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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杀手的窘迫生活(131)+番外

廖忠平有点烦躁地敲打着操作台,“这台机器不对劲!——之前那台德产老牌子的哪去了?!”

小丁说:“……听说处里嫌耗电量大不环保节能,给搬到处史博物馆去了。这台是新进的国产货。”

廖忠平大力敲了下台面,“乱弹琴!我早就跟器材科的人说过越是精密仪器越是要把好质量关!这种东西是不能省钱的!耽误事!”

然而不管他此刻怨言多大也无法改变医生被电昏过去的事实——这种在廖忠平看来算失手的事情从前很少发生。几年也只能暂且如此。

他在门口的洗手池里稍微洗了洗并不怎么脏的手,对小丁吩咐说:“你看着这边,我有事离开下,等他情况恢复一些你通知我。”

小丁遵命,目送领导离开。

医生把自己挂成了一幅耶稣受难图。

廖忠平出了刑讯室,手机信号恢复,进来几个短信,都是刘莲子哥哥的,催他来医院。正看着他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廖忠平一接对方就口气严厉地让他即刻到医院。

“拜托你对莲子行行好!她醒了一直要见你,这种关键时刻你人躲到哪去了?!再重要的事有比你未婚妻的生死更重要?!就算你不爱她也请对她有点最基本的同情!”刘哥哥在那边吼。

廖忠平回他两个字:“我去。”

刘莲子病房里刘家人矛盾地陪着她,既担心她体力不支想让她休息,又怕她会像上次一样再次陷入昏迷。

廖忠平的出现让刘莲子黯淡的目光一亮,挣扎着要起身,但是没有力气,她的肌肉萎缩还未得恢复。

廖忠平按住她的肩,踏踏实实地安慰她,“你身体还很弱,不要动,要注意休息。”

刘莲子的眼里有热光,迫不及待地说:“忠平,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廖忠平说:“不要讲太多话,费精气神。”

刘莲子的热度稍微降了下,她把焦点稍微散了散,对母亲和兄长说想和廖忠平单独谈。

刘家人虽然不放心,但是不敢拂她的意,千叮万嘱一步三回头地出了病房守在外面。

就只剩了他们二人,刘莲子用虚弱的声音说:“忠平,我要告诉你的是关于夜泊,他没有死,他是——”

廖忠平嘘声打断她,捏住她的手,微笑说:“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就想着怎么养好身体就行。”

刘莲子怔住,盯着他的眼睛,从不解渐渐过渡到错愕惊诧。

“你……已经知道了!”

廖忠平说:“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想多了,多休息下,我一会还要会单位忙工作,现在也是不放心你抽空过来看看。也许要再过一两天才能来看你,希望下次看到你又是从前那个健康漂亮的刘莲子。”他似乎想一次性把该交代的交代完,然后起身离开。

可是刘莲子拽着他的手不肯放行。”

“忠平你……你为什么要这样?你知道你在自欺欺人吗?……”

廖忠平狠下心挣脱她的的手,起身告辞,转身欲走。

刘莲子一急,蠕动着从病床上翻滚下来,被廖忠平及时察觉接住抱上床。

刘莲子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用尽全力说:“夜泊没有死!他就是梅宝!我验了他和夜辰的DNA,他们是父子!”

说完这番话她声嘶力竭。

廖忠平却出奇地平静,良久,抚摸着她的头发说:“你就当是一场梦,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这个世界也许不比你刚从里面出来的那个世界更真实。我思故我在,反过来如果你不去做那种假设,那种事情就不存在。”

刘莲子仰头看他异样平静的脸,质问:“你为什么不能够好好地面对事实?从以前就是,只要关于夜泊的一切,你就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廖忠平了……你到底是怎样看他的?……你甚至和他化身的梅宝做了情人,你……”

廖忠平吼了一声:“他和她不可能是一个人!”

刘莲子震惊,眼前是个面目狰狞的陌生人!

廖忠平瞬间又恢复了理智,道声对不起,把人重新安置在床上,转身离开。

刘家人进病房的时候发现刘莲子泪流满面,想不到她一个快要干枯的人身体里竟然还有这么多水。

刘妈妈心疼地说:“好闺女,你不要哭……小廖他是工作忙,他是关心你的,说了会再来。”

刘莲子任眼泪默默地流,她妈妈给擦干,终于说:“他不需要我的帮助,我早该知道……”

刘妈妈只当她身体不好心情不好格外依赖人,安慰说:“他已经和你订婚,忙过这一阵会和你结婚的。你要相信他的人品。”

刘莲子摇头,“他心里的人,不是我。我要他的人有什么用……是时候断了这份念头……帮我叫叔叔来,我有重要工作向他汇报。”

刘妈妈和刘哥哥面面相觑。

廖忠平从医院出来心情并没有表现得那样沉稳淡定,为了摒除杂念,他强迫自己想当前的工作,满脑子都是如何把那台老电刑器材从处史博物馆搬回刑讯室,然后这样那样撬开医生的嘴让他生不如死的念头。

这时他电话响起,是小丁。

算起来那神经病该清醒了,是时候开始第二轮逼供。

廖忠平嘴角露出森冷淡笑。

第85章

出人意料地,小丁在电话里报告的并不是这一回事,而是正相反——另一组人强行闯入刑讯室要带走。

小丁在电话里支支吾吾语焉不详,廖忠平责令他“就是死也要挡住,等他回去。”

廖忠平一路疾驰回到七处总部,直奔刑讯室。他不知道那所谓的“另一组”是谁,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知道好歹的同僚,现在七处能给他下绊的人还真是凤毛麟角!(大部分都去见马克思了。)

走近刑讯室,看到一些眼熟的同事着便装在门口守卫,见了他不若平时的热络,一本正经地冷眼看他。廖忠平认得他们,知道他们是“哪个部分的”、大老板又是谁。

“居然是他!”他隐隐感到太阳穴咚咚地跳,脑仁有点疼,“可就算是他也不能随便在办案过程中横插一杠,把嫌犯说带走就带走。”

他在那些同僚的目送下开门进了刑讯室,里面的场面让他又吃了一惊——小丁的枪顶着医生的脑袋在旮旯里和剩下一屋子的人对峙。

小丁见到他都快哭了,大声说:“主任!我没掉链子,终于给你拖到这个时候了。”

另一个不悦的声音从办公桌后面传来:“了不得了,廖忠平!你带出来的人是要跟你上梁山了!”说话人不是别人,正是整个七处里最看廖忠平不顺眼,也最会下手整治他的——首长B。

廖忠平命令小丁缴械投降。

小丁二话不说放下武器,被一拥而上的首长近侍们给按住。

廖忠平求情说:“首长,他刚毕业的,没见过大人物,不认得您大驾;我在不了解情况下又给他下了死命。是我的错,不关他的事,我承担全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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