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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王妃咸鱼了(199)+番外

“你吓唬你哥哥作甚?”

小殿下神色极淡,“娘,哥哥留在这里难保不东窗事发,不料理哥哥,国法不容,料理了哥哥,哥哥那性子必定不能忍,等事情过去,爹爹也有个台阶下,自然不了了之,至于祖母....”

小小的少年朝慈宁宫投去冷冽一眼,“吃了这次苦头,必定长记性,不会再有下次了...”

沈妆儿深深望着小儿子,这才六岁呢,心思七灵八窍的,朱谦以前也没他这么多心眼。

叹了一声,牵着小女儿小儿子一起回了坤宁宫。

朱承祐并未出宫,而是钻入了慈宁宫后院。

彼时红衣少女林七与有黑罗刹之称的平四,正将岑娘娘从水泊里捞起来。

慈宁宫的宫人都被林七毒晕,灯火惶惶的宫殿内,朱承祐亲自将岑娘娘搀着搁在软塌上,还体贴地帮着她盖上厚厚的绒毯。

岑娘娘面色苍白,水沫子沿着发梢往下滴,她麻木地看着朱承祐,脑子里一片空白。

倒是朱承祐笑眯眯给她递了一杯茶,“对不起哈,祖母,我刚刚没认出您来,让您受惊了....”

岑娘娘打了个寒颤,盯着他那张脸,渐渐有了些反应,脸上交织着恐惧与愤怒,只是受惊吓之故,愤怒并不敢表现得这么明显。

她艰难地俯身抿了一口热茶,暖了暖五脏六腑,半晌方喘出一口气,

“你...大胆...放肆.....”声音抖得厉害。

她这一生也算养尊处优,如今更是被尊为太上皇后,何时受过这等侮辱。

而偏偏这个人还是自己的亲孙子。

朱承祐对她的愤怒视而不见,反而优哉游哉端着锦杌坐在她跟前,一本正经道,

“我说了,这是一场误会....”

平淡的口吻里,没有一丝波澜。

与朱谦肖似的一张脸,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性情。

朱承祐对上她复杂的神色,似笑非笑道,

“我觉得吧,祖母大人大量,莫要与我计较...”抬手,一条绿蛇诡异地从袖中窜了出来,盘在他掌心。

岑娘娘看到这一幕,倒抽一口冷气,吓得尖叫一声,往后缩去。

朱承祐把玩着小蛇,笑眯眯道,

“别怕,祖母,小绿很乖的,它还能跳舞呢,接下来这阵子,就让小绿陪您,权当是孙儿我一片孝心,也算是孙儿给您赔罪....”

“不不不,我不要....”岑娘娘吓破了魂,哪有半点往日的雍容,将绒毯裹紧自己一个劲摇头,“祐儿,祖母错了,祖母不该召你娘来,以后再也不会了,你爹爹那里,祖母也不会去告状....”

朱承祐笑得有些渗人,“祖母是不是觉得道歉就没事了?瞧您的架势,仿佛对我娘不好?”

岑娘娘脸色一变。

这小混账是秋后算账来了。

这都过去多少年的事了.....

沈妆儿,一定是沈妆儿搞的鬼!

朱承祐不欲与她多言,剑鞘般的身子,往后一退,手掌一挥,小绿在半空滑过一道绿光,消失在慈宁宫的宫殿中。

岑娘娘瞧见这一幕吓得全身紧绷,目露骇色,“你...你到底要怎样....”

朱承祐想法很简单,已然得罪了这个老太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她逼走,只要她还在这宅子里一日,沈妆儿就得顶着孝顺的名儿被她强压一头。

沈妆儿的性子最温和不过了,在宜州那些年,却从不曾听她提过祖母,可见这个老太婆不是个好东西,他朱承祐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万事只求个痛快。

他摊摊手道,“您自个儿好好想想,倘若还住在这,便由小绿天天作陪,倘若想换个地儿,兴许会安生些....”

岑娘娘浑身如坠冰窖。

这是要逼她离开皇宫。

扔下这话,朱承祐带着人离开了慈宁宫。

抄近路到了宫墙下,瞅着那堵赫赫高耸的红墙,大感头疼,

“我爹没事把个宅子修这么结实作甚?”想起邬堡四周也是这般厚实的城墙,一时便没多想。

林七扔上去一条绳索,“莫不是这里头宝贝太多?”

朱承祐嫌弃地扫了一眼身后目不暇接的宫殿,也觉得有些怪怪的,“不管了,先出去吧。”

小五被沈妆儿叫去询问朱承祐近来事宜,朱承祐身旁只有林七与平四,三人一路循着人烟多的巷道走,不多时便到了灯市,寻了一间最大的客栈住下,又给其余三人放了烟花信号,吃吃喝喝便歇了下来。

半夜,另外三人回了客栈,说是事情办妥,朱承祐也不多言。

翌日晨起,早早地去了一趟铜锣街,他的贺礼跟随商队送到了铜锣街一处皮货店,他给霍双双备了一份新婚贺礼,晓得姑娘家都喜欢首饰,赠了一对翡翠手镯,一对碧玉籽料手镯,还有林林总总一些金饰,大抵有一箱子,其余的几箱宝贝,吩咐小五全部送回家里给沈妆儿。

朱承祐在外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亲娘,有什么好东西都记着沈妆儿和弟弟妹妹。

小五带着压箱底的宝贝运去皇宫,朱承祐便带着五个小伙伴往霍府去了。

从侧门进了霍府,吩咐林七将箱子送给霍双双,见湖边花厅有少年在投壶,便循着热闹过去。

众人不识得他,又觉着他一身江湖气,十分不屑。

朱承祐也不在意,对于如何收服人心,他信手拈来,先不经意小露了一手投壶技巧,惹得对面的女眷欢呼喝彩,渐而有人上前请教,一来二去,便去了酒桌上,三口酒下去,朱承祐谈吐不凡,出口成章,众人惊艳,只问他是何方人士,朱承祐大方承认是宜州来的。

宜州如今晓瑜四海,宜州书院这些年在京城名声敞亮,得知朱承祐是宜州书院所出,上来结交者不在少数。

宴席过半,人已喝得醉醺醺的。

朱承祐万事皆好,唯有一处弱点,不胜酒力,三杯酒下去,便满脸酡红,人一醉,一身侠肝义胆便有些挡不住。

浮浪子弟凑一桌,不免生了较劲的心思,不知何人起了个头,说是要玩博戏。

些许心术不正之人,打量着朱承祐是一外地人,想欺负他,说要开赌局。

也不好直接在人家宴席上玩,午膳后便凑到了隔壁一间酒楼,数十名权贵子弟里三圈外三圈围了一桌。

朱承祐走遍大江南北,三教九流的门道混得熟,岂能看不出他们这些小心思,当即从平四腰包里抽出一叠银票往桌上一拍,“本少爷这儿有一万两银票,谁赢了本少爷,银票就是他的!”

堂内一阵沸议。

最先上来的是平南侯府的小将军,生得也是器宇轩昂,气势勃勃,起先拿鼻孔看人,输了两局后,便有些挂不住脸,“我再赌一局!”

朱承祐倚在圈椅里闲适看着他,“成啊,拿什么赌?”

依照他们赌局的规矩,越往后赌,彩头越大,小将军将身上的一千两银票输了,传家的玉佩也输了,若不赢回来,没脸见人,咬了咬牙道,“来人,去家里取我私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