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女杀手的窘迫生活(59)+番外

“专家说好就是真的好——那咱们下次预约的时间再见。”

医生就高高兴兴地走了。

出了门他突然顿住脚,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下一位心理咨询的人似乎有点面熟,略想了想,一个名字突然出现在脑海中——廖忠平。

真看不出来原来是那个危险的家伙,医生摸了摸下巴,回头要跟梅宝那家伙说一声,她关注的这个特工原来在看心理医生。

刘莲子按按鼻梁,刚刚听那个超级话痨的人唠叨了一个小时,很郁闷。

廖忠平说:“已经有病人这么信赖,可见你在这一行做的不错。”

刘莲子冲他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是偶然遇到的,他自己找上门来……算了,只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路人。我到这里来是为了做你的工作。“两人走进房间,刘莲子关好办公室的门,泡了茶,光线、味道无一不好。这简直就像是回到多年前,那时候没到周末两人约会,偶尔会在刘莲子的家里,她家里布置的整洁舒适温馨,一个女人的内在很多时候更多地体现在她对周围环境的改造能力上,而不仅仅是一张皮相。

刘莲子先是笑了笑,她知道自己的笑容对一般人来说还是有一点感染力的,有助于在咨询过程中打开对方的心扉,这和坦然的眼神是同样重要的姿体语言。

但是廖忠平很显然不是一般人,他也在笑,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仿佛什么都能谈,什么都谈的很好,什么也都无所谓的从容态度。

刘莲子知道上一次自己过于急躁,然而要抚平多年之前的伤疤必然要先揭起伤疤,痛在所难免。接下来,她打算要借助时间的力量,用女性的柔韧体贴浸润对方那刀枪不入的心。所谓上善若水。

于是这一次和之前紧张激烈的氛围不同,刘莲子没有说一切戳人心窝的话,而是和廖忠平闲话家常,谈及彼此的近况。

“听过你给孩子办到了最好的小学。看来你想当一个好爸爸。”刘莲子把话题拉向家庭。

廖忠平说:“既然养了就要好好养。”

刘莲子说:“那孩子可还适应和你的生活。”

廖忠平笑说:“和他爸爸一样,是个对生存环境适应能力十分强的小家伙。”

刘莲子点头说:“基因的能力本来就是很强大的。据说那孩子长的也有像夜泊。”

廖忠平说:“看久了不觉得。”

刘莲子说:“下次有机会我去看看孩子。”

廖忠平笑说:“夜辰那小子基本上还是正常的小孩。没有偷偷玩火和碾蚂蚁的举动。”

刘莲子说:“我是作为一个阿姨的身份而不是心理医生去看他也不行吗?”

廖忠平说:“那成。那小子基本上对女的还是挺亲近的,这一点和他爸爸不一样。”

刘莲子不动声色地说:“这么说你觉得夜泊对女人的态度冷淡?”

廖忠平笑说:“不,他基本上对任何人的态度都不热情。这可能和他童年的经历有关。”

刘莲子在他的神情和反应上看不出什么漏洞,“可是他把你视为最好的朋友。”

廖忠平说:“这有偶然性。我们不过是偶然在新兵受训的时候分配在一组,然后又顺理成章地成了搭档,经过一些生死洗礼,关系自然而然密切了。但是始终,他心里有一块地方谁也没办法靠近,我也不行——这些话,我多年前就对你说过,不是什么秘密。”

刘莲子说:“是吗?时间久,我竟然忘了——好了,不说他,还是谈现在——你有女朋友了吗?”

廖忠平看了看她,用一种略微猥琐的语气说:“我有很多女朋友。”

刘莲子当然已经知道他的斑斑劣迹就包括到处猎艳,“我是说不用花钱买的那种正常意义上的女朋友。”

廖忠平说:“没有——不过最近到是有个女人我有点兴趣,她是我想花钱却不肯卖给我的类型。”

刘莲子喝了口茶,咳了咳,继续话题,“那聊聊她吧,是个怎样的女人让你有雅兴?”

廖忠平说:“是个跳艳舞的舞女,很性感,腰线和屁股的形状很完美。”他的手在空中抓了一下,似乎要形象地表达自己的意思,“我从看到她的时候起就觉得迟早是要和她上床的。”

刘莲子又喝了一口茶,“那么她对你的感觉怎么样?你刚刚说过她好像还没有……接受你?”

廖忠平说:“也许她想把这个调情的过程拉长。”

刘莲子说:“你觉得她喜欢你?”

廖忠平说:“她看我的眼神里面有内容,是个很有勾引人的女人。至于她喜欢与否,这个我不关心。我能给的就只是金钱。”

刘莲子说:“为什么这么认为?”

廖忠平轻笑,叹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单位里离婚率有多高。这个工作有今天没明天,今天我和她睡一晚,半夜接到任务穿上裤子就得走。谈感情太奢侈,只有金钱关系最简单明了,钱货两讫,不赊不欠。”

刘莲子说:“……你当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并不是这么看待感情的。”

廖忠平说:“那是因为第一你也是体制里的同志,可以理解这个行业的辛苦;第二、浪漫主义者都活不到三十岁,活到三十岁之后的都变成了现实主义者。”

刘莲子笑了,“你现在已经被单位里的年轻人神话了,以为你肯定是个不苟言笑的老同志,其实了解你的人就会知道——其实你挺会表达的。”

廖忠平说:“不会表达当年也不会追到你这个白富美了。”

刘莲子笑说:“可惜后来被你甩了。”

廖忠平说:“……听说你结婚了。”

刘莲子说:“最新的消息是——我离婚了。”

廖忠平说:“……我不知道是该安慰你还是恭喜你。”

刘莲子说:“都不用。他是我的心理医生兼导师,在我最痛苦的时候帮助了我。”

廖忠平说:“不是每个人都会爱上自己的心理医生。”

刘莲子说:“我不是在暗示什么,你想多了。”

廖忠平说:“呵呵——那后来是因为什么离的。”

刘莲子转了转椅子,“你懂的——咱们工作的保密性质,我不能对他说工作上的事情,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最后无话可说。”

廖忠平也无话可说了。

刘莲子说:“能够和你这样心平气和地谈话我很高兴。”

廖忠平说:“你高兴就好,对于我来说,这是政治任务。”

刘莲子说:“我知道。你一直忠实于任务。我认为你到现在还没有彻底变质的唯一原因就是你还有信念——这也是领导们对你无法放弃的理由。”

因为谈到了梅宝,廖忠平就觉得很想见这个女人。

稍晚些时候,他去俱乐部往桌前一坐,梅宝摆出一副“又来了”的表情。

廖忠平说:“我那天看到你和两个人出台了。你不是标榜只卖艺不卖身?”

梅宝说:“那要看卖给谁。我看你不顺眼可以吗?”

上一篇:梦茧冰心 下一篇:先醒后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