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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黑与游侠(1)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萧副盟主其人其事

“小桐~~~”发着颤,打着抖,回环往复,一唱三叹,绕梁不绝,犹在耳边,人却在十里之外。萧疏桐脖子一缩,心里一咯噔,完了,胖三儿的论文又便秘了。

“小桐嘞~~~~”萧疏桐的藏身洞还没挖好,门已经被动能500焦耳的蛮力踹开,一个体型庞硕的大汉堵在门口,严严实实地遮蔽了光线。萧疏桐望着摇曳嘎吱的门扇,欲哭无泪。胖三儿同志果然不负杀伤性武器研究者的美名。

“桐~~~~”胖三儿直接把人挖出来,趴在肩头小鸟依人。可怜萧疏桐那小身板,掰断了颈椎往后仰,只差没折成钝角。

“胖儿啊,有话好说,先起来……”萧疏桐气若游丝。

“人家心里那个苦啊,六月飘雪!”三胖儿边说边晃,摇得萧疏桐眼冒金星,“人家心里那个酸啊,血溅白绫……人家,人家……”还没“人家”起来,三胖儿同学就被一股强大的内家功逼出三米之外。

“滋——”

地上一道黑色痕迹,胖三儿在旋转之中,抽空做了个计算题。以寝室地板那饱经风霜,满是疙瘩的老脸的摩擦系数和自己不折不扣百八十斤的质量推算,要划出这段距离,可见萧小侠已用了六成功力。逼他小人家用了半数绝学,自己也算是完满了。胖三儿满意地微笑,愉快地停在了墙角。

回头再看萧小侠,瘫坐地上,满脸涨红,来不及收势,只剩下喘气儿的劲儿了。

“小桐……”娇羞,可怜,眼泪答答,胖三儿咬着衣角。

“滚——……”中气不足,萧疏桐英雄气短。

“同情心,同情心!”胖三儿痛心疾首,“小桐,你要体谅我这种一上午都被德式英语狂轰乱炸的人。论文真不是人看的!”

萧疏桐咬牙,没……没咬起来。胖三儿同学那号称精细非人的计算其实有误。萧疏桐那一掌原已用了九成功力。这几天赶上上火,智齿发炎,可怜萧疏桐已经饿了两天了,还要抽出体力来应对胖三儿这样的庞然大物,天道不公啊!萧疏桐心里百转千回,那句错堪贤愚枉做天不分善恶何为地还没出口,胖三儿晃悠悠地直起了身子,十分体贴地摆摆手,“行了,你有这份儿心就成了,别安慰我了。改天请吃饭就行!”

萧疏桐翻眼,“别跟我提吃饭!正烦着呢!”

胖三儿笑眯眯地凑上前,“牙齿还没好呢?”

“我要好了你还能完整地站在这儿?”

“哎,那就可惜了,可惜了……”胖三儿摇着头,十分悲痛。

“可惜什么?”

“楼下那几个饿鬼投胎正商量着打牙祭呢。”

萧疏桐眼睛一亮,40W啪啪响,“去哪儿?”

胖三儿奸笑,“火锅店!”

萧疏桐条件反射地牙口一抽,痛得直哆嗦。“非人啊非人,你们这群……”

“小桐啊,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但得一二,但得一二啊!”

“滚!”萧疏桐眼里的亮光灭了又亮,“来年今日就是你的祭日!”

“哎呀呀,萧盟主杀人啦~~~”

正闹着,楼下的秦礼言对空嚎了一嗓子:“来来来,全楼紧急招贤令,盟主号曰,今晚某火锅店,不见底不收功。小的们!”

“有了!”众喽喽呼啦啦,一呼百应,都是饿红了眼的蝗虫,嗤嗤煽动翅膀。

“快快随盟主摆道火锅店,剿灭焊锅!”

“得令~~~渣渣渣~~~”

萧疏桐闻言倒地。“秦礼言那小子三天两头不见人影儿,好容易回来一次居然,居然……”

胖三儿窃笑,当然要趁你无力反击的时候出手才能收回失地啊。也不能怪他们太心狠手辣,萧某此君号称打遍火锅无敌手,当年领着众悍匪扫遍某大方圆数里各大各小火锅店,所到之处片草不生,泥土三年刮不出油水,骇得一方火锅店主纷纷卷裹包袱,趁夜遁逃,再也无处可循。硕果仅存的一家已是十里之外,萧小侠鞭长莫及,但也是雁过留名,令火锅江湖闻风丧胆。在饭桌上,萧小侠向来所向披靡,诸君必须饭前事后补上一顿才能撑得住和萧小侠的一番好抢。饶是这样,还是传出了夺食惨案,可怜的路人君一顿饭吃掉了半条命,至今见了萧小侠仍两脚发软,以头抢地,口吐白沫,甚是可怜。

巅峰是什么?巅峰就是你的肉出现在别人碗里,你却眼睁睁无计可施,只能仰望那方,不可企及。

言而简之,萧小侠靠着过硬的功夫底子和钢铁铸成的铮铮铁胃,吓退无数英雄,喝倒各路豪杰,一时传为神话。

众徒烧香拜佛,潜心向主,管他是神仙妖孽,还是过路土地,通通拜了一圈,终于迎来了农奴翻身的绝佳日子——萧疏桐,牙疼了!这是哪位天使姐姐造的福,众人来不及想个一二三,都沉浸在了对没有霸王,军阀混战的美好前景的憧憬中。秦礼言盟主更是以身作则,千里迢迢赶回学校,带领众喽喽一片欢呼,决定一雪前耻。

萧疏桐郁卒了,仰头破釜沉舟决议撞墙。

就在他痛不欲生之时,秦礼言笑眯眯地敲开了门。“小桐啊,我们要去吃火锅,一起一起!”

萧疏桐忍,笑得灿烂,“不了不了,那什么,我手里还有论文呢。你知道老东西催得紧。”

秦礼言笑得更灿烂,“别别别,大家好容易聚一次,不来太不尽兴了。”扭头一个眼神,胖三儿会意,俩人架起萧疏桐,一溜烟出了房门。

萧疏桐还没来得及挣扎,一群幸灾乐祸的喽喽拥上来,不由分说把人绑到了火锅店。萧疏桐那叫一个悔不当初,那叫一个虎落平阳,那叫一个无语泪流。

再看火锅桌上,啧啧,悍匪当道,吆五喝六,面红耳赤,火拼得恨不得拆了桌子下锅煮。尤其是今天有观众,可以雪耻,抢得就更来劲儿了。大家也不和萧疏桐客气,尽点平日里副盟主喜欢的东西,呼啦啦下了一大锅。可怜萧疏桐只有看的份,东西在眼前,就是捞不着;就算捞着了也吃不进口。

没有了霸主压迫,各路宵小抢得是毫不含糊,捞起六分熟的牛肉,面不改色地学着老外吞了下去。秦礼言不过就接了一个电话,锅汤就已经泛着白沫,连底料都捞不着了。

“靠!加菜加菜!老子一定要赚回本!”

十几分钟后,两个衣冠楚楚的家伙进了火锅店。面对群众们热火朝天的革命前景,他们居然还能面不改色,依旧仪表堂堂,坚持格格不入。萧疏桐抬了抬眼。两个约莫三十岁的男子,一个身材颀长,俊眼英眉;另一个戴着眼镜,温善斯文。

秦礼言笑嘻嘻地介绍:“这是某房产公司的老总,叫闵榛。这是他的朋友,叫方铮驰。”

悍匪们只是嘴里嘀咕了一句,谁也没在意,埋头痛吃,哄抢依旧。只有萧疏桐有空对他俩笑了笑,权作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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