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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债,是这样欠下的同人)爱情手术刀(16)

“哦,哪三件?”

“有一件算一件,目前为止,有两件,第一件是当整形医师,第二件是做丁克。”

苏徽有些诧异,侯半夏怎么看也不像是丁克一类的类人。他记得侯半夏在儿科门诊的时候,尤其受小孩子的欢迎。而侯家三代只传了他一个,怎么可能同意。

“果然两件事都得到了全家的反对。”侯半夏苦笑着,用指头摩挲着纸杯,“但我还是想要坚持,想要努力看看,我可以走到何种程度。”

“如果将来有天妥协了呢?”

侯半夏摇了摇头,“总还是有办法的。比如,偷偷结扎。”说罢自己先笑了起来。

苏徽盯着他看了片刻,道,“我无所谓,只要你不找我做手术就行。”

“你别恶心了。”想到是熟人,不由自主就起了鸡皮疙瘩。

“那然后呢?”

“嗯?”

“那然后第三件事呢?”

“我也不知道,我还在寻找。也许时机到了,我自然就知道了。”侯半夏笑笑,严重缺乏睡眠的面孔映在阳光下,白的耀眼。

苏徽没有说话。

有自己想做的事情,又何其幸运。

“下次想偷偷丢人也不用跑到顶楼这么远的地方,否则一会儿被呼了,你跑都来不及。”

苏徽的话音刚落,俩人的呼机就玩命地响了起来。对视一笑,然后将咖啡一饮而尽,向楼下冲去。

谁知道呢,也许面对的还是死亡。只是,哪怕还有一丝希望,也是我们存在的价值,不是吗?

世间不可能因为死亡的存在而丧失欢笑。你看那些玩闹嬉戏的人们,你可以上前大喊一声,有一个年仅10岁的小姑娘被活活压死,而肇事者却仅仅是擦破皮安然无恙,你们还笑得出来吗?你可以这么感情用事吗?

答案是,不行。因为如果你这么做了,只会换来不解的目光。疯狂的世界是不需要疯狂的人来诠释的。我们只能做冷静的路人。

所有的生命都会按照一种固有的轨迹运行。你无法决定他人的选择,也无从评判他人的过失,你所能做的,仅仅是闭上眼睛。

才给一个划伤右臂的病人缝好线,侯半夏感到脑袋被硬物狠狠地敲了一下。他吃痛,扭头看去,却是谷子风。只见他手执腿骨,面容和蔼。

“师兄,你手上的是……”

“大骨啊!要不要尝尝看。”

侯半夏转头看那个尚未离去的病人,发现他的脸色和大骨一样苍白。

“疯子骨,我说过多少次了!违禁物品不要随便拿出来!”不知何时追过来的冯晋一把夺去了谷子风手里的骨头,对着那个病人咧嘴一笑,亮出白晃晃的门牙。

病人很配合地晕过去了。

谷子风切了一句,不满道,“又不是真的,而且我也没有故意吓他的意思。”

“当然不是真的!是真的你就不能站在这了!”冯晋恨极,用骨头敲了谷子风两下。

谷子风捂头窜逃,“喂喂喂,你不讲理啊!那明明是你送的礼物,居然还说是我的错!”

“是哪个变态什么都不要只要骨头的!”我找遍所有变态商店才找来巧克力味的骨头我容易么!

侯半夏站在原地,“谁也不用拦我,我要和小丸子的爷爷一起吹风。”碰见这样一群没正经的师兄,何其不幸呜呼也栽!

才扭头要走,忽见苏徽拿起那块腿骨闻了闻,“有其他口味其他部位的骨头没?”说罢作势要咬?!

侯半夏哭笑不得。

“冯师兄,你确定不是宠物商店里买来的?你确定它不是狗粮?”

“呃,这个么……”

“冯晋!!”

啊——

喧闹了一天,总算在下班后安静了下来。医院的走道渐渐空旷起来。苏徽检查了一遍黑板,将重症病人标注出来。这时,他听见背后有人喊了一句,回头,原来是历史教授钱直方的小徒弟赵磊。

“怎么了?”

“老师他住院了。”

你道钱直方是谁?话说这钱直方教授和苏徽的渊源那可远了去了,简而言之,就是苏徽对教授拥有监护权(?),每次教授有个三长两短的,都会有人通知苏徽。

苏徽站在病床前看着这个有着由老乡情升华起来的纠结关系的钱教授,抿嘴不语。

钱教授蜷缩在病床上,痛得牙齿发颤。“要……死……人……了……”

苏徽摇头,“死不了死不了,就是一个阑尾炎,反正你的盲肠也没什么作为,去了就去了吧。”

钱教授闻言,虚弱地问道,“真的只是阑尾炎?”

苏徽点头,“唉,可惜了。你要是有个疑难杂症什么的,还可以拍照登上我们的医学杂志,为祖国的医学事业做贡献。可惜啊……”

钱教授痛晕了过去。等他再醒过来的时候,不见了赵磊,只有苏徽靠在床头守着。大概是累坏了,苏徽坐着便睡了过去。

钱教授轻叹一声,动了动,想让他靠得舒服些。才一动,苏徽就醒了,给钱教授做了一番检查,然后笑道,“恭喜你,抛弃阑尾之后,你又是一条好汉了。”

钱教授诧异,“撒?手术做完了?”

“做完啦。”

钱教授万分惋惜,“咦,好不容易进了一次手术室,居然连样子都没看见就完啦?”

……

“你别担心,手术是实习医师做的,难保不在你肚子留个毛巾作个纪念什么的,你来的机会有的是。”

“嗯?实习医师?”钱老师一拍大腿,“亏了!凭我的资质,怎么的也得是专家会诊吧。”

苏徽嘴角抽搐,“像你这样大半夜过来开除阑尾的,照例都是随便逮一个实习医师做了。您就权当是为医学培养人才做贡献。不开您这个刀,别人可毕不了业。要是真找出个毛巾钳子手术刀什么的,我保证亲自帮你开膛破肚。”

钱教授又晕了过去,不过这次是被气晕的。

第二天,教授还是死活不出院,说是好容易来一回,一定要住够本。苏徽忍了再忍,总算没将他从窗户那里请出去。好在最近空病床比较松,冯晋也卖他一个面子,他爱留就多留些日子吧。

“医院有什么好呆的,臭老头。”别人都是躲都来不及,就他还进大观园似的,也不怕找晦气。

“什么臭老头啊?”冷不丁后面探出一个头来。

苏徽吓了一跳,差点没将手中的茶水泼出去。“你疯啦!大白天装鬼!”

13

13、相处之道(二) ...

陆觉非万分冤枉,“我没装鬼啊!”

“你属地鼠的啊,每次出现都咋呼咋呼的。”苏徽瞪了他一眼。

陆觉非看着他的脸,打量了半天,确定,“苏徽,你吃火药了。”

“滚!你才吃火药了,我吃的是迫击炮!”

……

“好狠啊。”陆觉非捂着胸,“连点生机都不留。”

“火星有多远,你给我滚多远,别老在我面前晃荡。现在我是休息时间。”说罢苏徽推开他,在小餐厅找了张椅子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