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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女青年结婚进行曲 爱或不爱没关系(22)

“他们七个都亲过你吗?”

我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我很诚实的摇摇头,我和合唱队的初恋就是拉拉手而已,我自己捏造的另几个基本上就有视线上的交流。跟我有肢体接触的就是冯纶和关浩。

杨宪奕好像挺满意我的答案,拍拍我的头,和小学校长表扬小朋友时的和蔼态度一样,难得对我笑了笑。我虽然头脑不清醒,但是我分得出热脸冷脸,他笑我也笑笑,我懂得投桃报李的道理。他很少对我这么和蔼,我也感觉没那么怕他了,规规矩矩的靠着听他训话。

“以后谁也不能亲!”

他指示完了就用手指压着我的上嘴唇,磨得有些痒,又扫过我唇上的小伤口。都三个多星期了,我嘴不肿了,但是那个月牙还是隐隐看得见,别人碰就疼,我自己碰就不疼。这次我觉得有些痒,没觉得疼,我又笑了。老天爷总算饶了我了,我嘴巴疼起来吃饭不香,现在到以后我终于可以好好吃饭了。

杨宪奕领着我下楼上车前,在二楼又仔仔细细盯了我一会儿,我长得不差,我见过别人这么看我,但是没有离我这么近。我又快能数他的眼睫毛了,感觉天又要往一边倒。杨宪奕的手就搂在我觉得最暧昧的腰上,把我抱起来搂着。他后面说的话我听不清楚,我一直靠他肩膀上看屏幕上定格的一行字幕,接连打了好几个哈欠,我的脑子也是定格的。

我记得回到车上了,但是我又睡了,他今天给我喝的饮料有极强的催眠效果,除了车启动时我感觉他搭了件外套到我身上,其他事情我全忘了。我早想好了要忘了过去,明天和第六个人好好相亲。相到我喜欢那个,我就嫁人了。

第二天中午我才醒过来,睡得太足了,我精神百倍,爸爸妈妈难得都在家里,叫我起床以后,给我准备了牛奶面包。

我一看见那两片面包就开始心里发毛,昨晚的事像犯酸水一样从胃里往外冒。我记得他怎么亲我的,我怎么团他身上睡觉的。我看爸爸妈妈坐对面都盯着我,我感觉事情不好了。

果然,妈妈告诉我相亲取消了。让我吃完早饭再回房里补个觉。她口气还是给人压力,临了让我保证以后不能喝酒,不管去哪,和谁去,都不能再喝酒。

我保证了,吃了面包喝了一小口牛奶,胃里还有点酸,但听话的点点头。爸爸很慈爱,可爸爸今天没给我牛奶加糖,他脸上有着屈原投江前的表情,等我吃差不多了才问我:“兆兆,你真打算跟杨宪奕好啦?!”

我呸!他不配!

我心里的希瑞苏醒了,可爸爸妈妈满脸严肃,他们给我讲了杨宪奕送我回家的事,他抱着我,他还可能借机又亲我了。

他大半夜进了我家门,还进了我房间,把我放在床上。快一点了,他跟爸爸妈妈在客厅里谈话,而且是背着我,说了什么,爸爸妈妈没告诉我。

我被打发回房睡觉,我被爸爸妈妈说了一顿。他们觉得难过,这么个大好的闺女怎么跟个二婚的老男人好呢,他们想不明白。

我躺着睡不着午觉,我的手机响了,拿起来,我看见熟悉而该死的号码给我发了条短信,“晚上我去接你!”

帮的一声,我把手机摔墙上去了。

丁璀说的没错,诺基亚手机太结识,比板砖还结实,摔也摔不坏。我的手机就躺在地上,美滋滋的瞅着我,我觉得杨宪奕现在肯定也是一幅囊中取物的表情,比诺基亚手机还欠摔。

我没脾气了,拿被子罩着头,捂出一身大汗。

我不活了,至少绝不活到晚上了!

敌进我退!

捂在被子里四五个钟头以后,我得偿所愿中暑了。

虽然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晕的,但是我开心得很,我看见妈妈给我拿冰袋敷脑袋,爸爸把冰镇西瓜给我榨成果汁送到床边。

我什么也不吃,也不喝,我得好好装死继续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让杨宪奕来了见不着我。爸爸把板砖诺基亚给我捡回到床头柜上,我关了机没再理它。

快吃晚饭了,我躺在床上背《尔雅校注》,背得头晕脑胀,有人按我们家门铃的时候,爸爸妈妈应该正在外面吃饭,我赶紧躺好了闭上眼睛。我不用装也肯定够苍白,我除了两片面包一天没吃饭,饿得前心贴后背。我也肯定够虚弱了,挪不了地方。他来了也接不走我,我让他在楼下干着急,打手机又打不通,他肯定急得直跺脚。

我还得跟姑姑说相亲的事,第六个不见我得接着见第七到第十个,一网不捞鱼,总有一网能捞上我动心的小尾巴鱼。我的鱼绝对绝对不能有胸毛,我要亚洲鱼,纯纯的,白白净净的,比聊斋里的书生都气质脱俗的那种。

我正闭着眼睛考虑相亲后续重大问题时,房间门开了,我眯着眼皮来不及看轻是谁,房门又关上了。我想可能是楼上查水表电表的王大爷,他特别家长里短,谁家有个病人肯定想看上两眼。

肚子咕咕叫了,我翻身继续睡,因为爸爸妈妈给我换了凉被,想加重病情不太可能了,只能保持不康复。但憋闷了一下午太渴,趁着没人我喝了口西瓜汁。因为放了好一会儿,都不冰了。喝了也不解渴,反而更渴了。

我想喝水,我想叫爸爸给我送个冰镇矿泉水进来,可又怕让他们觉得我没病,所以只好忍着。王大爷走后大约一个小时,我背书背得又困了的时候,房门又开了。我向里躺着没看爸爸进来干吗?

突然有人把我从床上揪起来,像是赶病人出院的护士长一样残暴的立起枕头让我靠上去。

什么话没说呢,我嘴上堵了个漂亮的玻璃被子,像是酒吧里才用的那种好玻璃特透亮的杯子。

“喝了!”

杨宪奕站在我床边,又恢复黑铁塔的架势,我余光瞄到爸爸在门口探头进来,满脸愁容,但是摇摇头又出去了,我好像听见爸爸叹气了。

“不喝!”

我撇头推杯子,他一手就把我逮过去,半强迫着把杯子里的水往我嘴里灌。是柚子味的,微微的苦被冰糖中和了,更重要,是冰镇的,喝一口我心里就爽死了,他还按着我,可我已经化被动为主动,本能的咕咚咕咚端着杯子喝起来,我都快枯萎了,太需要冰糖蜜柚水好好滋润一下。

杯子见底了,我肚子也鼓起来了,正舒坦的回瞪杨宪奕的时候,他从床头柜上拿起两个塑料小瓶子。

这次他没发号施令,他直接仰头自己把两个小瓶子里的咖啡色糖水喝了。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妈妈从门外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们俩。

我坐在床上想赶他出去,可他猛地逮着我的头,在我毫无防备的时候低下头过来亲我。

反了他了!当着我亲妈侵犯我!

他的唇一贴过来我就闻到很冲的中药味,是我最最最讨厌的藿香正气水!小时候爸爸妈妈怎么骗我,怎么拿东西哄我,我中暑发烧抽筋了也不喝这劳什子,我恨这个味道,我死也不死在藿香正气水的味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