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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缤纷(又名:我叫周荡(12)

那天无聊窝莫小军家里瞎侃聊起这事儿了,结果他说,我教你啊。

啊?你会?我惊讶。从来没看这小子骑过啊?

他点点头,说,小时候学的了,

我瞪着他心里嘀咕,真是奇了怪了,你什么时候学得,我怎么会不知道?

莫小军也懒得解释直接问我什么时候想学。我说当然是越快越好,就今天吧。他也是个整天闲家里鼓捣东西的少爷,没正事儿干,一天到晚有闲。听我这么一说当即同意,提议道,赞先去买辆车回来。

我不知道莫少爷是什么时候精通起这些玩意儿的,带着我轻车熟路地找到一家小店,里面满墙壁挂着自行车,有零有整,配件齐全,颜色缤纷。我就站他旁边,看他一副斯文样地跟老板说要求,然后让我挑颜色。大概两个小时之后,搞了两黄色车身,亮紫色车把,银蓝色蹬子的山地车出来。小军问我要不要挡泥板,我看了看,加上那东西之后难看了不少,就说算了。然后我俩把车放我后备箱里,又回了大院儿。

我们院儿里有个操场,跑道不知道多长反正肯定不是标准的,不过足够这院子里的大人小孩儿了。推着车进了里面,小军就说,跨上去。

我听令行事,一边回忆着邱凌云的样子跨了上去。莫小军在旁边不停地说话指导,什么握稳把,别放松,脚往下踩,别怕,我扶着呢……不过我基本上没怎么听。上了车了,就有一种身不由主的感觉,而且这两个轮子一排的东西左右摇晃起来,特别没有安全感。它怎么就能不倒呢?要是莫小军松了手,我肯定趴这儿。我正纳闷呢,就听身后那人说,不错,我现在松手,你保持住,试试看自己……

哎哎哎哎哎哎!

别松手阿!我大叫一声儿,两只手因为紧张更用力,抖得也更厉害了。三晃量不晃的就开始往右歪。虽然感觉到后面莫小军又伸出手来抓住我了,无奈他小胳膊小腿的,根本无力回天,于是自然而然地,两个人都败给了地心引力,摔了个尘土飞扬。

更糟糕的是,倒地的时候,我用手撑了一下地,结果可想而知。我坐地上抱着右手直抽气,小军看见了也跑过来,捧着我右手说,你怎么,怎么,怎么就这么笨阿。我疼得呲牙咧嘴,哪里顾得上反驳,只一个劲儿说,要不要去医院看看阿?疼死我了。

小军本来说没事儿,但是看我疼成这样也多少犯嘀咕,只好陪我跑了附近的小医院一趟。结果大夫看两眼,扭把扭把,拍着我手说,没事儿,戳了一下,一天就好了。

我心说这医生也太不负责了,脸色一沉,小军知道我不高兴,拉着我出来说,医生都这样,别生气。

我说我能不生气吗?好好的手就戳了。

他问,那怎么办,还练吗?

我吼,练P阿?说完了就后悔了,果然,看小军脸色暗淡,也不说话,赶紧凑上去赔不是,说,我这是声刚才那蒙古大夫的气呢,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阿。

小军动了动嘴,说什么我没听清,反正肯定是抱怨呢。我心上一计,说,走,晚上带你去吃火锅吧?

他看着我有点不清楚状况,我也不解释,掏出手机来就给邱凌云打电话,说,我今天要过去吃火锅。他有点惊讶,说,我都开始准备做饭了阿。我说我不管,今儿我受伤了,得补。邱凌云声音有点紧张了,问我你哪儿伤了?怎么伤的?我听了不知怎么,心里特开心,然后说,就是手戳了,疼了点,没伤筋动骨。他松了一口气,说,那过来吧,我准备东西。我嘿嘿一笑,问他缺什么我去买,他说东西都有,人过来就行了。我说,那行,我就过去了阿,顺便还带一人。他问谁,我说我发小儿,人挺老实的。

莫小军一路上有些不自在,我问他怎么了他也不说,半天才问我,那人是你伴儿?我愣了一下,笑出了声儿,想说是啊,又想说不是,然后我自己也不知道是还是不是了,干脆说,我那些伴儿都散了,他是朋友。莫小军惊讶地看着我,散了?

我点头,是啊,我跟果子要结婚,她说早散早好。

结婚?莫小军声音又提高了。

我那胳膊肘捅他说,你激动什么,我们俩怎么回事儿你还不清楚?我这么做一来安抚了我家那老太太,一方面也帮果子一大忙。

之后他就不说话了,表情有点迷茫。我没在意,到了地方就招呼他下车,然后挨楼底下小卖部要了一箱啤酒。跟老板说了楼层门牌让他送上去。

来邱凌云家不是一次两次了,吃火锅也吃得老练了许多,莫小军显然也很久没有吃过这种火锅了,眼睛都笑着,跟在邱凌云身前身后的帮忙。搞得邱大地主连连感叹,不停问,你真是他发小?不像阿不像阿。莫小军认真地问,怎么不像?邱凌云说,你看他,进门儿就往沙发上一靠,什么都不干,典型的大少爷,听说你也是少爷阿,怎么这么勤快?莫小军有点不好意思,说,阿荡也不是少爷脾气,他那是今天手戳了,不方便……邱凌云不等他说完就笑了,说,你怎么这么认真阿?还替他说话?

我虽然做沙发上看电视,但是耳朵可一直跟着他们俩呢。某人一直诋毁我,实在听不下去了。我咳嗽两声,说,我可听着呢阿,背后说人坏话,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婆了?

谁背后说了?邱凌云也不依不饶,说,我这就是故意说给你听的。手戳了怎么了?不是还有另一只手?吃火锅你以为就吃啊?多少次了也不长记性,过来帮忙干活儿,这也是吃火锅的一部分!

果然在邱凌云吃火锅就是舒服畅快,比干几晚上那种事儿都爽。虽然这小子喜欢拿人短指使人的毛病有点讨厌,不过总的来说还是令人满意的。饭吃到一半,我才想起刚才让人扛上来的那箱啤酒,拍着大腿往起一站,喊道,墨迹什么,喝阿!

于是乎嘭嘭嘭三声之后,每人手里拿一瓶对着吹。莫小军平时不怎么混,没看出来也是如此能喝,几个瓶子碰来碰去干来干去的,没一会儿这半箱就没了。莫小军那脸早就跟候屁股一样通红了,看邱凌云那边也是有点晕的样子,我有些得意,心想咱不愧是周荡,喝起酒来也这么□,今天不灌死你们俩可真就白白顶了这响亮的名字了。一边想,一边越喝越猛。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这才是真男人。

邱凌云盯着我看了看,说,周荡你怎么了?晕了?

我X,晕你大爷,给楼下打电话,再叫一箱儿上来!

莫小军迷迷糊糊地嘟囔,说,不行了,不能再喝了。我瞪他一眼,遂而笑眯眯地说,怎么不行?你不行了,老子还行呢!别说再来一箱,五箱十箱也没问题!

邱凌云好像摇了摇头,嘟囔着什么。我没听清,就跨过去一屁股坐他旁边地上,问,你丫说我什么呢?从实招来!

那人瞪我,说,滚远点,我要收拾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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