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债,是这样欠下的同人)爱情手术刀(17)

“我知道啊。”陆觉非也屁颠屁颠跟了过去,“我就是趁你休息来找你嘛。火星的暂住证我早就回收了,现在我只能做地球的生物,赶我走是没用的。”

“你说你这人……”苏徽上上下下扫了他一眼,“怎么就不知道脸皮怎么写呢?”

“我知道啊!但有什么用,脸皮又不能当饭吃。”

“可以!”苏徽咬牙切齿,“你的就可以。猪头肉可是上好的下酒菜。”

陆觉非将脸凑了过来,“行,你说要就给你。”

苏徽无奈,道,“你行行好,安静一会儿,我烦着呢。”

陆觉非看着他,然后撇撇嘴,“我又不是诸葛亮,我又不草船借箭,你万箭齐发也不能冲我来啊。”

苏徽道,“我说陆少爷,你好不容易安分了几天,又突然蹦出来,唱的哪出啊?”

陆觉非喜道,“你也留意到我好些日子没来啦。想我了没?我想你了。”

苏徽脸色一僵,起身就往回走。

陆觉非也不在意,跟在后头继续诉苦,“唉,别提了。你不知道我们家老爷子有多不讲道理。说是调离做项目,事先都不通知一句的,直接绑了就上飞机。”

“唉唉唉,后退,注意保持距离。什么形象啊。”

陆觉非自觉后退一步,“你知道吗?我坐的飞机居然还是头等舱(?)。你知道坐头等舱最没意思了,都是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人物,打个呵欠都得注意角度和力道。也看不到让空姐开窗透气或者是喊服务员买单的戏码,很无聊的。我本来想站起来大声质问空姐午餐要不要加钱的,但是现场氛围根本就不允许你知道么。”

苏徽扑哧一笑,“你就是欠揍。”

“对,没错!”陆觉非点头,“笑啦?笑了就没事了。苏徽,我才下飞机,肯定水土不服要倒时差,你得给我治。”

苏徽黑线,“你从什么地方飞回来的?”

“北京啊。”

“那你倒个屁时差啊!?”

“咳咳,苏徽,注意形象。”

苏徽脸一红,头也不回进了办公室。

彼时的陆觉非同志显然还没有战斗经验,他不知道为什么苏徽会火气大。等到后来实践经验升华成理论知识的时候,他就会晓得,苏徽特别反感认识的人入院。每当这个时候,我们的苏医生总是很别扭的。

所以,陆觉非调戏不成被扔出诊室的结局,我们都是可以预见的。好死不死,陆觉非被空投落地后居然没有四肢着地,而是不偏不倚地砸到某物。

陆觉非心想,苏徽对我还是蛮好的嘛,也没真舍得让我扑街。

此时,某物开始申令了,“我说先生,你坐就坐,能不能不要左右挪动测试人肉垫子的结实度啊。”

陆觉非将人拉起来一看,嘿,好端端一个白净孩子成了半脸包公。“对不住对不住,苏徽总是如此热情,我都招架不住。”

人肉垫子同学正是钱教授的另一爱徒,苏徽的小师弟萧疏桐。萧疏桐老实啊,被人占便宜了也只好硬吞。倒是苏徽一脸阴沉,手里举着一针筒,万分温柔地从屋子里出来了,摆了摆手,解救了萧疏桐,然后对陆觉非道,“你知道便宜又简单的死法有几种吗?”

陆觉非摇头如捣蒜。我不知道也不打算知道。

“来,我告诉你。去药店买这种低价的针筒,再要一些氯化钾,然后倏地一下注入到你的静脉,很快的。”苏徽的笑容不变,手中的针筒泛着银光。

陆觉非只觉背脊发凉,连连后退,“苏,苏徽,你要冷静!”

苏徽紧着一步,“你不要紧张嘛。如果没有药物也不要紧,抽一筒的空气也可以。像这样轻轻地推进血管里,会有一点点痛,不过很快就解脱了。”说罢作势要下针。

啊——

陆觉非百米冲刺,飞奔疾走。一阵旋风刮过,走道里人仰马翻。

苏徽看着他飞逝的背影,咬牙骂道,“找死!”

然后听见空中传来那句极其经典的台词:我一定会再回来的——

苏徽觉得很头大,不过,先前的那种压抑却是一扫而空。有时候,人心就那么一点大,有什么新东西充实后,以前的东西大概也会慢慢被清理出来。不过,苏徽总有种感觉,觉得今天不会这么简简单单就结束了。

晚上苏徽回家的时候,果然看见陆觉非行迹可疑地在厨房里来回走动,不知在捣鼓什么。苏徽倚在门口,问道,“你在干什么?”

陆觉非从一堆的厨房用具和被剁得不成样子的食材中抬头,道,“苏徽,我最近正在很诚恳地思考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俗话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苏徽头疼,“你又想干什么?”

陆觉非抹了一把汗,正色道,“我们两个都不会做饭,这样子生活下去是不行的。相对来说,我还是比较有天赋的,于是我决定要为爱牺牲一下。”

苏徽跳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说我不会做饭我没有天赋?!”

陆觉非很自觉地后退一步。苏徽,用解剖刀把蔬菜肢解,带着橡胶手套给猪肉消毒,然后用天平量出少许盐,那不叫做饭,那叫变相折磨。

苏徽冷笑三声,“好,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样的有天赋。”说罢,真的搬了一条椅子在厨房门口坐了下来。可怜那小小的厨房本就不够宽敞,被这两个大男人一堵更是密不透风。

事实证明,陆觉非比苏徽的天赋也就高出了那么两毫米。当他从厨房里端出那碗不明液体时,苏徽觉得厨房的天花板明显有倾斜的趋势。

苏徽用汤匙挑了挑不明液体里的不明物体,问,“这是什么?”

陆觉非面不改色,“十全大补汤。”

苏徽青筋突起,“怎么个十全法啊?”

“茄子,风干了的小白菜,卷心菜,盐,味精,料酒,醋,辣椒油,花生油,还有一点点盛汤。当然,还有我的独家秘方——爱心~”

苏徽强忍住要吐出来的冲动,“陆觉非,你这是在报复!”

陆觉非非常不赞同地摇头,“怎么能说是报复呢?我只是在寻找可以两人一起殉情的方法。”那汤如果喝下去,真的离殉情不远了。

苏徽很无力地摆摆手,“我去问问房东有没有吃的。”

“别问了,今天我特地让他们别给我们留饭了。”陆觉非轻轻松松避开了苏徽喷火的眼睛,“这样吧,既然你都这样求我了,我要是不拿出一点看家本领真对不起我这贤良淑德宜室宜家新好男人的称号。”

苏徽警惕地瞪着他,“你要干什么?”

陆觉非振臂一挥,“我去给你下面。”

下面,是一句很豪爽的话。那姿态,仿佛你就是能对付满汉全席的大师傅。但是同志们请注意了,世界上有种面叫做——方便面。

不过,你还别说,陆公子下方便面的手法倒还真是不错。青菜叶子铺着太阳蛋的卖相,不能说让人食指大动吧,但也称得上有色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