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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绣(重生)/长媳(重生)(292)+番外

“总之,他的事交给我,你放心便是。”

王书淮这样的人天生能让人信赖,谢云初还真就踏实了,舒舒服服靠在他怀里打了个盹。

两月过去,谢云初在王家竟还养胖了些。

这一段时日,王书淮也没闲着,夜里陪伴娇妻,白日在朝堂纵横捭阖。

拥有前世记忆,他便如同看到了每个人的未来,知晓任何人的把柄,趁着一次宫宴帮着司礼监掌印的干儿L子刘旭摆脱了大麻烦,与未来的司礼监掌印达成结盟,又帮着锦衣卫一位中郎将除掉了锦衣卫指挥同知韩良,成功将手伸到锦衣卫。

到了翰林院便更简单了,翰林院掌院解决不了的事儿L,王书淮轻易替人家摆平,他在官署区混得如鱼得水,日渐受到皇帝重用。

为防信王做手脚,也是为了给信王找事,王书淮给信王去了一封信,让他想法子平定西楚。

信王也想建一番功业,遂秘呈平西楚之议,皇帝看了热血沸腾,召肱骨大臣商议,议来议去便是国库空虚,恰在这个节骨眼,江南发生水患,王书淮上折子,一是为请旨去平水患,二是清丈江南人口田地,推行新税法,为国库争收。

此折正中皇帝下怀,于是皇帝特旨擢升王书淮为五品户部主事,让他执掌江南清吏司。

成为满朝升得最快的官吏。

姜氏把这归功于谢云初旺夫,但凡有人往她耳朵里嚼舌根,责怪谢云初轻狂不伺候婆母之类,姜氏便亲自怼回去,

“只要我家淮儿L官运亨通,她往那儿L坐一坐摆一摆也是值得的。”

又瞅见谢云初气色越来越好,姜氏心中满意,每每出府与宴,总要带她去显摆一番,言下之意是她儿L子压根就不克妻,是旺妻才对。

谢云初越好,越能证明传言为虚,姜氏就越高兴。

谢云初本该无忧无虑,却在为一桩事发愁。

每每夜里夫妻敦伦,她便见王书淮在捣腾一个古怪的玩意儿L,奇怪问道,“夫君,你在做什么?”

王书淮慢慢将人推倒,将缘故告诉她。

气得谢云初锤他凶他,“你怎么可以?我巴不得早些替你生下一儿L半女,你却给我折腾这些,快别要了,否则你别碰我。”

不仅双手抵着他,就连膝盖也顶着他腹部,不许他靠近。

王书淮也不敢真惹恼了她,轻轻将人揉在怀里哄着道,

“你仔细想想,一旦你怀了孕,接下来便是十月怀胎,再教养稚儿L,等她长大,又要操持婚事嫁妆,这辈子可有为自己活的时候?”

谢云初愣愣看着他,“女人不都是如此吗?”

王书淮再道,“你喜欢这样的日子吗?”

谢云初慢慢坐起身,这两月来,她闲得无事,便去各府串门,姐妹们无一例外与她唠叨家庭琐碎,不是婆媳不合,便是丈夫寻花问柳,再有生儿L生女的事,原先鲜活亮丽的姑娘,成了婚后,个个成了怨妇。

以至于谢云初也跟着患得患失,料想眼下王书淮喜爱她自是千好万好,若哪日他嫌她人老花黄或移情别恋,又当如何?

谢云初苦笑,“我还能过不一样的日子吗?”

王书淮颔首,“当然,孩子的事咱们不急,云初,我马上要南下,你愿意跟我一道去江南吗,我带你去看看外面的天地,你别把眼界框在王家后宅这片天,外面的世界大着呢。”

一位好丈夫,不是光宠她溺她,更要助她成长。

前世的谢云初被困在后宅一辈子,即便再能干,她也只是王书淮的女人,这辈子他要时刻把她带在身边,她可以做不一样的谢云初。

谢云初少时也看过不少话本子,向往那些走南闯北的侠士,听了王书淮的话,心头热浪滚滚,笑盈盈道,“一言为定!”

第125章

过了八月中秋,王书淮与谢云初整装南下。国公府内起先也有异议,后来王书淮以二人还未孕育子嗣为由,要把谢云初带在身边,众人也无可辩驳,国公爷晓得孙儿如今翅膀硬了奈何不了便答应了。

妯娌小姑子送她出门时,羡慕得落泪。

“趁着还没生孩子,潇潇洒洒出去闯一闯,”苗氏不舍地抹了抹泪,“你瞧我,身边带了俩,别说是出京,便是回娘家还闹腾呢。”

谢云初看着依偎在苗氏身边的林哥儿和眉姐儿,两个孩子扯着娘亲衣角不放,不觉失笑,果真王书淮说的没错。

王书琴也心痒难耐要跟着去,三太太乘势便催婚,

“那你也寻个好夫君来,人家照样带着你下江南。”

王书琴又羞又恼,跺着脚回了房。

王书仪眼巴巴瞅着亲哥亲嫂,“能不能把我也捎去扬州,我玩一阵便提前回来。”

姜氏瞪了她一眼,将她拉着谢云初那只手给掰回来,“你嫂嫂自己都照顾不好,还照顾你?”

谢云初自从嫁入王府,还没干过活,生得又美,袅袅婷婷的小姑娘,任谁看着都娇气,谢云初心想她其实能干着呢,以为婆母担心她照顾不好王书淮,便信誓旦旦说,“母亲放心,我一定把书淮照顾好。”

大家都给逗笑了。

谢云初长了十八岁还没出过京城,这一路难免兴奋,王书淮便把她从马车内拉了出来。

明贵赶着马车载着春祺,夏安和冬宁三人并行李慢行,王书淮先捎着谢云初纵马往通州去,计划顺通州漕河南下扬州。

王书淮担心谢云初没骑过马,想与她同乘,不料谢云初却自个儿挑了一匹白马,“我会骑马。”

王书淮稍稍讶异,走到她身边替她系好马缰,扫了一眼她的架势,便知着实会骑,好奇问道,“谁教了你骑马?”以谢晖的古板,不会教女儿骑马。

谢云初脱口而出,“是萧家表兄,少时我跟幼然长混在一处玩,他见我们无聊,便捎我们去城外骑马射箭。”

王书淮听了这些,神色微微一顿,只是眼底的幽色一瞬即逝,谢云初没有察觉,王书淮翻身上马,与她并行,“来,咱们走!”

谢云初勒着马缰,试跑了一段,恍觉自己失言了,扭过头看着不疾不徐跟在她身侧的王书淮,忐忑问,“夫君,你是不是生气了?”

王书淮失笑,慢慢驶过来,“我为什么会生气?”

一般男人听了这话都不会好受,若是谁这会儿告诉她,王书淮曾教人骑马,她也心里也堵得慌。

谢云初没有说话,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明明白白写着担忧。

王书淮靠近她,伸手去握她,谢云初将手搭在他掌心,秋风拂过王书淮清隽的眉眼,他眉梢温煦如驻春晖,“说心里话,我是有些吃味,只是更多的是遗憾,遗憾没能早些遇到你,由我来教。”

更愧疚前世夫妻八载,他竟不知她会骑马射箭。

谢云初盈盈笑了一下,心里反而松快了。

嫁给一个成熟的男人好处就在这,他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吃醋,也不会无理取闹。

“那我们比试好不好?” 她提议道,她披着一件海棠红的斗篷,明媚的秋阳映在她眼底,衬得那双杏眼晶莹剔透,面颊也白得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