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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龙在野(子息系列)(16)+番外

昭康帝道:“……确实有点不好解释……然,这个么事还是有的,只是细节有出入?”

匂王殷殷给昭康帝捶腿道:“岂止是细节,我看是关键情节有问题!又或者他根本就是买通了这个戏班子里的人,然后等皇兄你一出事,他就站出来四处说自己算的准什么的。”

昭康帝道:“不能够吧……皮猴那孩子我看着还不至于有如此心机。”

匂王呲了一声,道:“皇兄你又不了解他,说起来我和他从小同窗,接触还要更多。你不知道,其实他自从小时候生了一场怪病之后就有点怪头怪脑的,你还是少信他的话比较好。”

兄弟之间闲聊就把皮猴给排挤下去了。

昭康帝要信也是信自家兄弟,故,这之后反而对皮猴的恩宠淡了些。

皮猴也有所耳闻,对此忧心忡忡,心想也许这一世的叛乱情况要提前了!……那么杀死知更鸟计划也要相应提前!

然,就在他有所筹谋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那一日,家丁来报,说家门口连日来有个卖切糕的青年盘桓不去,看上去虽然像是个中原人,然略重的毛发及西北腔的中原话惹人怀疑,怕是探子刺探,故,来请示。

现在濑玖和白道人已经进入半退休状态,专心修道,家中的俗事多是皮猴在管理。听了这话他心中有所怀疑,故,微服到家门口亲眼去看,一看之下不得了!

竟是上一辈子的旧识——逊亚马部落头领之子阿拉木!

上一世的皮猴在这个年纪自然是不认得阿拉木的,然,几年后他将陆续接触到当年他爹在西北时的一些旧事,连猜带想之下把事情的大概有个了解。

却说,这个阿拉木之母当年曾是逊亚马旧部女王刚金的侍卫长,长的孔武有力,美貌度和武力值仅在女王之下。(美貌度是按逊亚马传统审美衡量。)而逊亚马的风俗乃是初夜共婚制,既娶了男人的洞房花烛要一众姐妹淘见者有份的……皮猴不忍想像他父亲遭受了怎样的待遇。

说起来也是濑玖命不好,其实很多男人的X幻想都是被下药,然后被一群女的轮,濑玖这样听上去像是羡煞吊丝,然,真实的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

没见过本尊很难想象逊亚马的那帮娘们儿是啥如狼似虎的样子,别说一群,就是一个那青面獠牙的样子被上一次都要终生做噩梦的,然,他爹硬生生是受了,而且之后还活的不错的样子,照样和他道士伯伯琴瑟相鸣鸳鸳相抱。从知道这件事之后皮猴对他爹多了一份理解和同情,少了一份倔强和叛逆。觉得毕竟一辈子遇到不少难事,也不容易。

观此阿拉木,年纪和淑芬相仿,容貌更是越看越有点他爹濑玖的样子,皮猴私下里难免猜测,这青年很可能就是濑玖流落在塞外的一颗种子什么的!

即是说——阿拉木可能是他的异母弟!

上一世到最后这个猜想也只停留在猜想阶段,濑玖没有让阿拉木认祖归宗,他也不可能认,认了就等于一而再再而三地承认回顾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一个淑芬已经是极限。

然,皮猴心里还是基本认定这个事实的,故,对阿拉木有点说不出的亲善。

没想到,到了这辈子阿拉木竟又千里迢迢从塞外跑到帝都他家门口来卖切糕……世界何其小!

突然灵光一闪,皮猴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心中一紧!

这阿拉木所在的逊亚马部众当日正是欺辱小山之人,若小山认出阿拉木岂不是在他伤口上撒盐!……千万不能让小山见到阿拉木!

然,他突然又想到,当日在营救蓝小山和蓝田玉的时候,为了套磁,他对逊亚马首领说出过他妹纸淑芬的身世之谜,过了有小二年了,这伙人摸上门来说不定就是为了这事。

一番思量之后,皮猴有了计较。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向阿拉木走去,在他面前站定,笑道:“这位小哥,你的切糕好新鲜,多少钱一两?”

阿拉木道:“遇到不对的人,千金不卖;对的人,一文钱管饱。”

皮猴笑道:“小哥你看我是对是错?”

阿拉木道:“半对半错,似对似错。”

皮猴道:“何解?”

阿拉木道:“看公子气度不凡,当是此间大宅主子,我有一请求,如可以拜见此人家中的小姐真颜,则一车切糕白送,分文不取。如果不能实现我这个卑微的愿望,则当我这话没说,这切糕您就当每个里面都有我的唾沫,别吃了您呢。”

皮猴冷笑道:“好个逊亚马的泼皮无赖!也不想想帝都是谁的地盘!论无赖你更不是我们家的对手,也不想想小爷我姓什么?!——给我逮起来下地牢。”

阿拉木立刻往旁边一站,摆手道:“一场误会,我刚开玩笑的……不瞒公子说,我认得你,你当日同我母亲谈话时,我在人群里看了你一眼。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没能忘掉你的容颜,梦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见,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想你时你在天边,想你时你在眼前,想你时你在脑海想你时你在心……”

啪地一声,皮猴亲自出手给了他一嘴巴子,怒斥:“下贱!快点把这个丢人现眼的给我捉起来下地牢!”

家丁就上去把没有完整吟诵的阿拉木给抓起来,带进去了。

第14章

濑皮猴家后院有个地牢,地牢里有个白玉小炕。

濑皮猴此刻占用了这间布置的简直称得上雅致的地下密室,充作审问室。

他坐在椅子上,向被人绑着丢在炕上的阿拉木冷声道:“你可知你现在所在的是何地?”

阿拉木四下看看,有点不自信道:“难道不是你家的炕头上吗?”

濑皮猴道:“算你还有几分见识。然,你可知关于这个炕的传说?”

阿拉木摇头:“那倒不知道。莫非有什么玄机?”

濑皮猴道:“这个炕,是我爹当年特地从关外请了最好的匠人,用了最先进的工艺,最奢侈的材料砌成。冬暖夏凉久睡可以延年益寿强身健体。”

阿拉木赞一声:“好炕!”

濑皮猴道:“然,不仅如此。”

阿拉木有了兴趣,他对于野史秘闻什么的天生有兴趣。

濑皮猴道:“这不仅仅是个具有保健功能的炕,更在经年累月的传说中被赋予了一种神秘的色彩。现在它还有个很不错的外号,叫‘生命之炕’。”

阿拉木道:“何解?”

濑皮猴冷笑:“意思就是谁躺谁怀孕!”

阿拉木吓得想从上面滚下来,然,被濑皮猴的手下按在炕头。

濑皮猴道:“我不是吓唬你,然,这个炕就是有这种魔力的。你如果不说实话,我不会打你不会杀你,顶多就是把你绑在这个炕头上,再找几个壮汉伺候你,然后看看这个生命之炕的传说是不是真的。”

要是在别人怕是不会相信这么离奇的传说和如此残忍的手段,然,他从小生在在逊亚马部落,觉得男的被骑是件极有可能发生的事情,他母亲她们是如何残忍地榨取男人的他耳濡目染,觉得自己如果不听话很有可能也受到那样的对待,瞬间,那些被侮辱之后无助的男性们的脸在他眼前出现,他吓坏了,大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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