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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是这样欠下的同人)爱情手术刀(4)

所以,当你的解剖教授嚼着苹果告诉你,你还要再看一段时间的福尔马林标本时,这就意味着已经到嘴的“肉”又飞走了。你能淡定么?能么?能么?

“你真有出息。”苏徽瞥了一眼侯半夏,道,“起来吧。”

侯半夏立刻跳起来,复活了,满脸笑意,“谢谢苏师兄!”

前面已经说过,苏徽的嘴让人受不了。然而,一般来说,嘴毒的人有个好处,就是爱护短。自己的东西自己骂得别人碰不得。苏徽,大小也落了这么个毛病。他们医学院的学生第五年大多是分配到学校附属医院继续学习和见习的,同时附属医院还负责接收邻省邻市友兄院校的学生,僧多肉少,出现资源短缺的局面在所难免。侯半夏和苏徽大小也算得师出同门,苏徽对他自然有同门之谊。所以,对于拉帮结党自成一派的行径,苏徽还是身先士卒(?)的。

局解(局部解剖)的指导教授万老师啃着苹果,远远地见了苏徽,连连摆手,苏徽,不是我不给面子,但大体实在是不多了……

苏徽微微一笑,“教授,您这苹果可真香,低级酯配合着福尔马林浓郁的香味,想不入味都难。”

万教授脸色一僵,饶是有了数十年的抵抗功力,还是觉得胃液有些翻腾。“苏徽,你有话就直说吧。”

苏徽还是笑,“教授,俗话说,胳膊肘往外拐容易骨折。”

万教授叹气,“你以为我不想寓教于乐么?只是动手实践的机会实在是有限。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逐步提升,我国医疗设施的稳步发展,我国的死亡率大大减少了。在这有限的死亡人数里,有抗炸药包堵机关枪口为医学进步做贡献意识的人比双黄蛋概率还小得多。在有限的医学雷锋里头,我们能够抢到更是少之又少。抢到手的,七转八转被各科各室‘瓜分’一番,三年五载这么一轮回,卸了又逢,缝了又重新拆,能完整一睹容颜的真是……”直说的是慷慨陈词,哽咽凝滞。

苏徽略抬了抬眼皮,伸出一指,道,“一星期的夜值班。”

“苏徽看看你,医学界知识的传承怎么能和个人得失混为一谈呢?两星期!!”万教授一扫哀容,愤慨道。

“一星期加上三次代课,爱要不要。”苏徽抬腿要走。

万教授一把拉住他,满脸笑意,“成交!”

侯半夏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堵在门口,未言先泪,看得苏徽是毛骨悚然。“你再怎么哀怨地看着我,我也不会同意你以身相许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侯半夏一边扭头走得岸然,一边忿忿想到,到底是谁把苏徽奉为医学院的偶像的。侯茯苓那丫头不知吃错了什么,居然欣赏他!

苏徽大医生可没时间理会他心中的小小腹诽,结结实实地忙了一整天,直到交班。刚脱下白大褂,就接到图书馆小王的电话。小王的语气很恭敬啊,医生医生叫的很甜,但是内容很残酷:你破坏四楼古书罚的那两万块钱什么时候还上啊?

苏徽直接摔了电话,选择无视。

一如既往,忙乱的一天。苏徽推开门诊室的大门,深呼吸了一口,微凉的空气有些呛人。

又是一天末,又是华灯初上时。

苏徽的眼睛发涩,脱了眼镜,一边揉着眉头一边往外走去。不期然迎头撞上一个人。那人气喘不均,似乎是急着跑来的,伸手就拉住苏徽的胳膊,道,“我来找苏——”

苏徽抬头瞥了他一眼,眼神颇为不满。没想到被瞪的那位却惊喜起来,“呀,我来找你的!”

我?苏徽眯眼重新打量了对方一眼,确定……不认识。

作者有话要说:所有关于医院的传说,只是作者的杜撰,筒子们千万表当真,看看热闹就好,作者非医学高材生中材生低材生~~也欢迎技术帝抓虫~~

最后,尊重生命,尊重人体,【个别语句仅为文学创作;作者本人,对人体,无论有无生命,均心怀尊重】

最后的最后——关于半夏

侯【剔牙】:话说,半夏这名字很街啊,除了柱子狗剩就属它最眼熟了。

某【汗】:米办法,你要相信为娘的用心是绝对的良苦的。我可以一条一条翻中草药辞典才找到的,绝对不是抄袭啊!!!谁知道,英雄总是互相雷同的, 伟大的思想总是相似的,我,我,我……【哽咽中……】

侯【黑线】:……

5

5、所谓相遇(二) ...

陆觉非看着苏徽一脸茫然的表情,颇有些受伤。苏徽也并不多说,稍一用力挣开了陆觉非的手,道,“先生,人生失意想要重新做人是值得同情的,但急着投胎也分场合啊。”

陆觉非一愣,旋即笑道,“苏医生,我是陆觉非。”

苏徽有些诧异,这人怎能摆出如此一副自来熟的模样。“你脸上有远近驰名妇孺皆知央视名品的牌子么?”

陆觉非诚恳地摇头,“没有,只有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魅力无限的防伪商标。”

苏徽皱眉,“精神科在五楼,出门左拐往上走。”

“欸,别!”陆觉非下意识又要去拉,被苏徽凌厉的一扫讪讪收了手,“我是来看病的,医生。”语气里有些委屈的讨好。

“看出来了。”苏徽斜眼看他,“跟五楼说过多少次了,治不了的就直接送去疗养院看护,别放出来危害公共安全。”

陆觉非直接忽略他话中的不满,道,“你说的,以后我大病小病都可以找你的。”

哦?苏徽再次扫描了陆觉非一眼,“支票呢?”

“哈?”

“怀里不揣个几本支票簿就敢开口要我治病,你是想让我管杀呢还是管埋呢。”苏徽冷笑,“没支票,现金也行啊。”

陆觉非还真摸了摸口袋,掏了半天,最后苦了脸,“刷卡可以不?”

苏徽对空翻了个大白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脑门上标着ATM了?”

陆觉非认真地看了一眼他光洁的脑门,暗自叹了口气。这不能怪他现金准备不足,谁能想到出门还会遇上除了给小费之外不能刷卡消费的地儿啊。

苏徽也没了纠缠的兴致,抬腿要走。陆觉非可怜兮兮地试图挽留他,“你不先问问我的病症?”

“还用问吗?早上照过镜子的去整容科,搭筋的去精神科,皮痒的去骨科,想省事儿的直接去太平间。”苏徽径直绕开他,从车库里取出了……自行车,瞥了一眼杵着仍旧不肯动的陆觉非,道,“我在六点就下班了,现在是六点一刻。我在休息时间的收费是正常收费的三倍,您看您是不是把帐结了?”眼里的意味很明显,你再敢拦我试试看。

陆觉非很识时务地跳开了一丈地。苏徽骑着车拐个弯就走远了。陆觉非不死心,对着那白色的背影喊道,“苏徽,我是陆觉非!下次我一定带现金!”

有病!苏徽冲着红灯翻了个白眼,硬生生将红灯翻成了黄灯。他有病自己还陪着瞎扯,看来我果然是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