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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宝贱(64)+番外

与其说是了却自己的夙愿还不如说是了断一场苦恋,抱着这样痛并痛快着的心情,他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俯首吹玉箫,然后脱下自己的裤子,在对方祈求和惊恐的目光注视下……用事先很好扩张的后庭缓缓接纳了对方茁壮成长的坚挺。

一颗泪从少年的眼角滑落……

在接连三次使少年在他里面NS之后,孟还君起身套拢上衣服,最后亲了下少年的额头,为他盖上衣物,起身离开,穴位在半个时辰后自动解开,在这期间,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孟还君隐身在暗处,默默守护着无助流泪的少年。

半个时辰后,少年从落叶上爬起来,抖抖索索地穿上衣服,仿佛受了很大打击地一拐一拐蹒跚走出这片破处之地。

不是不从心底里疼惜这孩子的,可是他没有选择,除了把一切都破坏掉……

之后他就连夜彻底从朔阳城消失,隐身海寇集散地十八岛,整整五年,用假的身份和艰苦的任务来忘却真正的自己,直到——今天。

深深的自我厌恶及自暴自弃迫使孟还君放弃了挣扎,他呵呵低声笑了出来,且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疯狂。

赵三怒问:“你笑咩?!”

孟还君道:“不错,紫竹林里就是我。嘟嘟,喜欢表哥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吗?是我亲手把你从男孩变成男人,很难忘的初体验吧?你难道不是从此后成为不是男人就无法满足的体质……”

赵三气得发抖,将他烙饼似的翻了个个儿,扬手就扇下去,正正反反十几个,怒骂道:“你怎么下得了手?!我难道不是你亲手养大的孩子吗?!你不是一直很疼爱我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要做下这样变态的事情?!为什么伤害我之后就一走了之?!我恨你!!”赵三打骂过后潸然泪下。

愧疚和痛苦只在孟还君眼中稍纵即逝,淡的无法捕捉,只要不是真正的那个理由,随便编点什么理由都无所谓,他温柔地抚摸着表弟哭泣的脑袋,“嘟嘟,没什么为什么,或许因为我累了或许因为倦了,或许我和我爹一样喜欢自由,或许为你和弟弟妹妹们牺牲青春的事情让我觉得不值。”

赵三抬起头,道:“于是你就破坏掉一切销声匿迹?你这个……贱人!!”

孟还君苦笑道:“贱就贱吧,一生不贱能几人。”

赵三用看真正贱人的眼光打量孟还君,后者现在也果真十分不堪,脸被打肿变胖,嘴角挂血,裤子没有了,长衫掩不住长腿露出大片的肉来。赵三鄙夷道:“大表哥,你真不要脸。这个世界上若你说自己是第二不要脸的,那便无人敢称第一。然,你如果以为不要脸可以成为自己的免死金牌的话,那你就错了,大错特错,我会让你的下贱付出应有的代价,出来贱的,迟早就是要还的。”

孟还君认命道:“嘟嘟,我的弟弟妹妹都是无辜的,孟家布庄也不值什么钱。你要报复就报复到我身上好了。然,初夜无价,我也没什么好赔给你就是了。”

赵三冷笑道:“既然你敢恶意玩弄我,我自然要加倍地玩弄回来,你放心,这些年我心里想的就是如何折磨你,不玩回本来,我是不会罢休的。”

孟还君有不好的预感,强自镇定道:“你要怎样?”

赵三道:“我要——娶你!”

孟还君吓了一跳,大力反对道:“嘟嘟!你、你疯了!我是——是强暴了你的人!”

赵三道:“你闭嘴!贱人没有反对的权利!我明天就让我爹去你家下聘礼,八抬大轿抬进我赵家,然后——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他露出狠毒的笑容。

孟还君还沉浸在难以置信中,“不!嘟嘟!你不能这么做!叔叔他不会答应的,还有我孟家的弟弟妹妹……”

赵三又扇了他一巴掌威胁道:“你住嘴!如今你这贱人就是我手里的行货!要你怎样就怎样!敢给我说以个不字我就把你用在我身上的手段挨个在那些个表弟表妹身上用一遍,反正那片紫竹林还闲置着,反正有月亮的晚上还很多!”

孟还君彻底绝望了,他的人生起点已经不高了,却越走越低,从此他只生活在地狱。

赵三阴险笑道:“你倒不用担心我爹不答应这门亲事,他这么器重你欣赏你,亲上加亲,他欢喜还来不及。”拍了拍那被揍肿的脸蛋,继续道,“我就等着看你这‘老大的幸福生活’了。”

一阵冷风袭来,孟还君感到了彻骨寒冷,这种冷从他的骨头里蔓延而下,爬下桌脚,渗过楼板,滴下厅堂,路过唱娘的音符,嵌入地板,一直向泥土里钻下去,一直向下,直至到达地狱,十八层。

好冷!

第55章 番外钟馗面具(上)

泰清三十一年春,东海之滨,莱州。

桃花开得正紧!

望族谢家在海滨有大片桃园产业,依山傍海,内中有谢家祖茔。

这年不知道怎么的天候比往年来得要冷。清明时节冷雨纷纷,不顾家人的劝阻,固执的谢老太爷还是拄着龙头拐,蹒跚着沿山路往上,他想像往年一样,一步一个脚印自己去祭扫祖陵。

然,谢老太爷毕竟七十三高龄,岁月如水滴石穿侵蚀他的身体,爬上一小段,他便不得不服老地停下来细细喘匀每一口气,后面谨慎地跟着一大家子人及一队便端着凳儿桌儿壶儿啥的下人。众人欲上前伺候,谢老太爷嫌七手八脚的聒噪,一一拦下,只留一个小孙子打伞略遮遮小雨。

他全身倚靠在那御赐的龙头拐上,眯起早已昏花的老眼,一只手搭在眉骨上,眺望山下的海,烟雨蒙蒙。凄风、冷雨、落红乱过……多少年了,人世沧桑,只有那边那片海,一直在那里。

大喘了口气,谢老太爷振作精神,又回身抬头望了望前面的路,离祖陵还有两三里之遥,然,现在他每次呼吸都像呛进海水,每次抬腿都像在没膝的沼泽中跋涉,阴雨让那些僵硬的骨头酸痛不已,谢老爷子不禁想起了他那已故多年的父亲。

当年他父亲最后走过的地方就是这条通往陵园的山路,他陪着他,只是不知道那时候的父亲是不是也似这般饱经风霜苦楚只剩病痛衰老常伴左右。父亲死的时候只有四十多岁,却衰弱得厉害。

又坚持着走了一段之后,谢老爷子那朽木般的老腿直发抖,加上龙头拐一起也无法支撑身体,左右摇晃,看不下去的儿孙们便借机坚决地将他请到后面一路追随的藤椅上,四个壮年家丁稳稳当当不消一会就将他送到半山的谢氏祖陵。

说来也巧,还是天公作美,老谢抬脚迈下时,那阴霾的天空露出一线阳光来,缠绵细雨也似乎薄了许多,谢老爷子对着这一大片陵园拜了拜,他父亲曾对他说过,埋骨与此的谢氏先祖都会保佑他,当时他听着,无动于衷,然,又过了几十年的现在,谢老爷子很是感恩,他相信他这一生他的父亲、父亲的父亲以及以上先祖都庇佑了他。也许不久之后他的肉体也将长眠在此,灵魂与祖先同在,共同保佑着他的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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