀中的美女散透出阵阵寒气,荆阎缓缓地、慢慢地、龟速般地转头。

荀巧巧不知何时回过了神,磨着牙,喀啦喀啦地扳着手指。

一旁那中年美妇谢柔,不知打哪变出一整篓的绣花针,同样也喀啦喀啦地扳着手指。

再旁边,本苏州城堂堂县太爷荀严,正端着尚未吃完的菜碟碗盘,悄悄地摸出饭厅。

再再旁边,一品堂若干仆役将厅堂由外反锁了起来,而后躲回各自房中,完全遵守着老祖宗「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至理名言。

「臭小子,老娘能不能生甘你屁事?居然敢动我家小宝贝的歪脑筋,皮痒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娘,别跟这像伙说这多废话,你扎针我扁人。姓荆的,咱们今天就来算算十年前的老账。喝!看我的如来神掌……他妈的错了!瞧本姑娘给你气的。喝!看我的峨嵋神拳,扁死你!」

咚锵匡当!

「呜喔喔……我的针儿,我的小针,我的亲亲居然是男人?老天爷,你他娘的玩我啊?我抗议、抗议、抗……啊!阿姨您别扎脸!噢,痛痛痛……死巧巧,你居然喜攻我下面,峨嵋派的武功有你这么变态的打法吗?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会扁你,看招,噢噢噢……我的命根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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