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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贱如菊(19)+番外

五松眨眨眼,似懂非懂地点头,阿牛拉着他的手道:“小五,你听哥一句话,将来一定要像我一样找一个对你好一辈子的人,不一定是要女人,而一定要是适合你的人!找到了就不要放手,否则的话兜兜转转还是那么回事,我呀,认命了,就是他了。”

——这确实是阿牛的肺腑之言。

在做通了五松的思想工作之后,阿牛和二虎的奸情就再也不背着五松,在他面前就好像一对夫妻,二虎也频频留宿,每到这时候五松就到厨房稻草上对付一夜。时间长了二虎过意不去,就将柴房加以修缮改成“客房”,后来就成了五松的房间,五松把他的菜籽和锄头啥的房在床头,每天专心睡觉觉得很好。

如此这样过了几月,便是五松秋白菜被偷二虎说要请他吃羊肉那一天。

二虎同阿牛在屋子里胡天胡帝颠鸾倒凤不提,五松径自跑去大车店袖着手蹲在大门口等中午饭,顺便看人来人往的商客。

这大车店开在叶碎城外,原本是个军用碉堡,后来荒废了被利用做了大车店,整个叶碎城内已经成为一个大兵营,这城外的车店反而成了唯一一家休闲兼娱乐场所,有时甚至有高级一点的军官在这里包场子召军妓来行乐。除了兵丁,来往的商队也要在这里补充水源修养生息,还有来做小生意的胡族小贩,以及混杂其间的无间反无间这些赵五松通通看不懂,然,他就知道人多热闹,遇到操一口乡音的人他就上前同人礼貌地打招呼,自我介绍一下,然后就问人家知不知道自己的师兄华山康庄,知道的话请他来这里接自己。

然,他遇到的大多数行脚的客商,并不省得武林人士,五松并不气馁,长久的分离让他学会了忍耐和等待,他相信康师兄最后会来接自己回去的。他现在学会了做饭,还会种菜,他变得有用了,康师兄会夸奖他的。

转眼日头扶了正,二虎同阿牛姗姗来迟。

latebetterthannever,五松欢喜地站起来同他们会合,却因为蹲时间太久了腿几乎麻掉,身子一栽差点到在黄土堆里,幸得一人出手相扶,却是个胡族,穿着不知道哪族的大袍,辄着半张脸,只辨得出广目高鼻,五松连忙道谢,那人眼睛似乎微微一笑,也就罢了。

二虎赶紧几步走过来,看着那青年的身影对五松道:“以后遇见那样的人要远点躲。”

五松道:“他是好人,扶着我来着。”

阿牛不满二虎同五松亲厚,在一旁道:“二虎你同他说这么多干什么!他缺心眼你又不是不知道。”

二虎道:“不要这么说嘛,五松兄弟是厚道之人。”

小二见是百夫长大人过来招呼,三人选了个不错的位置,依五松的心愿点了个烤羊腿,二虎给阿牛叫了份拌羊脸,阿牛给二虎来了份羊鞭汤,一时间各得其乐了。

吃得差不多,突然呼啦啦涌进来一批兵将,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二胡所在骑兵部队的同僚,大家一见到二虎便十分亲热,道:“哥几个今天要在这里打牙祭,赶早不如赶巧,一起吧!”

阿牛是个懂事的,知道场合进退,低调地拉五松走,五松连忙把那剩下的一点羊骨头碎肉啥的打包回去,熬汤也能喝两顿。

路上阿牛絮絮叨叨地跟五松说他和二虎的感情是多么地好多么地坚不可摧多么地情比金坚,阿牛其实担心五松勾搭二虎,二虎虽然不用说那对自己是死心塌地,但是好攻怕缠受,这五松看上去傻乎乎的,谁知道是不是有这个心思,所以他故意绕着圈地说如果有人敢破坏他俩的感情就要他不得安生之类恐吓的话,岂料说了半天嗓子都冒烟了,五松没听懂是说给他听的,让阿牛略有不甘。

第13章

走到半路阿牛突然叫了一声:“不好,二虎的钱袋被我带出来了,万一急用岂不误事!”

