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五彩缤纷(又名:我叫周荡(2)

半天没听见他回答,我又换了个问题:你们今天这是干什么啊?他又瞥我一眼,今天?周少啊,你究竟认不认识我们?不认识就别装熟,说得跟真的是的。嘿我说你这臭小子怎么说话呢?你TM也知道我是周少啊?信不信我跟这儿就把你做了?我指着旁边一条漆黑的巷子冲他发狠。不过丫也是一彪悍的主儿,对着我屁股就是一脚。进去啊。他绷着脸跟我发狠。我X,我冲他喊,你丫TM数驴的啊?尥TM什么蹶子啊?

他呵呵跟我笑,不好意思啊,不知道您年纪大了,禁不住踹。

找抽。我跨过去,提着他领子把他的脸拽到自己跟前,咬牙切齿地说,今天我不做死你我就不叫周荡。他眨眨眼,装纯,捏着嗓子说,我等着你,周少。啧啧,这小子真TM会拱火儿,几句话下来我这心火烧得比过去一年都旺。真想就在这把他给做了。

无奈这时间不是什么半夜无人,十点十一点钟正是这条街热闹的时候。

我就这么提着他衣领子往外走,一路上不少诧异的眼神,不少幸灾乐祸的笑脸,注目这我俩到了路口。就是没人管。没错,我就是把他打死在这儿估计旁边人也就围观看看戏,哪个敢上来说话,不是大脑磕傻了,那肯定是嫌命长了。

到了路口就有很多出租车跟那趴活儿,随便拉开一车门把他推进去,我自己也跟着连滚带爬跟上。

小哥儿,去哪儿啊?

随便找一能睡觉的地方就行。我摸兜儿找烟,找着了叼着又开始找火儿。旁边那小子伸过来一打火机。

周少,用我的吧。

还TM学女人腔儿。我从后视镜里看前面司机的表情。得,这人也懂行儿,装着什么都没听见,一脸爱国爱党的表情目视前方。

呸。

打开窗户往窗外吐烟,又被风吹回来,把我自己呛个正着。那边那小子软在座子上看着我嘿嘿笑。我作势要打他,笑屁啊?

他没回话,继续笑。

后来到了地方儿,给钱的时候,司机也冲我嘿嘿一笑。我TM提脚就想踹他车门。听见旁边一声音,驴蹄子啊。我楞就给忍住了。钱一甩,捏着他胳膊就往里冲,心里想着今天不把他干死,我周荡的荡就白叫了!

进屋上床。这干柴烈火的事儿一路把地毯,沙发,桌椅烧了个乱七八糟。床罩都来不及掀,衣服裤子漫天飞了一阵子之后,他突然抽空问了句,你年纪大了还行吗?要不我在上面?

我X,我就是再大二十岁,照样弄得你满地找牙。

他又笑,我抬手就想扇他俩巴掌,没想到打在床上了。只好吼他,你TM还有空笑!一张嘴又啃又咬,还要笑?

他说你好笑,我为什么不能笑。

爷爷的。这节骨眼儿上,谁有心情跟他讨论这种问题。当即不理他,继续埋头苦干。他也算知情识趣,看我这奋力向上的样子,便乖乖趴过去,说,喜欢背后位吧。

乖乖,真的捡到宝了。我就喜欢从后面干人。好像听谁说过,是个爷们儿都喜欢这样,说是有什么支配感。我就顺口问他,你是不是也喜欢像狗一样趴着?他听了立马就想揍我,扭了两下被我摁住了没起来,就闷在床单里说,周荡,你TM别蹬鼻子上脸。

哟,你怎么知道的?你认得我是周少,就没打听打听?我最会的事儿就是顺杆爬。

他笑了,说,我以为你最会的事儿是做种猪。俄——啊——

又是猪,MD。不过这之后,他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两个人专心致志地嘿啾嘿啾。我弄得他爽了,他还要歪过脸来舔我。

真爽,说实话,我好久没这么过瘾了。

他脸好看,身材好,个子跟我相当,穿着也有点品。我说你不觉得我们俩挺配吗?他没说话,我觉得是我让他说不出话来了。很好。

完事儿之后,我也趴他身上休息。喘着粗气,发呆,觉着这时间还有的是,一会儿去干什么好那?

嘿,对了,还没问呢,哥们你什么名字?我叼着烟把裤子扯上,拉链拉好,说话稍微有点不清楚,不过我想他听懂没问题。

他也点烟。这是我第一次看他抽烟的姿势,我想我可能永远都忘不了。面无表情地点了,仰着头把烟放嘴里,深吸一口。

邱凌云。

什么?邱少云?哎呦我的妈呀。我差点皮带都系错了,我说你等会儿,合着我把咱战斗英雄给干啦?

白痴。那家伙早死了。

哦,死了。没听说啊,那你干啥跟一死人重名啊?

他又白我一眼。没文化,真可怕。他说,你才TM跟死人重名。他走去桌子上找了根酒店预备好的笔,然后踩着拖鞋一步一蹭走过来,叼着烟,捏起我手写名字。看好了,凌,我叫邱,凌,云。

我看了看,哦,行,我会记得你的。

那真谢谢啊,周少,浪费您为数不多的脑细胞。他眼神里那种从心底里的蔑视让我一阵抓狂。我有点想把他按下再来一次的冲动,不论是心里还是生理上,都有强烈地这样想着。但是很可惜老天没给我这个机会,估计他是妒忌我某些方面功能过于强健,不想给我表现的机会。丘陵云拍拍屁股甩手就走人,我这一发楞的功夫,就只能后悔莫及了。下楼结账,居然还给我看见养在东三环的小东跟一个肥头油脑的,也不知哪来的大爷拉着手在大堂里往里走。

他们没看见我,两个人乐呵呵的。我退了房出来,看着北京的天发呆。其实我是看不到天的,我看的可能是TM我自己这黑漆漆的人生,当然还有把这漆黑照亮的昏黄的灯光。

这夜,这生活都好不热闹。

不知怎么就意兴阑珊了,回家斜着跟沙发上挺尸,外套是很合身的那种剪裁,但是这时候一扭就觉得硌人。费半天劲脱了,甩桌子上把一张没有名字的CD碰掉在地。

这CD是莫小军送给我的,说是什么名家经典,什么古典高雅,让我听听,提高一下自身境界。结果就不知道在这儿撂了多久,今天难得没出去鬼混,不妨也高雅一会,听听歌。省得以后碰上邱凌云再让他笑。

对啊,我以后还会看到那臭小子吗?看他样子应该比我小,不是刚工作就是大学还没毕业。也没留个号码,电子邮件QQ什么的。好吧,其实就是留了估计也会被我乱扔。可我就觉得,如果以后再也见不着他了,挺亏的。好歹也是让我难得这么爽的人,你说这人生在世,能爽难道不就是缘份吗?

我就那么蹲在我家那台LCD宽屏大电视前面,叉着腿,张着嘴,想他。

后来我不想了,开始听歌。整套印象都是丹麦一个叫啥边NO(作者注:B&O)的牌子,外形设计到音质都没得说。这也是莫小军给的。说起来他是我少有的真正的朋友,我的意思就是,他们现在干什么,过得好不好,我会关心的那种朋友。也是发小。我们俩一样的有钱有势有模有样,不同的是他喜欢一个人听音乐,自己逗自己,我喜欢和很多人在一起,看他们逗,或者我逗他们。

上一篇:暮夜 下一篇:怎么还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