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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缤纷(又名:我叫周荡(4)

我XX他个祖宗!可不就是这声音?闹半天是这小子耍我呢。

我估计是我脸上表情过于丰富,这小子笑得更厉害了,连腰都弯了。我上去抱着他脖子就想捶他,这丫估计是怕了,赶忙说别别。我看着他,等他继续说。

来我家吃饭吧,我刚买了菜,咱们吃火锅。

鬼使神差地,我忘了所有的愤怒和浮躁,点点头说,好。

火锅是后来京城掀起小火锅热潮之后,我才开始熟悉的。就是那种涮涮锅。听朋友似乎说过,原来还有那种烧碳的火锅,一家子人围在一起,一边涮一边聊,热火朝天不亦乐乎。吃那种锅,捞的晚了,肉会粘在炉壁上撕不下来。

可是我没吃过。从我小的时候,我们一家人就是聚少离多。坏处自然有,好处也是大大的。没人管我,乐得逍遥。

进了邱小子他家,我看了看,说,真小啊。一间房,一个卫生间,连厨房都没有。

他白我一眼,没来过这种屋子吧?

我摇摇头。确实没有。

他推我,还不感谢我让你体验生活?

我捶他一拳,滚。

邱凌云不胡闹了,把袋子里的东西放在一边,开始支锅。他说,这房子没厨房,我平时不想出去吃了,就在家里一个人涮锅。

我想说你今天怎么想起找我来了,不过我没问,估计这丫也是太无聊了。一人这么小屋子,搁谁谁都得疯。

涮开了两个人都埋头苦吃,话说得少了。我喜欢吃宽粉,冻豆腐,喜欢肉。邱小子看着我乐,一个劲儿夹给我,还不忘了讨嘴上便宜。可怜啊可怜,这么大了家常火锅都没吃过,啧啧,来尝尝这百叶,劲道儿。

我挤开他拨弄我头发的手,没回话,心想等我吃饱喝足开始思□了,你还不是任我宰杀?如今这点嘴上便宜就当是我让给你的,随便占好了。

后来邱凌云也不逗我了,只说,以后电话号码别随便给人,小心被人阴了。你行事莽撞,树敌多,又没防人的心……我不屑,我还真不相信这城里谁能阴了我。他摇头,又说,以后常过来吃火锅吧,我一个人吃也没意思。我说,那你出来玩啊,我带你吃王府,吃顺峰,对了,听说那个西贝莜面挺好吃的,什么时候咱也去尝尝。

那硬了吧唧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吃了都不容易消化。

我说,你吃过啦?

他说没有,莜面还不就是那东西,听就知道了。

我说没吃过不算,非拉着他,自顾自地作决定:咱明儿就去。对了,刚刚那个就是你手机号?什么时候存我电话里的啊?他无奈地翻白眼,你真的不记得咱之前遇见过?

我摇摇头,死想活想,想不来。

他就说,先吃,一会儿给你讲。我点点头,甚是同意。

我躺在他那张单人床上看他收视餐后的狼藉,清楚的看到他T恤和牛仔裤之间露出的腰身,还有白色内裤窄窄的一条边。看得我那叫一个血脉喷张。一把抓上去抱住了,邱小子放着别收了,咱先来乐乐。

谁知丫回手给了我个棒槌,不收一会儿就爬蚂蚁了!一边儿待着去!

我委屈,我郁闷,我求欢不成,我憋得慌。

我这是干什么呀我,要搁往常,肯定就甩门走了。就算小东被我赶了,我养的人也照样大把抓,还愁这有火没处泄?

