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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女青年结婚进行曲 爱或不爱没关系(23)

妈妈吓得关上了房门,她平时还唱过巾帼英雄穆桂英呢,可关键时候她看见自己亲闺女让坏人按床上亲,竟然没和爸爸到厨房抄菜刀冲进来保护我,他们把卧室门关了,把我留给了杨宪奕处置。

杨宪奕这个竖子小人,我牙关紧闭顽强抵抗的时候,觉得凉被里伸进一只大手,照准我的胸部就袭过来。

我满嘴药吐不出来,胸口又让人摸了,我没穿内衣睡了一身汗,被他这么一折腾我牙关就松了,两瓶藿香正气水除了消耗在他嘴里那点,如数进到我肚子里。

我被强灌了药,没病也开始有病了。我开始发病了!

我实在害怕藿香正气水,生平只吃过一次,以后就是掐着鼻子,我也只能吃胶囊。但杨宪奕给我一下子灌了两瓶,从嗓子眼灌到食道,然后又到胃里,我浑身都被霍香正气水烧起来,满身藿香正气味。

像吃了耗子药发疫症的小白鼠,我在枕头上翻来覆去的折身子,我坐起来又难受得躺下去,我嘴里苦的说不出话,头上大滴大滴的冒汗,我想喊人送我急救,可杨宪奕把我捞起来,端着另一个杯子送到我嘴边。

“张大嘴喝!”

我不能不喝,我得稀释了藿香正气水的毒性。我一口气就把第二杯冰镇蜂蜜柚子水喝光了,一边喝一边噼里啪啦往下掉泪珠子,都喝完了打了饱嗝,我眼泪也干了,被轻巧的放回凉被里。

房门又开了,爸爸妈妈被请进来,拿了毛巾给我擦汗,杨宪奕带着两个空杯子出去了。我精神颓废意识朦胧,可爸爸妈妈满脸都是慈爱。

“兆兆真乖,真勇敢!”爸爸给我擦汗说的话,好像我刚刚给他们生了外孙似的,我无非喝了两瓶最难喝的中药而已。

“不算……什么……”我还很豪气,但我累极了,让藿香正气水折腾得精疲力竭,可一会儿就不觉得头晕眼花,暑气也渐渐消了。

杨宪奕又回来了,端了杯冰镇绿豆汤递给妈妈,妈妈就坐在我床边,自然不过的接过来让我喝。

我从震怒到震惊,然后我就想不明白了,爸爸妈妈刚才怎么不救我,现在怎么看见杨宪奕跟没事人一样。他们看不见他吗?跟个黑铁塔似的立在那儿!我心情非常不好,喝了绿豆汤一肚子都是水,剩下的就只有疑问了。

当晚十点,我的暑热都消了,披着凉被光脚在客厅里散步,手里攥着手机。杨宪奕走后我理智考虑了一会儿,感觉不能不和爸爸妈妈说说。

爸爸出来了,妈妈跟在后面,我们一家三口围坐在客厅上一直谈到很晚。他们并不很喜欢杨宪奕,但是不反对我和杨宪奕交往试试看。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天里他们态度转变的这么快。我很担心杨宪奕给我家人下迷魂药了,他今天灌我药的时候,我就有这种不好的感觉。

我考虑了一晚上,也不仅仅是一个晚上,从我到了郑筱萸家在海边流浪那段日子开始,我就慢慢想清楚了。我最后的表态很明确,“我不和杨宪奕好,我按着爸爸的标准找个如意书生回来嫁了,要是找不到,我就一辈子不嫁人,陪着他们二老过下去,我是认真的,我不后悔!”

劝不了我,谈完话爸爸妈妈回房睡觉了,我因为睡多了睡不着就站在窗边看月亮。短短一个来月,杨宪奕步步紧逼,看来是我小看他了。他确实对我有不良企图!

我得搞清婚宴那天到底出什么事了,他亲过我了,今天还借机摸了我的胸,再下一步,他就比冯纶更进一尺了,我得趁那事没有发生赶紧逃开。

月亮躲在云后,我躲在窗帘后面,决定开始给自己找条后路!

兆兆要崴泥了!

第二天我把全部精力用在调查婚宴那件事儿上。为了保险起见,我亲自杀到方睿慈家里去训话,在假期里,我别的没有,有的是时间。

方睿慈招架不住,把她姐姐也叫来了,最后我就和方家姐妹俩一起关在方睿慈的新房里,我坐在她新婚的大床上,狠狠踩床前一小块白绒毛的地毯。

“你们为什么给我介绍杨宪奕!”我开始问方睿慈没有结果,方睿智来了,我口气也在盛怒前夕,她们都坐我对面沙发上,想跟我打哈哈是不可能的。

“觉得你们合适!”

“胡说!我们一点不合适!我不喜欢二婚老男人!到底为什么!”我鞋底上有好多菜市场垃圾站带过来的土,她们不好好说我就踩到婚床上,让方睿慈晚上带着苍蝇蟑螂的味道睡。

“真的,觉得大哥人不错,事业有成,人也好,有家底,就缺个老婆。你身边正没有合适人就想让你们试试。你们怎么了?”

“我们没怎么,我和他没关系!”我打住方睿慈把话题带跑,盛气凌人的眼神让她俩都知道怕我。

我从来没给别人介绍过对象,因为我自己还是单身,但我知道介绍对象要担风险,方睿智这次就介绍错了,把她妹妹的大伯子介绍给她妹妹的拜把子。

“你们去酒店时我在房里干吗呢?”

“你自己老老实实睡觉呢,我们去了帮你换了衣服,你就一直睡,我妈来了你还没醒,真的。”方睿智帮妹妹解释。

“杨宪奕呢!”

“大哥不在啊,他在大堂等我们来了就走了。房里有个客房部的女服务员,是服务员对你怎么了吗?”

“她没对我怎么!”我叫起来,从婚床上站起来插着手走来走去。

如果她们说的是真的,那天就是杨宪奕第一次见我,可后来他对我的种种表现分明说明他对我一见钟情了。这又完全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不是让人一见钟情那种女人!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难道他之前见过我?这也不可能。我连方睿慈准老公都不认识,怎么会认识她大伯子!

那天我记不得杨宪奕什么时候把我送到楼上客房的,但我查到了婚宴结束的时间,和方睿慈她们来的时间碰在一起,前后差不到一个小时。我不是福尔摩斯,我脑子转不过大侦探波洛。我就是想不明白!

按理说发生不了什么,可如果发生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一个小时,又能发生什么!

我确定自己没失身,我也不觉得我会对杨宪奕那种男人施暴,更何况房里那个女服务员可能也陪了我一段时间。我实在想不出杨宪奕暗示我两次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若若……”方睿慈叫我,底气不是很足。

“干吗?”我继续走来走去推理当天的事,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

“其实……我们”方睿慈看了眼方睿智,吞吞吐吐的说,“我们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我初恋是合唱队的,我也在合唱队干过,我声音高得很,逼近过去,我看见方睿慈脸色惭愧,我就知道她瞒了我东西。

“是……是……大哥先提出让我们帮着给牵个线的。”方睿慈说完还往她姐身后躲,好像我能吃人一样。

“不可能,我不认识他,难道他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