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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是这样欠下的同人)爱情手术刀(70)

陆觉非没有说话,陪着叶绍琨喝了一杯又一杯。叶绍琨似乎是醉了,却又好像还清醒着。他看着陆觉非,表情认真。

他说,小非,你还痛吗?你,还恨吗?

陆觉非笑,你知道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

他直直地盯着叶绍琨的眼睛,从里头看见一个微笑的自己。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另一个人装进去。塞满,不留空隙,不留任何后悔的余地。心满了,就不会痛了。就算痛,也不再是曾经了。

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不再爱。

叶绍琨看着身旁空出的位置发呆,然后苦笑。他用双手用力搓了搓脸颊,深吸一口气。原来,你早就放下了啊。

那么,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如何才能放下,再去装另一个人?我不想,不想一个人被留在原地。留在十年前的那个夜晚,留在那个少年发亮的眸子里。

我喜欢你。

那句固执的宣誓,仿佛是魔咒,一句就是一生。

陆觉非站在浓得化不开的夜色里,冷风从海面吹来,带着咸咸的味道,有些苦有些涩。拿着手机的手指冷得僵硬,渐渐失去知觉。

“喂,苏徽,是我。睡了没……没事啊,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陆觉非轻声笑着,“我知道这是深更半夜,我知道这是扰民……你明天还有手术?嗯,那好好休息吧……你别激动,大半夜的激动会睡不着的……嗯,真没事……嗯,挂了吧……”

嘟——

耳朵的温度似乎一下子被剥夺了。

我希望,他和我一样,胸中有血,心头有伤。这样,方能知我心伤。

陆觉非挂了电话,望向远方。斑驳的霓虹落在黑魆魆的海面,就像廉价的彩妆。

作者有话要说:人物关系有些复杂,心理有些跳跃,筒子看懂了没?擦汗……章节名字就是取自那首诗歌,汗,我知道太文艺了,默默爬走……

PS:爬走之前,还是要谢谢各位坚持的筒子,亲一个!╭(╯3╰)╮码这章的时候某跑去买了酒,特地找了点豪饮笔下文自成的赶脚,哈哈哈哈,仰天笑(众:滚!!!啤酒能喝醉人吗?你是特地吗?你是看超市百威打折才买的吧!!某:汗,被发现了……其实真相是泡椒翅尖打折了,很不错的下酒菜,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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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胸中有血心头有伤(三) ...

小侯爷真的是和良友纯洁交往,不干任何给人民脸上抹黑的行径?反正作者表示深度怀疑。这不,侯半夏前脚出了家门,后脚就去了某画室。一进门,二话不说,蹭蹭蹭就把上身扒干净了。动作的熟练度,那可不是一天两天能练出来的。

夏鹄看他连贯的动作,无奈得直叹气,“唉,一点羞涩的美感都没有,你也忒坦然了吧。”

侯半夏无语。当一个人每星期都至少被要求脱四次,再羞涩的人都会变得无动于衷吧。更何况——“不是你说的大男人不能那么扭捏么!我都这么淡定了你还想哪样啊!”

夏鹄不清不愿地摆好画夹,嘀咕着,“什么叫调·戏懂不懂,调·戏就得一个恶霸一个良家妇女。”

侯半夏无奈叹气,“你到底画不画?”

“画!”夏鹄二话不说立刻动笔。

别的不说,这侯半夏的身材还是一如既往的可口(?)的,所以夏鹄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饱眼福的机会。你看看,胸肌是胸肌,腹肌是腹肌,数一数,啧啧,挺多。夏鹄郁闷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其实吧,我也是有腹肌的,一块!!一块也是快好吧。

他得瑟地想着,然后继续将目光往下移。嗯,下面看不到了,没意思。

什么?你问为什么看不到?啧啧,又想歪了不是,侯半夏的裤子还是顽强奋战着的好吧,你以为人真的是有露X癖,专门喜欢脱么?上半身赤果已经是极限了。

夏鹄撇撇嘴,放下了画笔。侯半夏对空翻白眼,我的祖宗,他又想干什么。

和夏鹄相处一段日子下来,侯半夏总结了夏鹄的三点特色。你看看,人才就是人才,随便处处就能总结出经验来。

其一,夏鹄这个人总体而言非常霸道,不大听人劝。说一就是一,强势的不得了;其二,但是,这个人偶尔会犯点小孩子气,就跟没长大一样,反差之大让人哭笑不得;其三,当以上两者都具备,即夏鹄开始耍性子且霸道得不行的时候,预示着有人要遭殃了。

很不幸,目前而言,遭殃的肯定是自己。

当然,侯半夏不可否认,夏鹄这个人还不算太坏。虽然古怪了点,但是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故事的味道。他曾经扛着画夹走遍各大洲,那种洒脱让侯半夏很是向往。每个人其实都生活在一个固定的圈子里,生活就像是一个牢笼。所不同的是,有的人以眼所能及画地为牢;有些人却以天地为界,将整个世界当成自己的牢笼。当束缚和桎梏足够宽足够广的时候,边界限制就成了自由。

“没灵感,完全没灵感。”夏鹄急躁地扔了笔,来回踱步。

侯半夏心里一阵狂喜。哈利路亚,请允许我喊一声万岁。对我没有灵感了是不是就意味着我终于可以摆脱魔爪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是十有八九的。夏鹄一把抓住侯半夏,“死闷的环境是无法激发艺术的灵感的,我们应该到更广阔的空间,寻求更刺激的地方!”

“你,你想干嘛?”侯半夏头皮发麻,本能地预感到厄运的来临。

果然——

“马上收拾东西跟我走!”

好么,走就走吧,有必要一走就走一百多公里么?侯半夏开始考虑自己被绑架的可能性了,这荒郊野岭的,被强了被分尸那都是有可能的啊。更重要的是,这个周末怕是赶不回去了,一想到奶奶的无敌念功就很头疼啊。

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反面教材就在这里呢。

叶绍琨和陆觉非是一起从天津回来的。回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陆家拜访了多年未走动的陆董陆老先生。其实叶家也陆家怎么的也算是世交,陆觉非和叶家兄弟从小都是一起打闹大的。叶老先生和陆老先生一样,从北京出来闯荡江湖,俩人颇有些兄弟情谊。生分的开始,就是十年前陆觉非惊人告白的那场大闹。两家人都引以为耻,不愿重提,连带着都不愿意主动联系对方,渐渐的便疏远了。

叶绍琨的拜访,无意是给出了一个信息:既往不咎,冰释前嫌。

陆董到底是经久沙场的老将,对叶绍琨有意无意的褒赞,面不改色,笑纳不语。叶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两家合作是必然,明眼人都看得出这其中的厉害关系。看着八面玲珑,很是意气风发的叶绍琨,陆董心中不免惋惜地想到,若他是个女人,又或者,自己生的是个女儿,当年说不定第一个站出来支持的就是自己,可惜啊。再看看自家的儿子,各种不济,各种碍眼。果然儿子都是别人的好,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