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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凤凰男遇上孔雀男(197)+番外

冯涛实在忍不了了,说:“妈!这事我俩慢慢商量,你……”

宗玉蘅说:“阿姨,其实这事我也想过。我就算了,冯涛可以去找个代孕。钱应该不是问题。不过如果他想找个女人结婚生孩子……我也没意见。”

冯涛连忙大声说:“你别瞎想,我这辈子最稀罕你,不,是就稀罕你一个人。”

三人都愣住了。

宗逗逗冲过来啊呜啊呜地吃食物。

冯涛和宗玉蘅默默端起面前的碗低头吃饭。

冯母叹一口气,夹了一筷头菜添到宗玉蘅碗里,说:“其实你们只要过的好,我们当老人的怎么都没意见——代孕的事,你们好好商量哈。”

宗玉蘅默默点头。

一家人一团和气。

饭桌地下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冯涛的腿对宗玉蘅的腿实施了骚扰……

第130章 番外红白蓝编织袋

那是冯涛和宗玉蘅第一次分手之后的事情。

独居的公寓冯涛一直没好好打扫,没时间,也没心情。

那个随身带来的红白蓝三色编织袋堆放在角落里,需要用什么冯涛就蹲下去在里面翻腾。

这编织袋还是从宗玉蘅家里被撵出来的时候他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那时候还真是惨,惶惶然如丧家之犬,他本人就像这袋子,被宗玉蘅弃如敝屣,毫不犹豫地丢进垃圾堆。

冯涛尽量回避想起和宗玉蘅的那段“不堪往事”,他早决心向前看了,和过去一刀两道,这和他当初的人生规划大体相,求仁得仁又何怨……只是忽略闲下来时脑子里那些有的没的念头和心里嗖嗖冒凉风的大洞。

现在已经好多了,之前分手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冯涛可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没了宗济源这颗大树,非但之前占尽的先机尽失,更有些人以为他气数已尽,跟红顶白落井下石。工商税务商会银行,各方大神纷纷施压。

有好几次冯涛都觉得挺不下去了,说不定第二天自己就会被扣上一个经济犯的帽子给抓起来。要是真的进去了,有多少肥皂都不够他捡。

这时候才真正体会到土豪面前草根有多渺小,而他唯一自救的方式就是拼命工作!想尽一切合法不合法的方式让自己那个小公司不至于被碾成渣。

就在他埋头骨干又提心吊胆的时候,事情发生了惊天逆转,该说冯涛命硬还是怎么的——宗济源突然中风,倒下了。

宗家的势力垮台,冯涛得以喘息。

他承认自己松了口气,暗自庆幸,甚至有几分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的快意恩仇。正所谓不死贫道死道友,只能算做天意!至于宗玉蘅,冯涛感情有几分复杂,但多半也是看想看个现成的笑话。

按照他们之前分手的不堪,如果想起那红白蓝编织袋的屈辱,他不去跟风落井下石就算是大好人一枚了。

更何况当时冯涛自己的情况也不是多乐观,只是没人想起刻意去整他而已,事业仍在生死存亡之际,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他没有多余的善心拨给撕破脸皮分手的前男友。生死有命,看各自的造化吧。

然而这个圈子太小,即使不是刻意打听,仍旧有许多关于宗家的消息传进冯涛耳朵里——比如宗济源获罪被起底彻查啊;宗家财产被没收啊;宗太太卷款潜逃啊;宗玉蘅公司破产碍…

听到最后一个消息的时候冯涛上了心,连夜跑到宗玉蘅公司门口贴招聘广告。

冯涛的公司度过了最艰难的时期,逐渐走上正轨,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宗玉蘅公司破产又给了他一个可乘之机,不抓住才是傻子。他趁机收编了一批成手——连宗玉蘅的助理林苗都抱着纸箱子直接来上班了。

这下子公司里大批知道他和宗玉蘅过去的旧下属,冯涛开晨会的时候暗示这是一个新的时代,他已经是一个新时代的领导人了,今非昔比。

果真之后耳根清净,没人敢轻易在他面前提不该提的那一壶。

做下这等事的冯涛检省内心,发现自己非但没有愧疚,反而有点类似报复之后的快感。

所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宗玉蘅以为这就是全部了?错。这只是开始。

他被他那个老狐狸爹保护的太好,是时候认识什么叫世道艰难。

此后宗玉蘅所遭遇的苦难冯涛一一看在眼里,一如所料。

冯涛仍旧不去管他死活,他的死活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算了,真的是已经过去的事了。

冯涛回家拎着那个红白蓝带子,走出家门,潇洒地丢在小区垃圾箱,利落转身,上车离开。

从倒后镜里,冯涛看到一个拾荒者走向垃圾箱……

十分钟后,拾荒者被一个气喘吁吁的男人拦住。

冯涛从钱包里掏出十块钱,“这个袋子是我扔的,扔错了,还我吧。”

拾荒者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这种袋子满大街都是。”

冯涛又抽出一张一百的。

最后编织袋子被冯涛气呼呼地有丢回角落里不理不睬。

偶尔,真的只是偶尔,冯涛也不是没有假设过回去找宗玉蘅会怎样,但随即这年头便被狠狠压下去——他冯涛吃宗家父子的苦头还不够吗?宗济源当初是怎么用权势把他逼上宗玉蘅床的?自己又是怎么被宗玉蘅用一只编织袋子给丢到垃圾箱的?更不要提宗少爷当时就找了新的男人了!其恶行简直简直是罄竹难书-…但是冯涛不能回头最关键的理由是——他不能再让父母伤心了。

他爸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看那样子好像也不可能完全了;冯母虽然决口不提宗玉蘅,但是她看冯涛的眼神就像盯着自家地里的白菜,生怕被贼给薅走。

冯涛得了下班沉默症,上班的时候亢奋得仿佛又三头六臂,下了班回家一句话不想说,身体累,心更累——他不知道和父母要沟通些什么,无话可说,又如骨鲠在喉,不上不下的像咽炎。

终于他受不了这压抑,借口工作忙,搬到公司附近的一个公寓,他搬走的随身物品很少,一只编织袋就够用。

此后一段时间他更加用工作填满时间的边边角角。不想,就可以假装不存在。

冯涛觉得自己对现在生活状态没有理由感到不满——事业稳步上升,再这么拼命个三年五载的,说不定他能干出点名堂来;家里也风平浪静,老人身体尚好,弟弟弟妹没搞出什么事,妹妹安心读研,一切都好……没有宗玉蘅的日子就是舒坦!他对自己说。

直到有一天在一个商务应酬的场合,一位一心想结交他的客户给他介绍小男孩,冯涛才发现自己得意的未免略略早了些。

宗家父子套在他脖子上的枷锁看似不存在了,实际却未必——他在很多人的眼里不过是个卖身求荣、追求男人屁股的人罢了。

那客户对他挤眉弄眼地献殷勤说:“冯总,我听说你现在身边还没人?——不能光顾着工作没了生活,男人太压抑容易不行,你得犒劳犒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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