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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王妃咸鱼了(74)+番外

沈玫儿眉眼生动地笑着,“左不过是心里腻得慌,吃不下,又饿得紧,好不容易舒服了吃下些东西,不一会便又吐出来了,倒是酸的辣的比较能入嘴。”

沈妆儿温柔浅笑,默默地记在了心里。

回到王府,恍惚听见有陌生的声音,沈妆儿掀开车帘,却见一宫人立在正门外,不知与温宁说了什么,温宁脸上露出几分不情不愿。

沈妆儿认出人来,正是岑妃身旁的女官。

马车停在了石狮处,温宁瞥见立即上前见礼,

“请王妃安。”

沈妆儿朝他颔首,踏上台阶,看着那名女官,

“柳姑姑怎么来了?”

女官穿着一件深褐色的褙子,上了些年纪,言语颇有几分疾色,“王妃来的正好,都说孝为大,王妃近来不入宫伺候娘娘也便罢了,却为何苛待王爷的姨母,那洛夫人可是娘娘嫡亲的姐姐,也是王爷至亲,娘娘有旨,宣洛夫人入宫觐见。”

自然不能让她把人带走,否则过不了多久,那对表妹怕是也会被放出来。

沈妆儿懒懒地笼着袖子,冷冷看着她不说话。

温宁在一旁忍无可忍,低喝道,

“柳姑姑也算是宫里的老人了,你一个奴婢,见到王妃不行礼,言语不恭敬,口口声声拿孝道压王妃,是谁叫你这般行事的!”

柳姑姑面色胀得通红,看了一眼沈妆儿,见她慢条斯理四处张望风景,连个眼神都不给她,气得咬牙切齿,“温长史....老奴是代娘娘规劝王妃。”

温宁满脸讥诮之色,“哦?那敢问柳姑姑,你从何处得知王妃苛待了洛夫人?还请把话说明,否则,诬告当朝煜王妃,是什么罪名,不用我提醒你吧?”

柳姑姑脸色大变,青一阵红一阵,险些站不稳脚,“你.....”

温宁碍着岑妃面子,也不能真的把柳姑姑怎么了,只得无视她,往前撩袖,“王妃累了,还请先回院子休息。”

沈妆儿掩嘴打了个哈欠,目不斜视从她身旁经过。

温宁跟了进去,朝门房使了个眼色,那门房恭恭敬敬往前一指,

“姑姑,时辰不早,还请回宫?当然,若姑姑要在府上住,那小的这就去给您安排客房....”

柳姑姑再体面也只是一介奴婢,哪里能在王府留宿,气得灰溜溜离开了。

上了宫车,还不忘对沈妆儿的背影扔下一句话,

“王妃还是仔细着些,陛下千秋节在即,届时王妃必定要去宫里赴宴,娘娘自有话与王妃交待。”

沈妆儿也好,温宁也罢,默契地不曾朝朱谦提起此事。

那毕竟是他母妃,虽有不到之处,却也得顾念着面子。

将人气走便得了。

转眼到了九月初,秋意浓,落英满地,寒风刺骨,一阵阵往内室卷,留荷怕冻着沈妆儿,连忙将窗牖给合上,又吩咐小婢子道,

“王妃性子温和,不惜的说道你们,你们却偷懒,早起的风这般凉,开半刻便得关上,再不上心,打发去后院干粗活。”小女婢唯唯诺诺应是。

里面传来沈妆儿的笑声,“别责怪她,是我不许她关。”

她心里闷得慌,吹吹冷风能清爽一些。

搁下手中书卷,披着海棠红的缎面长褙,掀帘出来,眼神往廊芜外瞥,

“东西送来了吗?”

“送来了,裱好放在王爷书房里...”留荷一面回着,一面上前替她将领口扣子系上。

沈妆儿挨着临窗的罗汉床坐了下来,再过数日便是皇帝千秋节,各王府都在绞尽脑汁送寿礼,以求博得圣心,朱谦近来风头太盛,他们夫妇俩也无争宠的心思,便合作了一幅《千里江山图》,朱谦作画,她来题字,既不出挑,也不随意,正好交待过去。

画是前日画好的,主意也是朱谦提的,沈妆儿心里盼着事,无暇他顾,便顺从了他。

前世皇帝便是在这千秋宴上出了事,可她近来委婉地打听过皇帝情形,得到的结果都是春秋正盛。

前世那一日,她怀着孕,身子不适并未入宫,后来只听说皇帝在宴席结束后,骤然驾崩,死得十分突然,皇后当机立断,封锁宫城,悄悄召六王入宫,以皇后身份立六王为皇储。朱谦趁乱连夜离开,昌王带兵围打宫城,动乱伊始。

种种迹象表明,兴许是六王一党暗中谋划行刺皇帝。

她已经将这件事以噩梦的法子告诉朱谦,朱谦有了上回的经验,便十分慎重,一再告诉她,

“我已做了万全的准备,昌王与六王谁也做不了乱,千秋宴我会安排人看好朱珂与皇后,绝不让皇后有机会谋害父皇。”

沈妆儿便松了一口气,如今的朱谦暗棋遍布朝堂,手握大权,可不是谁轻易能撼动的,自然也不必像前世那般黯然离开京城,前世的动乱该会避免,她也算是为京城,为百姓谋了一桩福祉。

既是如此,她唯一的心愿,便是那个孩子了....

她轻轻覆上小腹,自胸膛缓缓吁出长气,

今日是九月初四,离着前世诊出孕像只剩下三日了。

依着日子,她昨日便该来月事,到现在为止,还无动静。

沈妆儿连呼吸都放的很轻,生怕惊动了什么,生怕惊动了梦,生怕梦碎了....

作者有话说:

从明天开始,进入重要剧情。

第39章

朝阳十分的昳丽, 映衬得朱廊碧瓦泛出斑斓的色彩,桂花香自窗棂缝隙里漏了出来。沈妆儿倚在窗塌边上,神色恹恹的, 昨晚歇得并不好, 明明一切顺顺利利,却觉得要发生什么似的。

留荷带着小女婢提着食盒进来,将一碗地瓜粥, 一盘萝卜糕,并一小碟雪酥饼摆在小案上, 最后又捧了一盅燕窝来。

小案上色香味俱全的早食冒着腾腾热气。

沈妆儿瞥了一眼那雪酥饼,上头蘸着密密麻麻的雪色榛片, 不知为何,她只消瞧一眼,胸口顿时涌上一股恶心,下意识捂住了嘴。

留荷见此情此景,登时一惊,一个念头在脑海悄悄爬起, 与小女婢相视一眼, 均是露出惊喜,留荷是极为稳妥之人,悄悄朝小女婢使眼色,做口型示意她去喊容容过来。

小女婢连忙提着食盒欢欢喜喜地退了出去。倒也晓得轻重, 不敢宣扬,去到厨房寻到容容, 悄悄拉着她在角落里, 踮着脚在她耳边低语数句, 容容眼色蹭的一亮, 朝她噤了一声,提裙往正院奔去。

彼时沈妆儿勉强端着那碗地瓜粥,小饮了几口,珠帘掀动,容容迈了进来,露出一个笑脸来,

“王妃,您身子不适?”

沈妆儿呼吸滞了一下,心跳漏了半拍,又很快提了起来。

是那个意思吗?

她缓缓将粥碗搁了下来,温和地看着她,双手搭在膝盖上,搓了搓裙摆,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是有一些...不太想进食...”与玫儿的情形有些相似。

实则,前世她刚怀孕时,吃口还好,就是浑身精疲力尽,整日病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

或许今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