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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之徒(7)+番外

宋友达愤怒地瞪过来,显然觉得他是小人之心,赌气似的把手机丢到桌子上。

宁莀说:“现在可以好好谈了——你刚刚问我们之间算什么,我可以负责任地回答:是潜规则。”

宋友达愤懑地低下头瓮声瓮气地说:“潜规则更要说清楚——你让我陪你……是怎么个陪法?是一次还是怎么的?”

宁莀噗地笑出来,“你在这个地方真是意外地较真呢……不过也对。说清楚总比不清不楚好。关于这方面,你有什么诉求说出来听听?”

宋友达双手紧张地交握成拳,手肘搭在膝盖上,“我希望就只有这一次就好……宋总你既然开口了,出于礼貌,我也不能一点面子也不给你。不是说有个‘礼貌性’上床的说法么……但是我真的不是弯的,现在、此刻,我更确定自己连硬都硬不起来……真的就只能一次!多了绝对不行!这是我的底线,如果你要求更多,对不起,我做不到,现在我马上就走。”

宁莀一时没吱声。

十几秒钟后宋友达受不了沉默地抬眼偷看,发现宁莀含笑打量他,好像古董商人在估价一样。他恼羞地低下头。

宁莀终于开了金口说:“既然你是礼貌性上床,我又怎么能不讲礼貌——一次也好,反正我只是想试试看而已。就像你说的,也许小张、小李他们也不错。”

宋友达不幸中的万幸般稍松了口气,感觉自己至少稍微扳回一城,然而紧接着真正的试炼才刚刚开始。

宁莀说:“既然已经谈到这个地步了,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浴室的水温刚刚好。”

宋友达抱着早死早托生的念头霍然起身冲进浴室——他得在自己彻底后悔前把事办完。

他知道自己会后悔,早晚会后悔——就像他如果选择离开同样会后悔一样。

但是他抱着侥幸的心里想,因为做过后悔大概总比因为没做过而后悔听上去要好一点。

他一鼓作气地冲了个战斗澡,十几分钟后就披着同款的白浴袍从里面湿漉漉地出来了。

宁莀依靠床头而坐,正在翻看一本旅游杂志,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出来,但是随即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枕头,示意他可以上床开始了。

第7章

宋友达虚假的锐气在看到床上自己上司直白的X暗示的时候就萎了,他哆嗦着上了床,老老实实坐在宁莀身旁,一时无语。

宁莀等了一会,悠悠说:“既然已经说好是潜规则了,我以为你懂规矩。”

宋友达说:“我其实不怎么懂……宁总你想要我怎样?”

宁莀叹气:“小宋把你在工作中那个认真负责兢兢业业的劲头拿出来。虽然人人都有第一次,但是第一次不是个万能借口。我给你的报酬可是没打折的,你是不是也得有点相应的服务意识?”

宋友达咽了咽口水,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搭在领导肩膀上。

宁莀抖了一下,身体也有点僵硬。

宋友达扮过他的肩膀,这样两个人算是面对面了,他实在没有勇气在这个时候用甜蜜的眼神看着领导。一想到自己抱着的不仅是个男人,还是个曾经堵上所有前途追随的男人,宋友达的胃就隐隐作痛。

他愁眉苦脸地僵持在哪里,既觉得不该扭捏,又有本能的排斥反应,引力和斥力想作用的结果就是他们之间的物理距离维持在一个平衡点,进退不得。

男人突然凑上前来,宋友达吓得向后退,典型的敌进我退。然而床统共就那么大,很快他就被扑倒,宁莀近距离地贴上来,手捧着他的脸仔细看。

宋友达心跳得噗通噗通的,想着“不会是想接吻吧”的时候,男人的嘴就亲上来。

宋友达死死闭上眼,肩膀硬的能砸核桃!

感觉一个湿漉漉的东西在嘴唇上磨来磨去,想着“你亲够了没”的时候,对方突然捏着他下巴用力,趁他嘴巴微张竟然把舌头也伸进去,像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腹部一个略硬的东西嗝着他不舒服,当灵光一现想到这东西的本体时,宋友达瞬间不可思议地挣大了眼睛,“正在和一个中年男人压住猥、亵”的触感栩栩如生。

男人的嘴唇移到他耳边,吹着气低声说:“摸我。”

宋友达条件反射地接受命令,迟缓地抬起手放在男人身上,没有任何目标地移动起来。

男人的脸移到他正上面,鼻息相闻,“亲我。”男人拖着鼻音命令。

宋友达颤抖地凑过去,两人的嘴唇越来越近,但是在最后的0.01厘米他头一偏落在男人的脖子上,泄愤似的啃起来。

男人吃痛哼了一声,轻推他:“轻点。”声音却出卖了他的愉悦。

宋友达突然松开嘴,一把掀翻正一脸享受的男人,捂着眼睛连滚带爬地逃到床最远的角落,崩溃地大哭:“对不起……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宁莀像被翻了盖的王八一样划拉了几下四肢才找回重心,白色的浴袍挂在他身上,前襟松开,他有几分生气了,盘腿坐起来,伸手向床头够了烟点上,沉着脸看着每种地哭泣的下属。

“你听说过‘不能反抗就要享受’这句话吗?”男人一边吞云吐雾一边严肃地说,“到这个时候你才三贞九烈的是不是晚了点?又不是女人你扭捏给谁看?等我怜惜你吗?你是耍我吧?你还算是个男人吗?就算你没有男人的魄力,至少要有点道德吧?你这样也好意思吗?”

他嘴里接二连三地说出恶毒的话,宋友达第N次想穿衣服走人,但是想起事后会遭到这卑鄙男人怎样的报复就失去勇气。

被像训三孙子一样说教了一只烟的功夫,宁莀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干脆地说:“差不多行了!干还是不干?不干就穿上衣服给我滚!干的话就拿出点态度来,当BIAO子还想立牌坊可不行。”

宋友达窝窝囊囊地说:“也没说不干……”

宁莀鄙视地看了一眼,“那我再给你个机会,这次再让我失望的话,我就当你是商业欺诈。”说完往床上一躺,手臂枕在脑下,一副等待大保健伺候的样子。

宋友达含泪再次摸过去。

也许是崩溃之后的心理建设容易些,这次宋友达一一按照宁莀的指使行事,让亲就亲,让摸就摸,宁莀对他的身体很着迷,上下其手,很快进入状态,再次兴奋起来。

宋友达趴在床上,嘴里咬着被角,做好了被撕裂的准备,迎接菊花残满地伤的季节。

宁莀在他背上只蹭了没几下突然就一声闷哼没了下文,躺尸一样软倒在他身上。

宋友达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领导这就……交代了?

窃喜之后就是幸灾乐祸。

天啊!就这身体还挣扎着想要潜规则个人!……这算是身残志坚吗?!

宋友达悲喜交加中等待着男人从GAO朝的眩晕中醒转,结束这可笑的一切。

一分钟后,背上终于有了动静,男人的手在他身体的曲线上移动,叹息说:“东西是好东西,可惜了。”一时没有放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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