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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凤凰男遇上孔雀男(94)+番外

三天来每天他都无功而返,回家之后宗玉衡也并不催问他去了哪里,有没有进展,难得的有了耐心。然而冯涛晓得,这只是黑暗前的黄昏,宗玉衡这是憋着劲要秋后算账呢。

不管了,他决定,如果一个星期的期限用光而自己还是无法摊派,那就只好……被丢出去了。

因为抱着这样有点要玩赖的想法,他对宗玉衡也不觉地愧疚起来,之前并不觉得什么,可是一想到要分手,冯涛反而觉得伤感和……好吧,有一点点留恋。

别的不说,宗玉衡那一身皮肉确实好得紧。

冯涛虽然也不算特别的见多识广,然而基本的审美还是有的,知道宗玉衡在某些男色家眼里应该算上极品了吧。何况这一年来他们彼此在那方面都熟悉了对方,配合也算默契。连不久前让他追悔莫及的大炕上那次情事,细细品咂着实够味。

在种种复杂情绪的支配下,冯涛回光返照一样对宗玉衡的身体着迷起来。

也许很多事情都是这样,要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

然而宗玉衡是不知道他的想法的,因为自为人还在闹情绪中,并不让碰。(如果他知道冯涛的想法恐怕更不让碰。)

就这样到了第四天,是个周末。

周末本来就起得晚,宗玉衡照例在睡懒觉。冯涛起来做饭,顺手倒了垃圾,然后回来去看宗玉衡睡好没。

站在床前看着宗玉衡毫无防备的样子,冯涛下腹一紧,就起了邪念了。

说不好还能用这双手抱他几次,也许以后自己真的会想念他也说不定,冯涛坐在床边,手轻轻摸着宗玉衡的脸。

明明已经看了快十年的脸,明明已经没有感觉,甚至有点讨厌的脸,不知道怎么的,也许是没有表情的他更加可亲一点——竟然会想到漂亮、可爱这些字眼。

想触摸他,想拥抱他,想在这样无所事事的早上趁他神志不清来一发啥的。

冯涛激动起来,忙手忙脚又轻手轻脚地扒了自己的衣服,然后掀起被窝钻了进去。现在尚未入巷,如果吵醒了他被反抗可就得入宝山而空回了。

小心靠过去,冯涛一手轻握住宗玉衡的XX,可喜地发现那里竟然天然地微微硬了——男人嘛,早上应该可以理解的。

宗玉衡稍稍翻动了下身体,似乎很敏感地觉得有点不舒服啥的。冯涛趁机轻轻啃起他的脖子——他那里比较敏感。

宗玉衡就在暧昧不明的情欲中睁开尚无焦距的眼睛,视野里一颗脑袋占据了半个视野。

“嗯……你干什么?”他声音有点起床时候的软糯干哑,不明情况。

冯涛就凑过去擒住他的嘴。

“唔……”

冯涛很卑鄙地趁宗玉衡彻底清醒之前把他拖入欲望的漩涡,这个时候拼的就是技术了……之后就是那软弱无力的手腕啊、纠缠不清的四肢啊、半推半就的妥协了……冯涛知道自己得手了。

“啊!!!!”一声短促的叫声在房间里响起。

不要以为这是XX进OO的时候某受发出的销魂呻吟,这声音分明是属于一个中老年妇女,一个本不可能出现在这个场面中的不和谐之音。

冯涛前一刻还激情投入,听了这声音当场就炸毛了,从床上猛地抬头,望向门口,那敞开的门外站着他的老母亲,手里还拎着一个白塑料袋,大惊失色地看着他们。

然后塑料袋很应景地跌在地上,里面滚出两个白胖胖的饺子。

被、被捉奸了——冯涛的心里一片白茫茫的。

第65章

冯母啐了一口说:“造孽哟!”捂着眼睛转身下楼了。

宗玉衡反应更是慢,才啊地叫了一声推开冯涛。俩人七手八脚地整理自己的衣衫啥的。

宗玉衡一边套上睡衣一边说:“你妈怎么会出现?你给她这里的钥匙了?”

冯涛套上裤子说:“没有——我刚刚倒了垃圾,也许门没锁上,你也知道那个门有的时候不咋好使。”

宗玉衡说:“那你妈妈自己走进来不在客厅呆着又摸上楼来干什么?”

冯涛已经有点镇定下来了,过来帮宗玉衡对付他的睡衣领子,给整理好,说:“就只是巧合——你不是总想让我出柜?”

宗玉衡有点脸红,羞怒地说:“可是我不想通过这种方式啊……都怪你!一大早的发什么情?禽兽!”嘀嘀咕咕的各种埋怨。

冯涛下楼前好心建议宗玉衡就不要下去了,他一个人去面对。

宗玉衡拒绝了,说这种情况还是两个人一起面对;再说这是他的家,他可以随意到喜欢的房间。冯涛想说啥,然而终究还是没说,俩人就下楼去了。

冯母在那愣愣的,本来面无表情的脸在看到自己儿子和那有钱人间爱的少爷扯扯把把地出现的时候她不淡定了,走过去二话不说揪起冯涛的手就走。

冯涛说:“妈,你这是干啥?总要讲讲道理。”

冯母气得都有点说不出话来,上手就一个巴掌直接糊上去了,狠声说“我跟你讲个P理哟!”然后就拍着大腿抑扬顿挫地哭嚎起来,嘴里屋里哇啦地也不知道在骂着啥,也许就跟忐忑似的,不需要听懂歌词,只需要听懂情绪就好了。

冯母此举充分表达了一个受了很大刺激的农村老太太的悲愤失望以及对不小儿子的控诉什么的。

宗玉衡没见识过这样的阵仗,本来还觉得自己挺勇敢的,当时就给吓得不会了,下意识地就从楼梯最后一个台阶退会三个台阶去,就好像自己家被洪水给漫坡了,下面已经无安全落脚之处一样,再危险点他就随时得抽身跑到二楼再爬上屋顶去避难了。

相比之下冯涛却要见多识广一些,因而镇定许多,对控诉他的母亲耐心地劝慰。

冯母鼻涕一把泪一把地索性巴在他身上啊啊地干嚎。

冯涛说:“妈,咱有话说话,你这样解决不了问题——我先说我是不会跟你走的。你刚才也看到了,我们俩是那个关系。也不瞒着你了。”

冯母听了这话眼睛立刻瞪圆了,哭声戛然而止,骂道:“白养你这么大!坐下这种不是人干的事!不要脸!丢人现眼的!你现在马上跟我走!跟我走!!”

冯涛说:“那不可能。再说我和他在一起——”他顿了顿,“不是为了钱。”

冯母说:“那能是为了啥?为了啥爱情啥啊?你多大的人了?!脑子有毛病帮吧!书都念狗肚子里去了?!男人跟男人——呸!”她啐了一口在地毯上,“搁以前就是流氓罪,挂破鞋游街判刑挨枪子儿哟!和谐社会把你给救了呀!!歪门邪道的你还要这么走下去?!”

冯涛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现代人的感情你不懂——我不想和你吵也不想和你闹,今天是你自己走上楼,自己要撞破的。既然这样,咱们也不必兜圈子了。我和他就是这样的关系,已经一年多了,我们俩过的也挺好的。你就别跟着搅合了。这事不是你能搅合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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