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女杀手的窘迫生活(84)+番外

夜辰说:“……啥是孬种啊?”

梅宝说:“孬种就是比坏人更坏的人,没用的家伙,死不了活不起的可怜虫,你想当那样的人吗?”

夜辰害怕了,摇摇头,“我不要当孬种……”他快哭了,“可是肖大鹏打我……”

梅宝说:“他怎么打你,你就更凶狠地打回去。”

夜辰眨眨眼,“老师说打架不是好孩子。”

梅宝说:“听你们老师的,你就等着当孬种吧!”

说完又继续赶路。

夜辰连忙跟上,他抬头看梅宝,说:“阿姨,你要是遇到坏人也会打他们吗?”

梅宝冷笑,心想我会打死他们,“你要记得活下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为了这个你要时刻准备战斗。”

夜辰还不能理解这么高深的问题,似懂非懂地点头,又说:“可是我打不过肖大鹏,他长的这么大!”他双手比划着,形容对方如何胖大。

梅宝说:“打人不一定要高大,而是靠技巧,你先这样缩起自己的手臂,把腰腿手臂的力量都灌注到拳面上,然后快速地出拳,对准对方柔软的部位,比如说眼睛和鼻子,一击必中。”她一边走一边示范如何出拳。

夜辰跟着有样学样地挥拳头。

第二天放学,夜辰高兴地飞奔而出抱住梅宝的大腿,仰头大喊:“阿姨!”

另一个有点胖大的男孩哭咧咧地跑出来,跑到一个同样很庞大的妇女身边,指着夜辰控诉:“妈,他欺负我!”

妇女一看气不打一处来,又给了自己儿子两杵子,喝骂:“你还有脸哭!让一个比你小那么多的给揍哭了,你可真长脸啊!”

肖大鹏哭着说:“他拳头可硬了……妈,他打我!”

妇女一边骂儿子一边扯着他拦住梅宝和夜辰的去路,叉腰掳袖子地说:“看你家孩子把我家孩子打的!咋回事啊?!有没有家教?!你要是不能教我替你教也行!”

指望梅宝给她赔礼道歉打自己家孩子什么的。

梅宝看看来着不善的娘俩,低头问夜辰,“你昨天是被他打了?”

夜辰瑟缩了下,低头说:“是。”

梅宝说:“今天有没有打回来?”

夜辰说:“有。”

肖大鹏因为有一个如老虎般彪悍的妈妈,自觉有了靠山,这个时候腰杆又硬了,十分嚣张,冲上来就照夜辰的脑袋来了一拳头,说:“我削死你!”

夜辰眼圈都红了,可见很疼,但是他眨眨眼看着梅宝,要哭不哭的,没吱声。

梅宝皱眉,脑袋微微偏了偏,说:“上去,揍他!”

夜辰又眨眨眼,梅宝低喝一声:“揍他!”

夜辰得了明确的指令,但是他有点惧怕地看看四周,都是家长和学生,还有一些下班的老师,他还是没有动。

梅宝啐了一声,说:“孬种!”

肖大鹏妈眉毛衡起来,对梅宝的态度十分不满。她自诩在妇女界的巷战中素有名望,身经百战,左邻右舍的老娘们没有是的她对手的,出门都要横着走,今天却被人当面指使孩子打她家孩子,这还了得!此例不可开,要叫她知道自己是谁!

于是她撸袖子咋呼着“咋的不服啊!”虎吼一声就扑上去,出手要教训这不开眼的小娘们。

夜辰吓坏了,觉得这下子梅宝阿姨肯定要挨揍了,他跑故去要保护她。

可是让他难以相信自己眼睛的事情发生了,肖大鹏妈妈只来得及挨到梅宝身边,就被一个无法抗拒的力量控制住,然后双手被反剪按在学校外围的栅栏上,胖饼脸深深地嵌在铁栏杆上勒成三部分。

她嗷嗷地叫着谩骂着威胁着,然而都不好使。

梅宝举重若轻,扭头对夜辰一甩下巴,凶狠地说:“你去揍他!”

夜辰看了吓呆了的肖大鹏,小小的身体也赶到热血沸腾,提着拳头大步过去,一拳把肖同学打倒在地,然后骑在他身上左一圈右一圈的打。

放学后的校门口飘荡着肖氏母子的惨叫。

从派出所出来天已经擦黑。

梅宝有点心疼刚刚赔给对方那两千块钱的医药费,其实她出手还是很人道的,只让他们受点皮肉苦,那基本上属于讹诈。但是为了营造出一种我打人我骄傲的假象,她还是很帅气地把钱拍在桌子上。

旁边夜辰更加紧密地拉着梅宝的手,傍在她身边走,似乎对她更依赖也更崇拜。

分享共同价值观的人总是比较亲近些,暴力让夜辰黏她更紧,问她如果比肖大鹏更胖更大的人来打他怎么办。

梅宝就不藏私地把自己小时候揍人的心得体会拿出来传授给夜辰,告诉他如何更加有效地打击敌手。

当然她还是有所保留的,有些必杀技暂无必要告知,毕竟,这孩子今天的生存环境比自己当年强上不少,她突然间有点能理解那些骄纵孩子的父母的心情——不想让孩子吃自己吃过的苦,走自己走过的老路,杀自己杀过的人渣……

电话响起,她以为是夜店老板,结果是医生的电话率先打过来。

她皱眉,难道他消息这么灵通。

结果当然医生也不是神,不知道她刚从局子里出来,朗声说起:“你抽空来下诊所,有个生意给你。”

梅宝说:“如果是出差的生意免谈,我最近不方便外出。”

医生奇道:“你没家没业没男人的,有什么不方便?……难道你连每个月那几天不方便的日子都有了?那恭喜你,就不用手术了。”

梅宝已经习惯了他的贱嘴,只是冷声说:“我早晚拔了你的舌头。”

医生哈哈笑说:“开玩笑嘛。这个任务就是本市的,你来就知道了,可好做了这个活。我电话里只跟你说一个字——桥。你快来,等你。”

第50章

梅宝把孩子送回去交给保姆,到店里上了个班——她今晚上损失不少,必须再赚点回来才能安心,自己单干就是这样,没有任何保障,和给公家干不同——不过话说回来,她给公家干的时候也是从来没有说不的权利,让干啥就干啥,让咋干就咋干,现在廖忠平不还是这样,让出差P都不能放一个起身就得走。

从夜店下班后她又去了医生的诊所看看生意,如果合算的话,她还想再赚点贴补下赤字什么的。

医生看来刚刚已经睡下了,顶着鸟窝头,最难看的是上身赤裸只穿了件印着机器猫图案的四角短裤,外面罩着半长不短的白大褂,前襟敞着。

梅宝皱眉,觉得这个人从里到外都很恶俗猥琐。

医生在她挑剔的目光下悠然扣上白大褂的扣子,可是扣上之后更没法看了——光胳膊光腿光着脖子,只穿着逛逛荡白大褂的男人,怎么看怎么像是偏僻街头伺机遛鸟的变态色情狂了。

梅宝别过目光不看他,等他介绍案子。

医生抽出装材料的牛皮纸袋,递给她,打了个哈欠,开始介绍案情由来。

前几突然坍塌的大桥是由当地ZF出资建的,挪用了很多其他块的国家拨款,比如乡村教师补贴、企业工人工资补款之类的,可以说是在财政预算很紧张的情况下东拼西凑挤出来钱做的。

上一篇:梦茧冰心 下一篇:先醒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