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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之恋(11)

星靥紧张得全身绷紧,瞪大眼睛看向海青狼双眼的方向,他无奈地叹口气,继续低笑:“今天晚上再不闹腾闹腾,本王的一世威名就毁你手上了!我说太后娘娘,你别绷得象块儿石头似的,我没想把你怎么着,你只要乖乖躺着就行。”

“你想怎么样!”他一松开手,星靥就低吼起来,海青狼只好再把她的嘴捂起来:“现在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那些里衣也是我撕的。可我们这样整宿整宿悄无声息,这也太假了,丰博尔他们那帮人比鬼都精,不能让他们猜出来我身上有伤!”

“有伤你还要去决斗!”星靥被他捂得快要喘不上气来,“你放开我,要我怎么做才不假?你说。”

海青狼依言挪开手,手指顺便滑过星靥的脸庞:“说起来也不难,只要你叫几声就行了。”

星靥脸上滚烫:“怎……怎么叫?”

海青狼笑:“不会?”

星靥摇头,想到天黑他看不见,又说道:“不会!”

海青狼的手猛地按在星靥胸前,只隔着一层衣服整个握住她一侧胸口,星靥一声大叫,他笑着点头:“就这么叫,很来劲儿!”

“你!”

“快叫啊,别停,不然我又要……”星靥赶紧啊啊啊一连叫了好几声,听得海青狼又去捂嘴:“没吃过猪肉总也见过猪跑吧,有你这么叫的吗?别再把狼招来!”

星靥脑怒地推他:“你就是狼!”

海青狼忍不住放声大笑,一边笑,一边从星靥身上滑下去,躺在她身边,笑得全身发抖。笑声里,他找到她的手,慢慢地、慢慢地滑到了自己唇边。

星靥没办法躲开他火热坚硬的嘴唇,海青狼十分坚决地让星靥把手停在那里,用他的胡茬轻轻刮着她的指尖:“你要是真的不会叫,那么本王就屈尊教教你。怕痒吗?”

星靥点点头,又摇摇头。海青狼撇嘴:“到底怕不怕?”

“不不,不怕!”

“真的不怕?”

海青狼说着,一手压住星靥的上身,另一手往下探,硬是拉起她的一条腿,高高地拉起来用胳臂肘夹住,大手不由分说就挠上了她的脚心。

星靥立时开始尖叫,一边叫一边躲扭,小小的床榻震动着格吱格吱响,痒得无法忍受,她的笑声变成了哭声,挣扎不开,连声哀求:“受不了了……放开我!我不行了……呜呜呜……求求你求求你……不行了啊……啊……”

很是折腾了一会儿,海青狼才松开对星靥的压制。她云鬓散乱地躺在榻上,衣衫也胡乱掀撩着,露出大半个肩头,两只眼睛愤恨地盯着海青狼,喘息了好一阵子破口大怒:“你混蛋!”

“有长进,骂人话也多学会了一句!”海青狼侧着身子右肘支床,“都说了是教你。记住了,就是要这么叫!”

今天天阴,星光月光俱无,他看不清身边星靥的样子,只能听见慢慢变缓的娇喘声。

忽然一阵淅沥声由轻转重,海青狼抬起头看向屋顶:“下雨了。”

小窗坐榻,侧听檐声。这种时候悲情最易炽,星靥想着自己国败亲丧家破人亡,又遇见了一个如狼似虎的北遥王爷,无端端要受他的折辱欺凌,不由得悲从中来,心中一酸,眼中立刻有泪滑出。

海青狼虽看不见,听星靥错碎的呼吸也听出了她的悲伤。他抓过一边揉成一团的被子盖回星靥的身上,咽了咽唾沫,只觉得下腹有个地方火热滚烫得难以忍受。她身上有一股清甜的皂角香,他闻了总是饥肠辘辘、食欲大盛。

拭剑王爷第一次听见女人的哭声没觉得烦,他静静地陪了星靥一小会儿,伸开胳臂把她搂进了怀里,用母后去世的那些日子里,大哥海苍狼安慰保护他的那种姿势。

星靥哭累了,在海青狼怀里睡着,第二天醒来天光大亮,两只太阳穴上头跳跳地痛。再看海青狼,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客栈,只丢下了三名手下,带着整整一百名青狼营勇士赴决斗之约去了。

“他去了多久?”

留守的北遥勇士看着前朝太后,这女人漂亮是很漂亮,干瘪也是很干瘪:“去了有一个时辰了。王爷吩咐,让你等着他。”

“他去了什么地方?”

勇士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星靥心里嘀咕了好一阵子,有点犹疑地问道,“我听王爷说决斗。不知你们说的决斗……究竟是怎么个决法?”

“简单,就是打一架,分出个生死来。”

星靥立刻从椅子上跳起来:“快去喊住他!他身上有伤,中了毒!”

此夕难断,须尽笙歌欢

第八章

回龙川顾名思义,肯定是在一条大江边。

过去的大燕国,如今的北遥国,国境十分辽阔,发源自西北苍落大山里的苍落江流经数千里汇入东南的浮溟海,是北遥国北方最大的一条河流。回龙川所在的云州正好位于苍落江中断,原本直直流淌江水由于地形地貌的影响,在这个地方神奇地连拐了十八道弯,站在回龙川边、云州州郡江阳城以北的九泉山上向下望,仿佛是一条巨龙横卧在广懋大地上。

河湾一多流速就变慢,江水冲积出肥沃的平原,所以云州也是北遥国北方最为富庶的一个州。平东王海昇的父亲是北遥国君海枭獍的弟弟,早年战死,海枭獍顾念兄恩,特别将这块宝地做为海昇的封地。

海青狼与海昇的决斗地点,就选在了可以远望回龙川的九泉山巅。

这堂兄弟两个小时候一处长大,有几年好得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然后突然之间反目成仇,谁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这几年打打闹闹越发不象话,更是象变成了杀父仇人一般。海苍狼问过弟弟到底为了什么这么恨海昇,海青狼死咬着牙就是不说,只要一见海昇就变成了乌眼鸡。

两个人都是暴脾气,一见之下二话不说就开打。海昇知道自己的这个堂弟武艺高强,一点不敢小看,上来就使出浑身解数,一把镏金镋使得呼呼风响,每一击都势大力沉,恨不得一下子把海青狼打成肉泥。

海青狼也不含糊,长刀横劈竖砍,招招都是奔着海昇的命去的,看得一边的丰博尔和萨朗两个人四只手心里满是汗水。

丰博尔悄悄碰一碰萨朗,捏着嗓子小声说道:“怎么还没来?”

萨朗也这儿急得没抓没挠:“我怎么知道!”

“信到底送到没有?”

“肯定送到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萨朗肯定确定地回答,又有点心虚地说道,“会不会他路上耽误了?”

两人对视一眼,丰博尔黑着脸埋怨:“我就说咱俩一起上,死也把王爷拦在客栈里,大不了让他骂几句打两下!”

“你放炮也别光放马后炮!”萨朗心里焦急,嘴上也不客气,“早你也不说,现在才说有屁用!”

刀镋相击发出巨响,两个人赶紧凝神看过去,只见海青狼和海昇打得如火如荼,他们也没心思吵嘴了,都做好准备,一旦有危急情况发生,就扑过去当肉盾挡在这两个闹心搅事的王爷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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