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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的弱点(1)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宰相的弱点》+三篇番外(六师之二)

文案: 讼师变师爷,不过瘾?再破格擢升为当朝宰相,够呛吧!遇到这等好事,怎可不带亲亲爱人一起上京享福去?岂料,两人世界还未过足瘾,就跑出一堆程咬金来杀风景……

曲翊叫他什麽来着?「娘子」?这岂不是提醒他被吃乾抹净的事实,害他张口结舌无法反驳,被耻笑活像只鳖……而这家伙居然还笑得像只偷腥的大猫,更纵容手下拿他俩来比大小、赌「上下」,八成是久欠教训,活得不耐烦了!

面对这古灵精怪的欺世宰相,曲翊奉行「三不一没有」政策──不说话、不参与、不理会,没有必要绝不乱插话……以往被他恶整的记忆历历在目,如今当然要以德报怨好生「伺候」惊大宰相,让他尝尝何谓「日日不早朝」……

宰相的弱点

惊府厅堂——

屋外细雨绵绵,朝夕不间断。

人秋后渐渐泛起的凉意,昭示众人秋收时节已到,早日收割晒谷纳粮人仓,以备度过紧接来临的寒冬。

屋内一人披着厚重的大衣,光裸着脚丫子大刺刺地屈起腿坐在椅子上,旁边的茶几放着一盘香酥的松子与方泡好的热茶。

突然传来啪嚏啪嚏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工夫便走进一个白须老人,他抖科蓑衣上的雨水,嘴里还不停地叨念着。

老人瞧见坐在厅堂上舒服优闲享受热茶与点心的可恶徒儿,白眼一翻,直指那人劈头便大骂。

“懂不懂礼仪啊?居然把脚丫子搁在椅子上?还把你师父我当奴才使唤,是想累死我啊!

哼!真不知是谁软出来的怪胎?’‘

老人家一边骂着,一边踢开了脚上的鞋子,坐上椅子的另一头,也习惯性地屈起腿。

惊云不屑地睨了眼为老不尊的师父,冷冷地道:“不是你教的吗?”

星月一听,刹那问傻眼,想想也对,再看看两人一模一样“没品”

的举止,事实摆在眼前。

当下这个在江湖上名声响亮的老神医,嘴巴一张一合地不知该说什么来掩饰尴尬。

浑然不觉自己成了一只“鳖”——还是只“老鳖”!

“怎样?查出来了吗?”惊云呷了口茶,凉凉的问。这不是废话吗?我、是、谁?我可是……”

“原因哩?”

“去!”又抢我的话!让他老人家现一现会死啊!

“井水给人下了药,大概是想假造病疫乘机牟利吧!我已经叫小财、小宝摸进几家有问题的药铺查探了……喂!还不给我奉茶来!我又不是你,话说久了可是会渴的耶!”倒了杯热茶扔给奔波老半天的师父,惊云抓散发髻,陷入沉思之中。

最近半个多月来,昌州不知哪儿来的怪病,接二连三有人染病。

可是这病说也奇怪,没来由的让前一刻还好端端的人,瞬间像是给人卸了全身的骨头般颓软倒地。

不知情的人,以为是神怪作祟,搞得昌州上下处处可见道士作法:一夕之间道士炙手可热,收费也跟着水涨船高。

但是说也奇了,如果说是瘟疫,也不该只有本城才有此病。

惊云推测是先前大力革新下,失去利益者的挟怨报复。

“孬种!居然对无辜的百姓下手,可恶!”

要不是自己因为跟师父赌气,打死不习医;而小财、小宝虽知有人暗中做了手脚,却经验不足,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否则,他才不用大老远的把三个目前好不容易才给轰走的星月老头,又恭恭敬敬、捺着性子将那个因为难得处于优势、处处拿乔的老家伙给请出老窝。

他足足花了三天的时间哄得他老人家乐得不知东西南北,才心甘情愿地上街查探怪病的源头。

“不过……”星月灌了好几口茶,快快地开口。“有件事很怪。”

“怎么了?”

“咳咳!”星月作态地握拳搁在嘴边咳了几声。

惊云受不了地一翻白眼,额角青筋浮现,接着漾起一个足可甜死一窝蚂蚁的笑容,放软音调道:“师、父、啊,我玉树临风、妙手回春、聪明无双、仁心仁德的好师父啊!”他撒娇地挨向星月,亲眼地帮他拍拍身上的灰尘,同时说道:“您就好心跟徒儿说嘛,人家好想知道哟!师父……您快说啦!”

星月心情复杂地拍拍最为宠爱的徒儿,心里不禁叹息。

唉!终于有人肯跟这个师父撒娇了。

想想惊云小的时候可是很可爱耶!虽然因为童年的不幸遭遇,以致他比同龄孩儿早熟,但他终究是个小孩子,软软嫩嫩、会撒娇、嘴巴又甜……怎知长大后却变了个样?

呜……儿大不中留、仗幼欺老、小心眼、有了情人不要师父,还要威逼利诱才肯说句好听的……

这年头做师父还真赔本啊!

不过,星月哀怨归哀怨,却没漏看惊云眼底的熊熊火光,知道自己如果再不给他答案,恐怕又要被这不肖徒儿给撵回老窝。

算了,架子也摆够了,他识时务的开口:“奇怪的是,到目前为止,染病的都是些有钱人家的子弟。”

“而且还全是当初反对新政的商贾与地主的家人,对吧?”惊云接口。

“没错!”

惊云美眸一眯,“相反的,只要支持曲翊的百姓、官差,包括咱们,却都健康得很,是吧?”

星月捻捻胡须,同意地应了声:“嗯!”

“也就是说,有人想藉此栽赃曲翊,将毒害昌州百姓、铲除意见相左之士的罪名冠在他的头上”

“大概就是如此。”

惊云再次用甜到腻人的嗓音软软地道:“师父啊,您怎能容许外人欺侮咱们无涯谷的人呢?”

星月冷哼一声,上上下下打量惊云一遍后,说:“这可奇了,不是只有你欺负别人的份吗?反正惊府又没人染上怪病,等到有人染病了,为师自会医治,急什么?”

“可是,这么一来曲翊便会遭人诬陷,严重的话还会遭削官人狱。”

“反正他又不是无涯谷的人,要解决这次的灾祸,叫他自个儿看着办!”星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你——”

星月好整以暇地将松子移到自己这边,完全不理会气得瞠大眼的惊云。

惊云急得怒问道:“是不是只要曲翊成为无涯谷的人,你就会帮他查出此事的真相?”

“那当然!不只查出来,凭本人玉树临风、妙手回春、聪明无双、仁心仁德的神医招牌,还顺便帮他医治全城所有身患怪病的百姓,要是有一个没治好,本人就叫曲翊一声爷爷!”星月笑着夸下海口。

“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帮他?”

星月将几粒松子抛到空中,张口接住;边嚼边含糊地道:“看你是要以“徒媳”还是“徒婿”的名义让他成为咱们无涯谷的一员,师父我对于徒儿们的亲亲爱人自然是

照顾有加,不会见死不救的;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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