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重生之昔我往矣(61)+番外

煜叔不知道说点啥好,派人恐吓的事情不是他吩咐的……他不知道原来侄子身边竟然真是只男狐狸,当初没拿他当回事,放任的因得到了悲剧的果。

煜叔忍不住冷笑道:“桑竹南对你倒是真心,不知道他看上你哪一点。”

张斯大概正在斯人独憔悴也没听出那话里的恨意,道:“我只不过做了一个被保养人该做的一点事情,算不上什么,不过他不一样,我大概是他的第一个,所以有点雏鸟情节吧……”

煜叔暗想,你倒能往自己脸上贴金,第一个?桑竹南初中的时候就被杜泽坤开包了。

张斯自顾自道:“我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是夏天,在游泳池边的party上。我那时刚出道,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好容易混进那种有钱人的派对……也没什么钱买高档的泳裤,就在路边摊买了一个红色的,想着就这么一块布沾上水都差不多,再说红色也很骚包什么的……谁知道下水之后就惨了,我游了会儿,摆了个帅气的姿势,有点失望没人看上我,这时候一个男的蹲在池边认真地看着我的下面,我低头一看……MD,红色泳裤掉色了,一丝一缕的红色在水里漾开……那男的看看我的胸部又看看我的下ti看了几次脸色纠结了……知道真相之后他笑得满地打滚,后来都滚到泳池里差点溺水……还是我把他捞起来的……他就说你真好玩跟了我吧……那时候我可没想到会和这样一个HHP(注1)如此低的人纠缠这么长时间。也许我一开始就能让桑竹楠开心,所以他才舍不得……谁知道呢。“他惆怅地叹气。

煜叔更黑线了……他侄子竟然因为一个穿掉色红泳裤的家伙而KO掉自己……掉色红泳裤……掉色……孽子!格调还能再低俗点吗?!

第47章

乔鑫正在同杜泽坤摆酒谈判,前几天底下人在地盘交界处起了冲突,在战况进一步升级之前两家老大打算“心平气和”地谈谈。

乔鑫怀疑是杜泽坤故意整景,弄出事端加深两家的矛盾,他本来就有动机,现在手上有权,又是杜家出名的少壮派,做出点什么一点也不奇怪,大概也是因为坐了老大的位置不好太过激进故而在背后指使祸乱。

然而这一切也只不过是猜想,杜泽坤没落什么把柄在他手上,何况杜桑两派素有仇隙,按下葫芦浮起瓢,没有杜泽坤也未必好到哪里,乔鑫深感棘手。

杜泽坤还是笑得像个年轻的东南亚毒枭一样坦诚,道:“乔老大,我对你本人是没有恶意的,说起来你还帮了我省了不少麻烦,如果现在还是桑煜那老家伙当权咱们俩家就不可能这么太平了。”

乔鑫点头道:“这话我信,不过我认为如果煜叔在位你是没有机会掌权的。”

杜泽坤笑道:“所以说我要感谢你嘛——不过你这话什么意思?是说我不是那老头子的对手?”

乔鑫道:“我是意思是没有必要做无意义的假设。”

杜泽坤道:“倒也是,很多事情发生就发生了,不可能改变了。”他仰身向后靠去吐了口烟圈。

乔鑫的助理递上手机附耳道:“桑大少那边的人。”

乔鑫不动声色接听,电话里背景音有点乱,叫嚷和砸东西的声音,打电话的是他新近派去的人,张斯出走之后乔鑫就把桑竹楠身边的人都调离派去自己的嫡系人马看管,那手下有点急道:“乔先生,桑大少这边有点要顶不住了,他说什么也要出去找人,把能砸的都砸了,情绪不大妥。”

乔鑫下意识地看了眼杜桑,后者也正露着白牙看着他。

乔鑫略顿了顿轻描淡写道:“我这边有点事晚点过去,”他想了想补充道,“先给他用点药。”说罢就挂断。

杜泽坤关切道:“家里有病人了吗?是药三分毒也是要小心啊。”

乔鑫道:“你费心,没什么大不了的,小病小灾挺一挺就过去了。”

两人又皮笑肉不笑地说了几句互相约定无事也就要散了——毕竟现在双方都还不具备即时开战理由和实力。杜泽坤也不是真要把桑家怎么样,没那么好牙口,他要什么乔鑫自然也知道,不过暂时并不想给他,毕竟还是有顾虑的,若煜叔回来或者已经回来了一直在暗中观察他的举动,那么出卖他的侄子……呃、好吧,也许煜叔对早已出卖过自己的侄子不会再爱护了……

果真,杜泽坤临走前装作无意道:“对了,帮我向桑大少问好,听说他身体不大好,最近一直闭门谢客,要不要我哪天亲自去慰问?”

乔鑫道:“你的好意我替竹楠谢谢了,他很好,还打算过一阵出国散散心。”其实没影的事,他故意这样说着玩罢了。

然而杜泽坤脸色一变,若桑竹楠被送出国或者不用出国随便藏到什么杜家找不到的地方到时候可就费功夫了。

乔鑫扳回一局,然而也不得意,就要离开,擦身而过的时候杜泽坤突然对他低声道:“把他给我吧。”

乔鑫顿足、侧头、故作不解地无语。

杜泽坤眉宇间隐约可见戾气浮动,“把他给我和亲怎么样?恩怨一笔勾销,杜桑俩家再无战事。”

见他说得郑重想必是当真这样想的,也不再逗弄,笑道:“坤哥你开玩笑了。”说罢仍旧走了。

只有乔鑫自己知道有那么一瞬间他是真的动了心的。现在的桑竹楠有什么用?说不好听些就是累赘,倒是当初煜叔给他安排的那些伴读因为从小读的都是名校现在被提拔起来都是骨干,而这个正主是一点名堂都没有,送去和亲起码还算是个正经用处,挽救那些为了他而无辜伤残牺牲的弟兄,若他不是姓桑的……乔鑫叹了口气,没什么若是,他姓桑,是人丁单薄的桑家最后一点血脉,谁知道煜叔是怎么想的呢,毕竟他们之间有割不断的血缘亲情……不像自己……

坐在车里他一路阴沉地想下去,掏出怀里的皮夹,里面嵌着一张照片,是煜叔的睡颜。

煜叔从前就不喜欢照相,好像多照一次就会多落一次把柄在人手上似的敏感,这张照片还是那两年期间乔鑫趁他在阳台白色躺椅上昏睡的时候偷偷拍下的,乔鑫还记得镜头里就对那裸露出来的脚很在意,玉色的脚踝上还栓着红线,放下相机他就走过去拉起那只玉足亲吻他的脚趾,然后……被醒过来的叔一脚踹到鼻血川流不止……

摩挲着那照片上宁静的睡颜,我等你回来,你回来怎样都好,只要再见你一面……然后呢?乔鑫不敢想。

晚一点时候乔鑫才到海滨别墅,桑竹楠被扎了镇静剂,昏睡了大半天,乖顺得像个孩子。

乔鑫站在他床前俯视这个桑家最后的遗少,想他为了一个张斯到这个地步是何等不值,心里并没有一点同情——他看不起他的感情。

人都看不起别人的痴情,轮到自己当然是另一回事。

药效差不多过了,桑竹楠悠悠醒转,乔鑫让人端上一杯水亲手喂他喝下,“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