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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是这样欠下的同人)爱情手术刀(32)

……我是让你说句好话。

……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还要当朋友呢?

为什么呢?陆觉非习惯性叼起烟,想了想,又揉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我就是看上你了,喜欢你这样的,放在身边当风景当花瓶当瓷器不成么?”(注:瓷器,北京方言里死党哥们的意思)

苏徽没说话,眼睛更红了。

“兔子,咬人的兔子。”陆觉非轻声笑道,然后一把揽过苏徽,用力蹂躏了一番他的头,然后得意地放手了。

“看到没?这就是哥们的不同。什么话都可以讲,什么事情都可以抗,什么……都可以让我知道。”

“……白痴……”

“喂,不带这么伤人感情的。”

于是,似乎一切又到回到了原位,但似乎一切又都不一样了。陆觉非还是那个陆觉非,带着三分痞气三分玩笑的无赖,笑起来依旧露出浅浅的酒窝。只是,苏徽没发现,从那夜开始,陆觉非慢慢的,开始戒了烟。

钱教授的病情总算稳定了,但是癌症吞噬生命后剩下的时光,似乎只能一寸一寸地来衡量。尘世之事,概括起来,无非四个字:生老病死。

说实话,苏徽真的不愿意呆在医院里。但冥冥之中,似乎又有一双无形的手,推着他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更远。

整容科的陈医师盯着侯半夏这块肥肉不是一天两天了。尽管老侯爷明确指出,侯半夏是不可能投身伟大的整容行业的,但希望总是在人间不是。这不,为了能够挽留住整容界下一个十年的新星,保存住硅胶族未来的血脉,陈医师三天两头把人招到眼前,美其名曰敦促后辈,诲人不倦。实则目的只有一个:你来吧你来吧你来吧,我家大门永远为你而开!

某日,侯半夏被招到整容科,立马被无良的陈医师挂牌,上书:客官若是整容累了调剂一下,随意参观调戏。小侯爷因此遭到组团前来割双眼皮的单眼皮姑娘恶狼团的围观,发生集体喂食,宠物不堪众辱羞愤奔走的惨案。

单眼皮一号曰,哟,你看这皮肤好的,啧啧,闭月羞鸡蛋(?)呐!

单眼皮二号曰,可不,这小身板,不当幼受可惜鸟。

护士丙小姐正巧飘过,怒发冲冠,口胡!!这明明是俺们院的正牌攻!不带逆的啊!

单眼皮三号曰:你有版权么?你有么知识产权么?你有度娘保护支持么?没有?没有就只能顺从广大人民的YY!群众的要求才是生产力!

单眼皮四号姑娘比较含蓄,笑得那叫一个掩面娇羞,春·药调·教体质神马的最有爱了~

……

侯半夏被缠得实在没有办法了,头顶着病历遁走。在护士站被高伟成好一番嘲笑,心情更是郁闷。正待发作,肩膀被人拍了拍。

侯半夏回头,只见一个面带微笑的男子站在自己身后。他想也没想,直接脱口而出,“你也是来整容的?”

后脚赶到的陆觉非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那男子顷刻笑容僵住,脸青了半边,“你觉得我需要吗?”

侯半夏也不知道是被组团围观事件刺激到了还是许久不见苏徽脑袋欠修理了,居然很认真地打量了那男子片刻,点了点头,道,“嗯,颧骨有些高,可以削去几分;眼窝太深容易显老;鼻梁骨形状不错,可惜东方蒙古人种族的特征使得鼻翼过大了一些;耳朵和脸庞的比例偏小。如果在这,这,和这这再开几刀,脸型就完美了。”他边说边用手中的签字笔隔空画了几笔,“嗯,脖子短了些,锁骨不错,肩膀偏瘦,再往下就是腹部……”

男子的脸色越来越黑,那眼神厉的可以片肉。“照您的说法,我身上就没有可以不用动刀子的地方是吧。”

侯半夏略想了想,然后指了指对方的手,“不是啊,你的手指就很漂亮,不用动了。”

男子彻底暴走。陆觉非见状赶紧上前横栏住想要怒掀房顶的人,大喊,“夏鹄,你冷静!”

夏鹄眼睛喷火,侯半夏有点吓傻了。这是什么症状啊?癫痫?羊角风?走火入魔?都不像啊……

“要不要咬毛巾?”呆了半天,侯半夏总算想了个比较可行的方案。

夏鹄差点就一口闷血背过去了。陆觉非一边拦住他,一边劝道,“夏鹄夏鹄,你冷静,咱得注意形象,这是大庭广众。”

夏鹄深深运了一口气,挣开了陆觉非。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形象那句起了作用,总之夏鹄是平静了下来,只是脸色依旧很差。

“侯——半——夏?”夏鹄一字一顿地念着侯半夏胸前的铭牌。

侯半夏点头。啊,是我。

“好,很好。咱们后会有期!”夏鹄咬牙切齿地吐了一句话,说罢头也不回就走了。

陆觉非看着完全茫然的侯半夏,郑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勇士,壮士,烈士,来来来,握个手。不错不错,很有胆识也很有冒险精神。我认识有卖保险的朋友,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要买要趁早啊。”

“啊?”侯半夏显然还没有回神。

“作为第一个建议夏鹄去整容的同志,我们照例是要留影纪念的。下次见到夏鹄,记得要通知我,我要做个修理前后对比图。来,茄子。”

“啊?”

可怜无知无觉的侯半夏同学就这样被陆觉非的手机留影了。

陆觉非满意地甩甩手走人了。侯半夏怔了半日,然后扭头问高伟成,“我是不是梦游了?什么情况啊这是?”

高伟成使劲摇头,“没有没有,你只不过是想把本来很漂亮的人变得更漂亮罢了,专业术语叫做唐突美人。但是,这种敬业精神是值得受到表扬和肯定的。”

呵呵,小侯爷大概打死都不会相信,这一日这一刻这一回头就是这一生的故事。

你相不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命中注定会有那么一个人,在耐心地认真地找寻我们。在遇见某个人之前,我们都是残缺的,完完好好的躯体,却不知何处缺了一块。为了补齐这一块,我们要付出多少汗水,泪水,要走多远的路?只是无论结果如何,只要想到,有人在什么地方等我,这噬人的寂寞似乎就有了丝丝甜蜜的缓解。

也许,就在下一个街角,下一次转身,你会发现,他就在那里,静静地等着你。

再回来说说咱们刚刚回国发现闵榛“再婚”,新欢代替旧爱,原本就十分暴躁十二分抑郁的可怜的夏鹄夏同学。陆觉非看着他,忍了十分钟还是破功笑场,笑了小半个钟头,差点脑缺氧,总算是抽空说了句话,你的脸可以直接当调色盘了。

可不是,红脸关公黑脸包公白脸阿满,统统演了一回,夏鹄的脸色是要多缤纷有多缤纷。

“行了行了,缤纷节日桶,别再变色了。咱消消气,作为资深美男,咱要有那气度,不理会个把个奸险小人对您美貌的羡慕嫉妒恨。你不是说来医院找人的吗?”

“害,就是被那小子搅和的,我都差点忘了。”夏鹄一拍脑袋,风风火火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