两人只好又往回走。

到了大车店外,见几个袒胸露背的胡族女人花枝招展地扭进去,阿牛眼睛冒火地看着,心想,好啊,我一转身就给我带绿帽子!虽然男人应酬是免不了的……然,还是很不爽。

他拉着五松绕到车店后面一个木板夹层的地方,将那松动的木板往旁边稍稍动了动,里面的情景就全在眼里了,阿牛示意五松不要出声,两个人听墙角。

女人们进来这班百夫长从大口喝酒变成了大块吃肉,一人搂着一个好一顿乐,二虎也抱了一个在怀里,手法老到娴熟地弄起来。

一个长得像庙里的怒目金刚般的胡子拉碴男喝了一大碗酒,趁着酒劲问二虎:“二虎兄弟,你在这里胡搞不怕你屋里头的那个吃醋挠你?”

二虎道:“说笑了,我并未娶妻。”

胡子拉碴道:“虽然未娶,但是男妾还是有一个吧,据说感情好的不得了哩!”

众人听到都哈哈大笑,虽然帝国男风盛行,连上至天子中到将军下到走卒莫不是:

有花堪折直须折

后庭开花也是花

在军队中也有那长年没有女人的同袍互相结为契兄弟,同吃同睡同生共死,战场冲冠一怒为蓝颜,更是种提高战斗力的有效手段,对于基层组织的凝聚力和稳定性有良好的促进作用,因而得到帝国的默认乃至鼓励。

然,一个百夫长和一个不上战场的仆人之间的性关系,却往往成为笑柄,这期间微妙的差别存在于人的意识中,根深蒂固。

阿牛担心地捏着手,他怕二虎吃亏受窘,他称了二虎的弱点了,真可耻!

然,二虎丝毫没有窘迫的打算,他爽朗地跟着笑了一阵道:“哪里有什么感情!不过是一个仆役,图个方便罢了,如果每天都有大屁股大胸的女人,谁会去碰他。”

丘八们都很振奋,见他大方继续问道:“可是我们可听说你俩是老相好了,都是从将军府出来的,还是从小的奸情呀!”

二虎将酒碗重重一放,道:“肏!我开始玩他的时候他还没长鸡子,现在他毛豆长齐了女人也睡过了,还有什么搞头!不过就是觉得用着方便,总好过找那千人骑万人睡的军妓强些。”

群众纷纷淫笑。

胡子拉碴大笑道:“二虎兄弟你呀你!我就说嘛,好好的一个百夫长和下三滥的仆人搞在一起算怎么回事!还是女人软吧?”

二虎拉过女人吃了一大口笑道:“女人虽然好可是还是要花钱的,我去找那仆人可是一个仔都不用花。”

胡子拉碴道:“感情你是白嫖!”

里面笑语欢声,女人们开始奏乐跳胡旋舞,阿牛支持不住一屁股瘫在地上。

阿牛摇摇晃晃地在五松的搀扶下回到住所,五松只当他病了,他对于二虎和胡子拉擦的对话并不十分理解,他甚至没有听,只盯着那桌上的鸡屁股流口水来着。

他扶阿牛回去,体贴地安顿他躺下,给他放好被子,到炉膛前给他很好地填了两根柴,看阿牛还是一副张着眼死不瞑目的样子,似乎病的不轻,咬咬牙,回自己的屋子里拿出一个纸包,小心打开,里面是他辛苦攒下的一点红糖,留着平时实在馋的时候才拿出来舔一口解馋,现在捏了一点放到碗里,烧了热水泡上,想了想又捏了以点,再捏了一点,直到那水红红的了,看上去十分好喝的样子,五松才小心翼翼地端着红糖水喂阿牛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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