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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王妃咸鱼了(188)+番外

“是我求娶你,却辜负了你....”

他眼神看过来时,专注又深沉,能感受到他浓浓的愧疚。

沈妆儿果然惊讶了,忍不住放下灯盏,转过身子,与他对坐,“你求娶我?赐婚圣旨是你求来的?”当时沈家上下太惊讶了,沈家又非阀门贵胄,怎么会被皇帝看上,许给皇子为妃。

沈妆儿那时没见过煜王,却也听说过他的美名,后来订婚后,二人在青山寺第一回 见面,天下着小雨,放生池旁聚着的人均躲去了一旁的许愿树下。

她因要扔硬币去那龙龟上,便耽搁了时间,等雨滴落下来,许愿树下已没了位置。

忽然间,听到人群中传来喧嚣声,说是“煜王殿下来了...”

“天哪,煜王长得这么好看吗?”都在议论纷纷。

她回眸,便看到他撑着一把油纸伞,眉梢若染了清晖,一步一步,沉稳又坚定地朝她走来。那一瞬间,天地间仿佛只有二人,他携满身霁月风光踏入她生命里,将那油纸伞稳稳当当撑在她上方。

她心动了,也沦陷了。

“是,是我求来的婚事。”他正色道,

沈妆儿看得出来,他心里不大好受,她便直起腰身,轻轻在他眉心吻了吻,

“都过去了,人要向前看...”

是,要向前看。

他的唇倾覆过来,缠绵不休,沈妆儿渐渐有些撑不住,身子往后抽离,嗓音细碎不堪,“陛下,这才是午时....”

朱谦将人抱起,腰肢儿捏在掌心,便往床榻方向挪,“谁叫你惹我...”

她怀孕这一年,二人都很谨慎,不敢过分,朱谦都是忍着,又或偶尔让沈妆儿帮忙。

生完孩子这一年,十回有八回,沈妆儿被小东西缠着,他几乎没机会下手,好不容易将那小肉团哄得睡着,扔去里侧,一旦闹出动静,又总能将他吵醒,他便发脾气,朱谦自个儿也不是烈的性子,沈妆儿脾性好的没话说,偏偏这孩子性子霸烈,眼里容不得沙子,倒是有几分类太上皇。

是以,这两年多,朱谦忍得很辛苦。

明日沈妆儿又要离开了,他哪里还把持得住。

将帘子一放,便滚上了宽敞的龙塌。

沈妆儿纤手拽住了帘扣不放,面颊一偏,他的唇滑去了下面,沈妆儿一面推搡着他,一面低声求饶,

“他已出去好一会儿,怕是没多久便要进来要茶喝,你这会儿贪乐子,等他一回来,你又气的要死....”她与朱谦回回都整得跟偷腥似的。

沈妆儿脑袋搁在床沿,手还保持原先的姿势,帘帐便被撑开一条缝,眼神往外瞄着,时刻警惕那小娃儿冲进来。

她面儿到底薄,气息又弱又怜,“晚上....嗯....别...我答应你...今晚无论如何把他送走,让你得逞一回....”

朱谦听了这话给气笑了,百忙之中含糊应声,“你自己数数,这话说过多少回了...”

沈妆儿竟是无言以对,她也不是不想他,总归孩子更重要,毕竟是千辛万苦得来的宝贝疙瘩。

也不知是过于担心,还是被孩儿整出了阴影,沈妆儿总觉得祐祐行踪逼近,而偏偏那人已抵着她了,她被迫收回手,双手搭在他肩头,用尽去推他,求饶道,

“我错了,今个儿是我不对,我不该惹你.....你先放过我,晚上我赔罪....”一双眸子跟蒙了雾水一般可怜,颇有几分欲说还羞的娇怯。

朱谦越发望进心里,猛地欺身而入。

沈妆儿倒抽一口凉气,身子软成了一片,手从他肩上滑落,胡乱拽住了床单,

“你...你别后悔....”

“我怎么会后悔,我得意还来不及....”朱谦很少说浑话,可每当这个时候,就爱嚼几句。

沈妆儿被他欺负得面红耳赤,越想拽帘子观望,他越发狠,很快被他折腾得没力气了,

闭上了眼,好像听到祐祐咯吱咯吱的笑声,她浑身绷紧,猛地睁开了杏眼,

“不行,他来了....”跟见了猫的老鼠似的。

朱谦很不服气,咬牙道,“来就来了。”

腾出空彻底将她的手给拉回来。

沈妆儿使不上力,明明全身上下都被他钳制住,她却还不放弃,恰恰还留了一丝微弱的缝隙,眼神便往那儿瞄。

朱谦这下是拿她一点法子也没,干脆放开她,

“你不是想瞧吗,让你瞧个够....”

掐住那细腰,给翻了过来....

沈妆儿大吃了一惊,面颊已红如晚霞,手撑在那里,要落不落,忽然有一种坠入深渊尽头的畅麻,身子就这么跌了下去,眼眶泛红趴在那里想哭。

“求你....”

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想要哀求他放过,却又晓得他这个时候从来是不听人劝的。

嘤嘤地哭了几声,跟惊喘似的。

朱谦还真就越发满意了。

也不知这孩子是不是天生跟他作对,正得意着,忽然就瞧见一根杆子顶着帘帐戳了进来,径直捅在了朱谦眼前。

那一刻他的心哪,大有将整座皇宫给掀了的冲动。

这个小混账。

朱谦忍无可忍,抓住那杆子,便往外一推。

紧接着,听到咕咚一下,一声嚎啕的哭声响彻整个坤宁宫。

...........

沈妆儿泡在浴桶里,瞧见胸前那片红印子欲哭无泪,明明处处都被他给把持住了,偏偏没让他泄火,她觉得自己亏极了,想起朱谦拧走祐祐时那黑黢黢的眼神,沈妆儿一阵后怕,夜里还不知要如何才能交待过去。

朱谦重新穿戴整齐,单手将哭嘤嘤的儿子搁在手肘弯里,不顾坤宁宫下人求情,大步往玉熙宫走。

这已经不是朱谦第一次试图把祐祐送走,祐祐瞅着略熟悉的方向,便猜到亲爹要做什么,抱着他手臂狠狠咬了一口,偏偏亲爹手臂比石头还要硬,他刚长出几颗小乳牙,哪里是对手,疼死他了,于是再次哇哇大哭。

宫人心疼极了,一路辍在朱谦身后求饶。

朱谦所有耐心给了沈妆儿,对于其他人那是说一不二,任凭祐祐如何哭闹,他脚步不停,一路到了玉熙宫,二话不说,将儿子往内监手里一扔,

“回禀太上皇,太子明日离京,今夜给他们祖孙机会话别,让太上皇好生照料太子,不许撒手。”

旋即头也不回离开了。

回到坤宁宫,将宫人都给轰出去了,这一个下午,沈妆儿就没从塌上起来过。

翌日,母子二人乘坐一辆低调的马车悄悄出了城,朱谦亲自送到郊外二十里,方才依依不舍放他们离开。

这些年为了缩短京城通往宜州的路程,朱谦又命工部与各州督抚修了好几条路,恰恰国泰民安,军中的将士也无事可做,干脆调兵投入修路,如今,路况平整,原先的山路都被铺上了青石板转,若是行得快,不到三日可抵达宜州,只是沈妆儿担心祐祐不适应,自然是缓行,也叫祐祐瞧一瞧沿途的风光,孩子自小在紫禁城长大,眼见的天地不过一巴掌大,瞧见外面山清水秀,自然是兴奋地手舞足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