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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宝贱(51)+番外

王小侯道:“夷泰,不要难为小孩子了,他太小,再说被拐去受了惊吓,怕也说不清来龙去脉。”

毛夷泰不得不说道:“可是丢的是两个人,怎么只找回来一个?虽然圆蛋是我亲生的儿子,可是老蔡也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对我有救命之恩,要是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又如何对得起他?”

王小侯听了这话也不觉正色道:“原来还有这一层,你且放心和孩子将养,这件事情就交给大哥来办。你看看圆蛋,是不是有些什么?好像不是很精神。”

毛夷泰一摸之下,果真觉得有点发烧的样子,急了,现成的大夫叫进来,望闻问切之后,果真就的场病。

这下够王小侯急了,大人孩子一下俩病号,一个是心头肉一个是心头刺,简直是逼他得心血管疾病不可。

跟随马平畴班师回来的侍卫长兼副官长某日早上给他束发时道:“将军别动,你有根白头发,给您拔下去。”

王小侯这边又展开了第二轮对五松的营救,然,殊不知,五松已经先一步被察觉风头不对的康庄偷偷运出了朔阳城一路转移着回华山了。

离开前他用圆蛋换来赵三公子的进一步承诺,给他父亲赵老爷子修书一封,约他在今年九月初三于华山之巅相见,届时有要事请教。

如果赵老爷子不答应的话,那么也请赵三在赵老爷子回朔阳之前通过绿色通道啥的渠道及时告之,那时节,无论身在何处康庄都会如阿拉丁神灯里的恶魔一样啪地出现。

五松一路哭咧咧地被押运回华山,白天还好些,康庄人前功夫做的尚好,还不至于为难他,然,如果五松稍有不顺他意的地方,夜里就要被强迫他做十分不愿做的事情,这样又那样,吃尽苦头。(不赘述。)

五松想圆蛋,无比想念……

第45章

朔阳城内。

五松还在找,毛夷泰和毛圆蛋还病着。

王小侯的私生活一塌糊涂,已经有点影响到他的工作,荡寇的事业紧锣密鼓地在进行,他这个时候状态不佳是要出问题的,有道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他的朋友兼部下马平畴看在眼里有点替他担心。他还不知道毛夷泰的事情,只道是王小侯对花戎动了真心,为情所困,本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治病救人的态度,他积极做王小侯思想工作,找个有月亮的晚上拿了几坛子酒来劝慰王小侯。

王小侯也正苦闷着,对方又是从小知根知底的朋友,有心找人聊聊这些闹心事,故,俩人人手一个坛子,对着灌。

马平畴道:“哥呀,实在爱得太苦就娶回家去养起来就好了,有啥愁的!”

王小侯叹气道:“我倒想照顾他下半辈子,只怕他不肯。”

马平畴拍桌道:“什么话!哥啊,你自信点好不好!你还是咱毛裤党的魁首吗?他再傲娇也不过是个鸭子,你肯要他他哪里有不想的道理!”

王小侯也拍桌道:“不准你这么说他!他不是鸭!……哦对了,你买过他对不对?!”

马平畴一滴汗下来了,心想床单一滚媒人快滚,这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啊,连忙道:“买是买过,不过哥呀,我就买了两次,都没入巷,只被胡乱抽了两顿就给钱走了。现在想想图个啥……虽然我能理解他的萌点在哪里就是了。”

王小侯赶着灌了几口,有点喝多了,故意的,如果不喝多他还真说不出有些话来。此刻他仗着点酒意激动道:“他受了那么多苦,都怪我没早点遇到他。”

马平畴不明就里,瞎劝道:“哥呀,人生不能重来,谁和谁能成谁和谁能分都是缘分,他出去卖这件事既然已经发生了无法改变你也就别在意了。”

王小侯痛苦道:“我怎么能不在意?!忘记过去就等于背叛!”

马平畴对不上茬了还硬劝道:“既然你爱他就不要在意!嘛是爱情?嘛是爱情?!爱情就是不管是鸡还是鸭还是他!都要给我娶回家!娶回去做姨太!我不信你那公主老婆还能管!”

王小侯又喝了一大口抹了把嘴,道:“爱情什么的对你哥来说太奢侈了,我这种人哪有什么资格谈论爱情,你哥我命硬啊,克人啊……我如果能把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尽到就已经满足了……”

马平畴道:“你这话我就不爱听,王家一门忠烈,家里老人都是为国捐躯的,总不能把这个怪到你自己头上,不就是有一个长公主偷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女人有的是,大哥你犯不上为她一个就把自己对家庭的正常向往都给泯灭了。要我说家里有个不贤惠的也好,你便正大光明地娶上几房妾氏,热热闹闹大干一场生上一堆孩子!谁管得着!”

王小侯道:“那娘们的事我已经不想了,我现在愁的是夷泰的事。”

此话一出马平畴纠正道:“哥呀,你喝多了,不是夷泰,是花戎啊。”

王小侯道:“花戎就是夷泰,夷泰就是花戎。我说的就是他的事。”

马平畴端着坛子的手一顿,之后恢复如常放下,按住额角道:“哎呀不行了,怎么没喝多少就醉了。”

王小侯道:“你没听错。我说的就是那个意思,毛夷泰没有死,他只是换了脸和身份此刻就在我们军中。”手一指,“那个帐篷里。”

王小侯将最近的遭遇略略对马平畴说了,惊得马平畴嘴都合不上,等到猛然阖上便跳起来要去看毛夷泰。

王小侯拉着他道:“你这时候去干什么?!他这个人爱面子,从前不跟你相认多半也是怕被你这个朋友看轻,此事乃是绝密,本来只有我知道,我和你说也是想让你出出主意。我现在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马平畴花了好一段时间来平复内心的震撼。稍稍稳定下来,急道:“大哥,花戎说他是夷泰由什么证据吗?”

王小侯道:“他说的几样秘事除了真正的夷泰之外不会有别人知道。”

马平畴道:“那也许他只是从前认识夷泰,夷泰告诉他的这些事情,后来夷泰去世他就假冒身份。”

王小侯道:“你说的我也考虑过,只是前几日我派人查花戎的来历,最后查出的结果他是被天下药师的齐潜给整的容,那孩子虽然没人亲见,然,十有八九也是他亲生的,再往前查,他两年前从离此几十里的山中流浪至此,而山中那户人家本有个儿子叫阿木,那阿木正是三年前夷泰的贴身小厮。”

马平畴傻眼了。

王小侯道:“更何况……我八百里加急修书京中的马御医,据他答复,夷泰当年确实怀有身孕,是我的……此事濑大将军也知道。只是当时都以为夷泰烧死了,也就没人提。”

马平畴好容易找到自己的声音,断断续续道:“竟、竟有这等、这等奇事。难怪,难怪……”

王小侯叹道:“兄弟,你理解大哥为啥这么愁了吧?我对不起夷泰,夷泰对我的误会也很深,他以为当年是我要他的命,我本想查到元凶再和他解释,可是那阿木已死。又过了三年,那幕后之人又藏得很深,虽然我有怀疑的对象,可是苦无证据,你说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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