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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醒后爱(8)+番外

林静姝吓到了,自己要不要这么倒霉啊,难道转生了就要拖着这个病体活下去么?这个疼真是让人生不如死!

“医生,”她可怜巴巴地说,“我这得的到底是什么病?致命么?”

医生愣了下,说:“倒没听说过因为这个死人的,不过遭点罪。不过这个病不好治,基本上不可能根治,只能平时在饮食和生活习惯上多注意下保养。”

林静姝越发一头雾水,这到底是什么病啊?不过她稍微放下心来,毕竟排除了致命绝症和邪灵作祟的因素。

一旁的季品川也有点摸不着头脑,开口问医生:“那么这个女人到底得的什么病?我看她好像不是一般的痛,刚刚简直痛的满地打滚。”

医生说:“呃……这个本人应该比较清楚吧!”

季品川征询地看看林静姝,后者还捂着腹部,做出一个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表情。

季品川想起来她失忆的事,替她解释了一番。

这医生倒是在临床上很少遇到这种疑难杂症的,扶了扶眼镜,上下审视地仔细看了看林静姝。慨叹了一番,又说:“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林静姝这时候有疼又气,被当猴一样检查了半天,下个诊断还卖这半天的关子,药也不给,是要活活疼死她么?!

一气之下从床上跳下来,上前就拉扯医生的衣领说:“我记不记得关你P事!你墨迹个P啊!是死是活你说句话那么难么?!你怎么当医生的!”

她这火山喷发的样子实在是压力之下的爆发,把医生和季品川吓了一跳。好在林静姝只是一届弱质女流,挥拳的样子也没什么震慑力,而且又疼得几乎直不起腰,摇摇晃晃的。还来不及打人,自己就又疼得蹲下去。

医生扶了扶眼镜,正了正神色,“算了,你既然脑子受了刺激,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你这个病不是别的,只是经期不调紊乱症的一种表现。”

一番话说的林静姝目瞪口呆,蹲在那里从下往上翻白眼似的看着高耸入云的医生,“……你说啥?不懂。”

季品川也没想到这女人要死要活的吓人症状居然是……妇科病,顿时也有点窘迫,觉得自己此时的身份颇为尴尬,不想听,可是人是他带来的又不好立刻回避。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硬着头皮面无表情地装放空什么的。

医生回到桌边继续写病历,嘴里絮叨着:“就算是失忆,可是失忆到连自己身为女人那点事都忘了?你这个体质一看就以前每个月都会有这种紊乱症,可能是先天遗传,也可能是后天不注意,凉寒体质。你以后记得:每个月那个来之前如果不注意防寒保暖,或者太过劳累,就有可能导致阴阳不调,基本上都会疼上一天半天的,严重的根本一动都不能动!”

林静姝眨眨眼,从极度的震惊中稍微回过神来一点,废了很大的智慧和勇气才理解医生说的话的核心涵义——

“医、医生……你是说我……内个我……”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终于更加明确了自己已经变成一个女体的铁样事实——这下子连“每个月总有几天不方便的日子”都有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脸更是由白转黄,蜡黄蜡黄的!

医生看她好像傻掉的样子,更相信她是脑子受过伤害,脑震荡后遗症什么的,只是那个就不是他的诊断范围之内,他现在只是负责病人肚子疼的症状,就动嘴催促说:“我说你快起来!地上凉,你坐上去更容易受寒,还不吸取教训吗?刚刚是因为淋了雨被风吹所以才突然爆发出来,要是再不注意受苦的可还是你。”

季品川也看不下去她那个傻了吧唧的可怜样子,拉着手臂从地上拖起来,给安放到床上。

林静姝带着哭腔问医生:“你是说,我会……会、会那个?”她实在说不出来那么羞耻的内容了。

医生开始觉得失忆症差不多等同于白痴症了,连生活常识也一并忘记的事情也是罕见。

“你到时候也许就都想起来了。也许对你的失忆症也有好处呢。”明显就是宽慰的话。

林静姝抹了把心酸的眼泪,心想,算了,已经是女人了,人不跟命争……也许这就是生命的代价吧。以女人的身体活下去,就要忍受身为女人的耻辱和不便。

她咬咬牙,低头问医生:“那以后每次都会这么疼吗?这个病……有办法治吗?我以后还要正常工作生活,不想一辈子这样。”

医生说:“痛经跟牙疼似的,平时跟好人似的,不觉得是个病,疼起来真要命。我见过最严重的每个月都要请假在家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大把大把的止痛片吃着也没什么大作用。所以如果你这个情况更严重的话可以考虑吃点中药调理,这个根据不同的体质下的药也不一样。具体还要咨询专业中医师。”

季品川见她终于能恢复点正常神志了,又涉及这么敏感尴尬的话题,已经悄然退出病房。

林静姝又问:“那我平常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么?”

“平时多注意保养,做好防寒保暖,饮食忌辛辣……”就说了些事项,他又扶扶眼镜说:“你真的把这些生活细节都忘记了?”

林静姝摇摇头,“都忘了。所以才吓成这样。我刚刚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绝症。”

医生笑着摇摇头,也觉得有点可怜,突然想起来什么问:“那你还记得这个时候要准备的东西吧?”

林静姝给了一个(@_@;)的表情,很傻很天真。

医生扶扶眼镜说:“就是你马上要用的那个啊。”

林静姝还是一副很二很懵懂的样子。

医生咳了咳说:“卫生棉啊,你不要忘了去准备那个。”

林静姝恍然大悟又是一阵恼羞成怒什么的,而且微妙地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被这个医生给轻薄了,于是没忍住地回嘴说:“我这个怎么会不知道!用不找你提醒!流氓!”

于是她被赶出病房,在回去的路上,她和季品川两个都没有说话。这个话题实在不适合在非情侣的异性男女之间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怎么都觉得不雅。

季品川脑子也乱哄哄的,一会是那天晚上的事情,林静姝那双看着她祈求爱怜的眼睛,一会又是在墓地她为景行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样子,还有她那个失忆症和大异从前的举止行为,居然连身为女人的生活常识都忘了,刚刚听到腹痛真相的时候还一脸难以置信受到打击的样子,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林静姝现在简直像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不过季品川脑子再好使也不会想到她的身体里住着一个男人灵魂这回事情,只把这个归咎到景行的那只皮鞋上。

“脑壳坏掉了。”他再次笃定地想。

而林静姝的心里活动就更复杂了,简直无法描述,索性她什么也不想,蜷缩在后座上,专心感受并试图控制自己的腹痛上——这样做当然是徒劳,这种景行从未经历过的痛楚似乎无处不在,在小腹部盘桓,又似乎一丝一缕无法捉摸。有时候他觉得稍微换个姿势会好一点,然而一动又觉得更难受,片刻不得安宁,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只到车子停下,季品川叫她下车。她从后座上慢慢腾腾又跌跌撞撞爬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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