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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缤纷(又名:我叫周荡(1)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五彩缤纷(我叫周荡)

作者:间歇性抽筋

第 1 章

我姓周,单名一个荡字,放荡的荡。通常情况下,我会如此解释自己的名字,然后一笑了之。当然很多时候这个字会有其他不同的解释,比如……俄,我想还是以后慢慢说得好。

总之,我叫周荡。

我有很多东西。很多情人,朋友,金钱,房子,性伴侣,车子,西装,休闲服,皮带,领带,领结,古龙水,鞋,太阳镜,地毯,窗帘,CD,书,书架,电脑……我也有很多没有的东西。小岛,湖泊,山川,蓝天,街道,城市,路灯,风,也许我也没有爱人。

说起情人,Ador是我前几天刚刚勾搭上的,地点是大部分这种事发生的地方——酒吧。当时的情形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我与几个狐朋狗友坐成一圈喝酒聊天,现在我几乎想不起他们都是谁了。不过他们不重要。重要的是Ador。他走过来,对我扬扬头。我于是往里挤挤,勉强空出一个位子来。Ador毫不客气地坐下,端起桌子上的酒就喝。后来我才知道,那桌人里没有一个认识他的,但是每个人都以为,他是谁带来的朋友。我不禁好笑,问他,这你就敢坐下?也不怕我们卖粉弄死你。他挑着丹凤眼,很是不屑地看着我说,谁弄死谁还不一定呢。

当天晚上我们就开了房,那之后Ador正式成为我的情人,之一。

我说要不要我买个房给你,金屋藏娇。他口气挺不屑地顶我,说,我还就不给你过这瘾,就你有钱啊?我心想,你有钱你别吃我得用我的啊?不过我也不计较。这俩子儿我周荡还真没放在眼里,图个开心而已。况且,我喜欢看他装牛B,就像看猴戏一样,特爽。有一次我给他讲故事,问他,你去没去过动物园看猴山,他说去过。我又问你有没有注意到有些猴子特别横,但又不是很能打架,就会虚张声势,真动起手来几下就被做趴下。他摇摇头,说没注意。我仔细观察他表情,看他不太像听懂的样子。

不是他太能装,就是我比喻的方式太滥了。

反正这几天我都跟他混一起了。Ador还是大学生,美校的,在外面租了个房子,同屋是个同学。我有时候去找他,那人在,我就跟他说,我是Ador他哥。他问之前怎么没见过你,我心话这臭小子问题还真多,就说,刚来这边工作,之前在外地。这兔崽子眼神一下子就冷了,我明白这什么意思。假北京人瞧不起外地人呗。有些人就是这样,越TM自卑,越要在别人身上找优越感。我也不说,我看着暗爽。我在心里鄙视你。

Ador回来了,我就带他出去,吃饭,玩乐,睁眼调情,闭眼上床。跟我在这几天,Ador说他都快把周围的招待所住遍了。还问我为什么不去酒店,我说上床而已,有床就行,何必去酒店。不过这次他到挺火眼金睛,张口就戳我面皮,你丫是不想被人看见吧?

是,我还真是。这圈子里混的就那么几个,你睡我睡大家都睡,也就这么多睡觉的地方。你说如果碰见了我养的情人跟着另一个大款嗲声嗲气,他尴尬,我也尴尬不是?

昨天早上睁开眼,扭头看见Ador躺在自己旁边,棱角分明的脸孔藏在阴影里,皱着眉头,似乎睡得并不安稳。我用手去按他眉心,被打开,还附送一句:别闹,Alex。

恩,Alex就是他那个室友。

我用力把Ador摇醒,嘿,别睡了,着火了,地震了,发大水了!他还没睁开眼睛先笑了,呢喃着,到底是着火?还是发大水阿?我一松手,他又跌回床上,唉哟着清醒过来。大早上的你发什么神经阿。他问。我狞笑着一边扣衬衫口子,一边问他,早?回手一把把窗帘撤下来,坏掉的挂钩在地上乒乒乓乓的响。太阳都TM快下山了,你个死猪。他也笑了,两眼一眯,嘴唇抿着,说道,恩,反正是让你这头猪干的东西。

于是我从那一刻决定,再也不去找Ador。我不想被一头猪叫作猪,尽管我可能TM就是一头猪。

真说不定。

夜黑风高,杀人放火,噢不,是钩人钩魂。朋友一直说我模样不错,要高度有高度,要风度有风度,当然最重要的要马尼有马尼。虽然我知道这种朋友说的恭维话大多不能相信,然而对着镜子看看,我起码也有点自己的审美不是。瞧这额头,这颧骨,这下巴,这行头,说不帅都没人信。

于是我的原则就是,寂寞了往酒吧一坐,是人是鬼,反正识货的东西就都撞过来了。当然你也不要奢望这些东西里能挑出什么个珍珠金子来,捡几块碎银玩玩就好。他不在意,我也方便。真要好货,玛瑙翡翠,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给那几个店里的妈子留话了,让他们有了看着好的新人给我个信儿。不过我不能指望着。

刚走进一家酒吧的门口,就有人打招呼。循声望去是几个熟面孔,二话不说抬脚就往那边走,眼看两步就迈到了,被一人撞了一下,直接倒在沙发上那一群兔崽子的身上了。唉哟哎呀的叫声连绵不绝,我几个巴掌拍过去,吼道,老子手都破了,还没TM叫唤呢!是爷们儿吗你们?转头看是谁撞我,已经分不清了,舞池边上一帮子嗑了药的小年轻猛甩头。这上哪儿去找?

爷爷的,算我倒霉。

周少,来用这个消毒。一小子把酒杯子递过来,红红绿绿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我瞪他一眼,他还跟我笑。没把酒甩他脸上就不错了。右手手掌搓破了点皮,没大事儿。自顾自倒酒喝,另一杯已经递过来了。

周少,你喜欢的。那声音,酥骨子里去了。虽然我对女人一向没兴趣,不过我是坚定的女权主义者,更何况,这女的长得还真不赖。接过来一饮而尽,顺嘴说,谢了。

不谢。女人自来熟,贴上来手就往我衬衫里蹭,我浑身一哆嗦,赶紧往旁边挪了挪。结果她屁股动的比我还快,紧跟着靠过来。MD,老子惹不起你还躲不起吗?立马站起身冲着对面沙发上的人喊,那个谁谁,咱俩换位子。

谁知道全场一阵安静,随即所有人爆笑起来,乱作一团。我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能隐约感觉到被耍了。转头去看,那‘女人’把假发一摘,对着所有人说,怎么样,哥们演的不错吧?

靠!男的!

奶奶个熊,老子自认也阅人无数了,居然栽他手里。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我皱着眉头看他。

他不回答,把桌子上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拉着我跌跌撞撞往外跑。我这叫一个心花怒放啊。不但脸蛋漂亮,性格也够味儿。今天晚上的节目刚开始,就挖到宝了。跑出酒吧,我扯着他手故意用力拖步子,他自然也只好慢下来。怎么,怕了?他问。怕?也不瞧瞧这是谁的地盘,只要还在北京城里,我周荡就没什么好怕的。我笑,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他白我一眼,不就一男人吗?然后上下打量我,补充道,恩,挺帅一男的。我哭笑不得,就没别的评价吗?我走上去两步,跟他并肩,顺着这条灯影辉煌的街道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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