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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宗,有喜了(51)+番外

小丫鬟惊奇地看着我:“在这边城居然还有人不知道他们?”

正文34祖宗,真凶出

小丫鬟道,那行人中为首的是这四海八荒有名的玉石商人,虽是个魔族,却极擅长与人打交道,人脉遍布四海八荒,生意做得颇大。在这座城镇中,人人无不尊称他一声“五爷”,连神族见了他也不例外。

又往那群人消失的拐角处飘了两眼,便将之抛诸脑后,向那丫鬟询道:“你可见了与我同行的一个青年,个子高高,相貌俊朗。”看她眼神迷茫,我又加了句:“生人勿近。”

丫鬟仍旧摆了摆头,指着丝竹声传来的方向道:“我家主人今日摆了流水席给小主子庆生,兴许姑娘的相好也去前头凑热闹了,姑娘去那找找?”

“……”我被那“相好”两字呛了口,想解释又觉得没甚必要,道了个谢往前厅找去。未至前厅,小径廊口就被堆满的礼盒和张望的人头堵了个水泄不通。我将“借过”挂在嘴边,奋勇拨开紧挨着的人身,往里边挤。奈何这人贴着人,实在难以寻到缝隙,一不小心撞到了个人后背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坑头坑脑地道了个歉,这一撞突地将我撞回了神。我何必如此辛辛苦苦地去寻东华?随便捉个式神去找他便是了。这么想着又调头费力往回钻,可想,一回头面前挡了个金扇子。

“慢着。”金扇子的主人油腔滑调道:“小娘子撞了人,就这么走了?”

敢情这还遇上敲竹杠的了?我怔了片刻,眼睁睁见执扇子的手要摸上我的脸来“啧啧,让我瞧瞧小娘子长什么样?”原来他不是想敲竹杠,而是想劫个色啊。

精瘦的五只爪子在碰上来的刹那,突地齐根断了,迸溅的血滴飞到我脸上,热乎乎的。我傻在原地,待他惨叫声穿透屋顶,惹来周围人的眼光。才当机立断地蒙住脸,弓着腰,贴着墙根趁乱窜入了厅中。

叹了口气,也不是谁都能握着扇子,扮出秦卷那样的风雅之姿的。不过,刚刚是谁抢在我之前动的手?

几个作劲装打扮的汉子与我擦肩而过,厅口处闹了会,逐渐没了声息。该看热闹的还是看热闹,可见这个客栈的主人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花厅正中横躺着面三尺高一丈高的圆鼓,一个衣着清凉的妖媚舞姬踩着乐声在鼓面上轻盈起舞,左旋右转,媚眼蝶飞,好不勾人。

我往四面席位上扫视了圈,没找到东华的身影,再想一想,他似乎也不是个喜欢凑这种热闹的人。待要失望而去,乐声瞬时停了,原来一舞舞尽了。看客们纷纷叫好,无数金银打赏了下来,那舞姬却看也不看。只单膝跪在鼓面上,面纱上的那双星石似的眼睛,直直盯着前方为一垂重纱遮住的雅座。

叫好声渐渐消停了下来,整个花厅陷入了片寂静之中,我也为这怪异的氛围停下来了步子。半晌,重纱后响起了慢慢悠悠的三下掌声,一个低哑男声极尽慵懒之势地道了个“赏”字。

舞姬的眼中霎那一亮,就见雅座内的一个侍者捧出了个扇形漆盘,一路走来惹了一路惊呼,不知是何等宝物。走到我身边时,我也好奇地探过头,只一眼就叫我双脚宛如结了冰,冻在原地再难迈出半步。

漆盘中央,静静地躺着个墨玉镯子,精雕细琢的莲纹,栩栩如生。

脑袋一热,我伸出手向墨玉镯子抓去,舞姬一声惊叫,侍者反应迅速地向我擒来。一手攥着镯子,一手挥了气劲冲开侍者。向前走了几步,就见几个黑衣人直朝我奔来,原是方才见过的那一行魔族。

我忙朝雅座高声呼喊:“我非有恶意,只是想打听下这镯子的来历而已!”

雅座中不知发出了什么指示,将将扑至我身前的黑衣人刹住了身势,无声地退到了一边。绷紧的身子稍稍松懈了少许,我平平气息,道:“在下与这镯子有过一面之缘,挂心了许久,故而才有次冒失举动。”见里面悄无声息,我便接着道:“敢问,阁下是于何人得了这镯子,另一只又在何处?”

纱帘将里面的情形遮得含混不清,先前的男声启口道:“这是鬼斧神工叶卿亲手雕琢而成,在万年前由个黑市商人卖与我,其中另一只在我之前……”

他顿住了,我的心也高高悬了起来,吊得我耐心即将耗尽时,他才缓缓道:“被高俊国的皇室所购得。”

悬着的心没有放下,反而百般滋味更难细究。失魂落魄地赔了个不是,将镯子还了回去,穿出了人群。

东华找到我的时候,我坐在棵老树下发呆。这四海八荒,有资格称之为高俊皇室中人的,只有高俊上皇和重华,现在加上个游奕,统统不过三人。可涉及当年事的,却只能是上皇或者重华。如果是重华,这个可能立刻就让我否决了。因着“帝皇一脉的”传说,上皇一直将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若说有谁想将我族人置于死地,也只能是上皇。

东华看着我半死不活的样子,问:“你还要不要再去躺一躺?”

结果是我决定一刻不停留地要赶回轩辕山中,趁着东华去取飞禽的空当,我将当初自重华来找我后所发生的每一件事,细细梳理了遍。越是梳理,第二种可怕的怀疑就越来越占据了上风。

脚步声响在身后,我以为是东华回来了,随口问:“昨日我睡着时你去了哪里?”

一束强烈到不容忽视的视线勾得我抬起头来,不是东华,却是丫鬟口中的“五爷”。想来,方才雅座中的人也是他。莫非,他后知后觉才过来找我麻烦?

“五爷”也不说话,立在身前,忽然又朝我迈进几步。我不得不退后几步,可他步步紧逼,男子身上清爽怡人的白檀香拂面而来。逼得紧了,我横手格了格,拔高了声音:“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后背抵着树,他几近贴着我站在,姿态暧昧。这个五爷真是个比东华还少言寡语的,等了许久不见他一句话,我露了两分恼色:“阁下若是对方才在下的所作所为不满,我再道个歉便是了。何必这般刁难在下?”

今天逃过一劫的脸蛋最终还是落入了魔爪,铁钳似的手掐着我的脸,一个吻毫不客气地就落了下来。我惊骇得几乎丧失了所有反应,脑袋里空蒙蒙的,在那双炙热的唇在我嘴上滚了一遭,我才提起气劲,欲将他扇开。

大概是才透支仙力的缘故,这一扇竟被他捉了个正巧。对方术力深厚得超出我想象,轻轻松松就化去了所有力气。那人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沾上去的胭脂,捉着我就又要来逞凶,情急之下我屈起膝头重重地顶了上去。约莫所有男人的弱点都在两腿之间的那处,□熏心的那人痛哼一声,顺风顺水地赏了他一巴掌,忙不迭地逃出生天。

逃了十来步,遇上东华,一把揪着他袖子,我气喘吁吁地指着后方大叫道:“我遇到了个登徒子!”

东华瞥了我一眼,又往后瞥了眼,沉了沉眼,慢悠悠道:“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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