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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王妃咸鱼了(200)+番外

朱承祐摆摆手,“等你拿东西回来,还不知猴年马月,这样,立字据吧,诸位都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想必不可能赖账。”

小将军当即立下一间药铺的字据,最后赌了一局。

还是输了。

朱承祐慢条斯理将字据搁在面前的桌案上,与那叠银票一起放着,压在印章下,

“对不住了兄弟....下一个!”

众人瞅着朱承祐跟前那厚厚一叠银票,有些眼红。

第二个上来的是吏部考功司郎中家的二少爷。

屈二少爷平日也是赌场好手,生得一脸乖张,不甚将朱承祐放在眼里。

先掏了一叠五千两的银票扔到桌案上。

朱承祐看着那一叠崭新的银票啧啧出奇,一个考功司郎中家里这么有钱?

这京城还真是繁华迷人眼呀。

片刻后,屈二少爷这五千两自然被朱承祐收入囊中,

“还比吗?”

“比!”屈二少爷面色狰狞,瞅了一眼一旁的桌案笔墨,负气立下字据,将家里两个店铺抵押给朱承祐。

.........

低调的,不想低调的,也有闻讯赶来的富家子弟,最后都被逼上了台。

两个时辰后。

军中各大侯府的小将军,与六部堂官家里的子侄,轮番上阵,到最后共输了十几万银票给朱承祐,立下的字据里有二十间店铺,五个田庄,及一个马球场。

最后一个个灰头土脸站在朱承祐跟前,面无人色。

朱承祐修长的手指轻轻捏着印章,在那些字据上敲打着,

“啧,有吏部侍郎家的少爷,考功司郎中家的公子,阁老家的侄儿....怎么就没遇见首辅家的儿子呢?”朱承祐不无遗憾道。

“好了,本少爷住在君来客栈,限你们三日之内,将这些地契文书全部送到客栈。”

朱承祐心情大好,痛痛快快又喝了一坛酒,直接喝醉了,最后被林七等人抬回了客栈。

他是高兴了,其余公子少爷却如丧考妣,原先白日在霍府吃席,晚上去胡家吃酒,结果被赌局耽搁,这下输的裤衩也没了,还有什么心情去吃席,更重要的是,该赌的不该赌的,都给输了,回去怎么交待?

一眨眼三日过去了。

不见一份地契文书。

朱承祐不慌不忙,派人给各府递了消息。

诸人家世非富即贵,有胆大的回家据实已告,也有人被逼打问出实情,这么多官员的私产拽在人家手里,可不是好事,往小里说是赌债,往大里说这些官员的私产哪里来的,干净吗?诸位家主心中不安,也不知是默契还是怎么,三三两两派了人竟是将客栈给围了起来。

不过一豪强子弟,到了京城地界,还不得乖乖俯首?

结果待他们的人进去朱承祐所住房间,却扑了个空。

人呢?

不多时,派去打听消息的奴仆纷纷赶来。

“那位小公子将咱们家少爷立下的字据拓印,贴满了京城!敲登闻鼓去啦!”

诸位管事大惊,纷纷回府报讯。

彼时正是下午申时初刻,太阳西斜,在宫墙下投下长长一片阴影。

登闻鼓就安置在官署区前的正阳门外,今日当值的是一名七品御史。

鼓下站着一名个子挺拔面容坚毅的少年,和风挥不去他眉梢的寒气,

“我要敲登闻鼓!”

朱承祐也是次日醒来方晓得自己醉了酒,干了糊涂事,竟然被一些浮浪少爷给哄得上了赌场,他这些年在外面也懂得进退有度,什么时候该张扬,什么时候该低调,他心里是有数的,只是事情既然惹上身了,也不能怕麻烦。

这些少爷们非富即贵,个个极有来头,怕是会逮着他狠搞,他怎么可能认输?

对抗权势最好的办法,便是引更大的权势以抗之。

打听一番,正阳门前的登闻鼓可告御状,于是来了。

御史见这少年形容不凡,最主要是这张脸总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也不敢大意,起身问道,“有何冤情?状告何人?”

朱承祐将一沓字据往前一扔,冷冷绷着唇角,带着几分摄人的气势,

“状告当今圣上,纵容贪官污吏,窃国之权柄,中饱私囊。”

御史顿时倒抽凉气。

自登闻鼓设立以来,从来没人敢告皇族,更不用说是当今圣上,先是一阵震惊,可旋即对上少年熠熠的眼神,顿生几分凛然。

能说出这番话,可见这少年极有气魄。

只是此事绝非等闲。

那些字据是怎么回事,一眼便知。

第一念头是压下去。

不一会,有巡城御史将字据贴满全城的事告诉这位御史,他再看朱承祐,心中不免生了几分忌惮。

这小少年好生厉害,先制造了舆论风波,再来敲登闻鼓,此事即便想瞒怕也瞒不住了。

先是一顿安抚,说是要禀告上官,朱承祐也不急,坐在一旁慢悠悠喝茶。事情已经闹大了,他就坐在这,看那些官员家丁哪个敢跟他动手。

御史特地安置一把交椅给他坐着,立即整了整衣冠,转身进入官署区。

不多时,那些立下字据的少爷们均围了过来,有人好言相劝,有人当即要塞地契给他,想息事宁人,自然也有人威逼利诱。

朱承祐置若罔闻。

很快,一堆官员从官署区涌了出来,其中不乏那些世家子弟的父亲伯父,涉及阖家前程,谁也不敢大意,干脆抱团出来处置此事。

推来推去,吏部侍郎姚大人笑眯眯上前道,

“这位小兄弟,敢问姓甚名何,家在何处?”

朱承祐瞥了一眼他的官帽及面前的补子,约莫猜到是一名大官,便悠悠起了身,

“怎么?打听我的家世?想威逼利诱?”

姚大人抖着胡须笑呵呵摇头,“非也,非也,小公子状告当今圣上,胆魄非常,本官很是佩服,再者,登闻鼓报案的规矩,得留下名姓与家中住宅地址,方便御史查案。”

朱承祐扭头问登闻鼓下的官员,“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小公子得报上名姓,及家宅住址。”

朱承祐挠了挠额,想了想答道,“在下姓朱,名承祐,住嘛....”他的视线沿着宫城往后蜿蜒,指了指道,“我也是刚回来,前几日晚上刚走了一回,不太认得路,不过挺大的,就在那后面....”

姓朱的并不少见,国姓便是朱。

承祐这个名字嘛,感觉在哪儿听过。

实在是太子从未出现在京城,朝中官员换了一批又一批,谁又能将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太子与面前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念头在姚大人脑中一闪而过,很快掠去,他顺着朱承祐指的方向瞄了一眼,吩咐身旁的官员道,

“来个人,去他府中将他父母请来,一并说事。”

跟年轻气盛的小孩子说不清楚,请家长才是正理。

姜还是老的辣,众官附和。

可朱承祐又不笨,双手环胸冷笑道,

“我告诉你,别说请我爹娘,就是请天王老子,这件事也得告到皇帝跟前去,你们想息事宁人,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