可现在,今天,我TM还就想要他,就想上邱小子了。我给自己找借口,他鼻梁高,挺,眼眶深,看着舒服。眉型好,比很多修过的人都好。他嘴唇软,舔着舒服,咬着也舒服。还有,恩,好像现在还想不出别的。

我这心火烧得呀,就快把我自己的内脏烧成灰了。一捶床坐起来,咬牙切齿地说,算你狠。然后动手开始和他一起收拾东西。这家伙居然还假仁假义,说什么,哎你别动手啊,大少爷伤了你我这小老百姓可赔不起。

我X,谁TM要你赔了?我自己乐意,懂不?别废话了,快干活,干完活儿洗干净屁股让老子爽爽,一切好办。不然的话……

不然怎么样?

他居然还问,瞧那装傻的样儿。

大爷,不然怎么样啊?他又学着女人的声音,学得真像,风尘味儿十足,酥掉我一身的骨头。我心头一冷,不会吧?我TM什么时候对女人声音也有感觉了?这可不太对劲儿啊。

后来我抱着他躺床上,啃咬并重,舔捏齐施。他偶尔回应一下,说,你想不想知道我怎么有你电话的?我心说不想,赶快办事儿吧,别啰嗦了。可嘴上冒出来的却是个想字。

他就给我解释,说之前有一次,他在街上假扮盲人老大爷,撞上我,自己摔地上了。我仔细想想,也可能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但是记不得了。他笑了,说,我当时就拽着你硬说我腿摔断了,要你送我去医院,你猜你怎么反应的?

送医院?那就送呗。我还怕丫讹我钱?老头儿不容易,万一腿真的断了得赶紧治。

他在我耳廓上舔来舔去,说,还真是你,我当时就想,这孩子怎么看着机灵得要命,做事儿这么傻呢?

我问后来呢?

他说,后来你就把我送医院了呗,还留了电话,说要钱别客气,尽管打。

我也笑了。听他这么说,是有点傻里傻气的。这丫不会故意涮我呢吧?

那天天挺热的,我们俩都卖力,撞来撞去,摸来摸去的,摸出两身汗来。我从他身体里出来的时候,连头发都湿透了,低着头,看刘海的地方全打柳儿了。心想今儿可是既满足了男性的生理和心理欲望,还外带减肥保持身材了。我估计刚才吃的那点儿羊肉这么会儿都让我消化完了。不过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竟然又有点儿饿了。

邱小子趴在床上呼哧带喘,我踹他,说,看看谁是老年人?这么几下就不行啦?

他瞥我一眼白,没说话。

我点烟,问他,哎,邱凌云,你怎么会模仿那么多种声音?还都那么像?

他也坐起来,靠着墙。把被子垫在背后,仰头看天花板,说,我喜欢呗,天生就会,后来觉得好玩儿,经常上街扮演别人。

有人拆穿你没?

他点头,当然有,但是很少。

我吞云吐雾,让烟气弥漫在两个人的眼前。下次你扮女人咱俩去逛街怎么样?

行啊?他缓过劲儿来了,也从盒子里抽了根儿烟,对着我的烟点火,我演你妈,带你上街买衣服。

我没反驳,也许我觉得这样也不错,也许我只是懒了。

第二天中午,我真跑去接了邱小子,然后直奔西贝莜面村。进去以后一看装修,还算满意,让服务员推荐了几个菜,上来一吃,我的妈妈呀,真是够呛。抬眼看他,也是一副苦瓜脸,难得好看的眉毛扭在一起。

我说,咱别吃了,换一家吧。他不甘心,瞅了瞅说道,多浪费啊。

又不让你花钱?我不满。

他叫了服务员来要打包,然后拎着饭盒儿上了我那车。去哪?我问。他说我也没主意,跟附近看看吧。我点头,倒车出去就在这四环路上顺着开起来。结果是眼看这饭点儿都要过了,我们俩还肚子空空呢。邱凌云先撑不住了,说,要不你就别耍大爷了,跟我去个地方吧。我说,什么地儿啊?他说就一小饭馆,常去,家常菜做得还不错。我一方面是饿的,一方面也确实觉得自己很久没坐过小饭馆的破凳子了,就说行,你指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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