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当凤凰男遇上孔雀男(111)+番外

宗玉衡一律不手软地用武力捍卫自己的男性尊严。

也有不想和他打的那么难看的,也有想霸王的,宗玉衡就喊说:“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你以为我姓宗的就只有你这一点点门路?我要让你身败名裂!你试试!!”

这些人也都是有点头脸的,虽然一直对宗玉衡心痒手痒的,好容易能吃到嘴里,有点舍不得吐出这块肉,可是看看宗玉衡那刚烈的样子,听他那话又怕他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到什么人那里又引出一段什么事情来,为了这点二两肉的事,不值。

于是就只好罢手。

宗玉衡的菊花算是勉勉强强地保住了,可是他的事业就没这么幸运了。

当他多方奔走终于接到了一笔大单的时候,没想到却是个精心设计的陷阱,而幕后的主使人直到最后他也没搞清楚,也许是刚刚被他得罪的某个乘人之危的小人,也许是之前的宿敌……谁知道,反正他最后被黑了一大笔钱,还惹上官司,又莫名其妙地输掉了官司赔了个底朝天,原先那点积蓄也没了,他辛辛苦苦经营的公司最后也不得不倒闭了。

站在公司楼下,宗玉衡忍住心酸的泪眼,心想大不了从头再来,不过是一时的不走运而已,这个时候不能露出软弱的一面……不停地给自己打气什么的。

他盘算着,就算是钱没了,公司也关了,家里一穷二白的,还有个孩子要养,可是他这么大个人总归不能够饿死,慢慢找工作吧。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他躺在病床上的爸爸。隆安这时候放话说不能够全额支付宗济源的医疗费用了,因为BLABLA的原因——其实归根到底还不是秋后算账把宗济源打成历史的罪人,罪人是不能像功臣一样享有全额医保的。

于是已经家道中落到很穷地步的宗玉衡马上就必须负担起每天几百块的医疗费,同时他还接到幼儿园的通知,让他交下半年的学费,那个学费的单子让他心头一跳——从来没想过原来宗逗逗上的一直是贵族幼儿园。

怎么办?这一老一小的,让宗玉衡现在一个丧失了赚钱能力的人到那里去搞钱?

他感觉到了生活的巨大压力,压在他身上几乎令人喘不过气来。之前有钱的日子就像鱼在水里,自由自然而没有任何感觉;而他从来没想过没有钱就好比干涸河床上泥淖中垂死甩尾挣扎的鱼,无论多用力也跳不出个自由天地,最后大概就只能落得个曝尸荒野……这时候他想起了冯涛,久违了的冯涛。

其实他想起的是落在冯涛和他共同名下的那套房子——那房子现在想起来还是值点钱的。

第75章

那个房子其实当初分手的时候冯涛就说要还的,说当初是宗济源无偿送的,现在成这样冯家再也没有理由住着,于是不止一次约宗玉衡去办理手续什么的。可是宗玉衡那时只想切断和冯涛的一切,那房子作为曾经俩人关系的证明而极为不受他待见,而且说实话,当时来说那种小钱他也没有心思去要回来,懒得理。

冯涛了解他,几次之后也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不来惹人嫌,还宗玉衡个耳根清净,彻底从他面前消失,这事于是就这么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过去了。

直到现在宗玉衡走投入路,他猛然想起自己名下似乎还有这么半套房产,他是不清楚那个房子的具体市值,不过粗略地想应该有个一百多万的,一般的话怎么也有几十万。拿来救急再好不过。

话虽这样说,可是如今要怎么拉下脸来去找冯涛?从最后一次见面不欢而散后,已经一年多没见的俩人能有什么话说?说房子?……总不好叙旧吧?

落魄以来宗玉衡见多了各种嘴脸,也初步地体会到了世态炎凉、冷暖人心,他现在也没把握冯涛对他会是什么态度。

同在一个圈子里,之前都和隆安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对彼此的近况也不可能一无所知,比如宗玉衡其实就知道冯涛其实过的还不错。

虽然宗济源派系刚刚倒台遭到彻查的时候冯涛的公司多少也受到了牵连,比如之前投标内幕什么的,不过冯涛的公司是做设计的,是能拿出真材实料技术的,因为这两年里很好地履行了合同,而且在基层的口碑也不错,所以堪堪避过一劫。

冯涛的公司如今还在和隆安合作,而且听说最近又有新的项目入手,在宗氏一派房倒屋塌灰头土脸的时候,冯涛非但没事人一般,甚至还在发展力量——这不可以不说是种反差。

不过也有人说,冯涛之所以逃过一劫,部分原因是在宗济源出事前,其实他就已经和宗家疏远,远不是嫡系,一年多来更没有借上什么光,只是在闭门搞项目而不走动。宗济源只是没有去整人而已,但也谈不上什么扶持了。

这里面的内幕也有不少人知情,到现在这个时候就纷纷说什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啥的,当初脱离宗家的势力,本以为冯涛会因为失去后盾而渐渐走到穷途末路,没想到人家是行到水穷坐看云起,峰回路转地就起来了。

宗玉衡知道冯涛混的有声有色,而自己这边衬托得就尤其没落。

他也知道这样贸然找去有伤颜面,为了那套他之前都没看在眼里的房子,连在什么地点都有点记不清的房子……没想到他宗玉衡居然有一天会沦落到了为了那点钱而拉下脸追要财物的地步……可是不这样又能怎样呢?

但凡有一点办法他也不想这个时候去找冯涛——他实在没把握冯涛会怎样对待他……毕竟已经分开这么久了。

宗玉衡坐在他爸爸的病床前喃喃自语似的说着种种的不如意——他现在每天都来医院陪一会爸爸,有什么事情也爱说给他听,可是他尽量说点好的事情,那些很不好的,他不想让爸爸听了替他担心。只是在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把脸贴在雪白的床单上,撒娇似的说:“爸爸,那些人很坏,都欺负我,你快点醒过来替我教训他们。”

没有熟悉的温暖宽厚的手掌摸着他的脑袋,一点泪意很快被床单吸收,他吸了吸鼻子,“我想你了,爸爸。”

不会有回应。

在去找冯涛讨房子之前宗玉衡也是有点不安地对着已经成为蔬菜的爸爸说话,好像想让他替自己拿个主意一样。

“送给冯涛的那房子爸爸你还记得吧?”他说,“我都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是怎样,冯涛的家人是不是还住在那里什么的——我连具体位置都既不很清。记清楚也没有用——我找不到钥匙。也许最开始的时候是有的,可是现在怎么也找不到了……爸爸你说我要怎么跟冯涛说比较好?”他皱着眉想了想,又提出了其他担心的问题,“——他会还给我吗?如果不还的话我要不要去告他?”

他手里啥也没有,连房产证也没有——估计还在冯涛那里,也许只有到房产交易所查底子才行——这样的官司能打到什么程度也不知道……是说还要请个律师么?

上一篇:纯爷们与巧媳妇 下一篇: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