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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81)+番外

“你在哪呢?方便说话吗?”

陈建林低声说:“我这有点事,一会给你回过去。”

陈建林在干什么呢?他并没有如自己所言去公司,而是又托人找了个知名的心理医师做咨询。

昨晚彦清的表现让他觉得事情已经严重到一定程度了,虽然安迪和丽莎还没走,事情都乱糟糟的,不过似乎彦清的病再拖下去就有点危险了。

他连分手那样的话都说出来了,今后还不知道要怎样。

医师的话也证实他的担忧,彦清的症状是典型的“心因性呕吐”,常与情绪混乱、精神压力等有关。

“结合你说的他早年曾经罹患抑郁症,几个月前更伴有精神性阳痿发作,他的病情应该是恶化了。还是应该及早治疗比较好,别拖了。”

陈建林忧心忡忡地出来,上了车发了一会呆,想自己怎么了彦清怎么了,想也想不明白,只能不想了,然后记起给陈京萍回电话。

陈京萍说一句话说不清楚,咱俩一边吃午饭一边说吧。

陈建林心里有事,何况也知道陈京萍来者不善,从昨天安排那场“家宴”就大概知道她居心叵测了,并不想见她。

可是陈京萍不依不饶,说如果他不来就去找彦清,有些事她想“核实”下。

陈建林无法,彦清已经都这样了,不能再给他增加心理负担了,只得答应。

俩人约好地点,陈建林脸色不善,开门见山地说:“你要说什么我大概知道,如果你想让我跟彦清分手,让我和丽莎复合,这两点没得谈。别的你随便。”

把陈京萍气得想掀桌,生生压下一口气,骂道:“你要不是我弟弟给我钱我也不爱说一句!”

陈建林也不悦,“不是我怎么就不理解你们这种三姑六婆的心理呢,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缘,你们安的是什么心?!”

陈京萍说:“你们要是好好的,我和咱爸咱妈能就这么希望你们分吗?都这么多年了,猫啊狗啊也都有感情了,我们吃饱了撑的!”

“说来说去你们就是打心眼里把彦清当外人!又是他外面有人了是不是?好了我知道了。没别的我可去了,这一天天的够忙的了,还抽时间出来听你八卦。”

陈京萍说:“你要是希望有别的那就有。”

陈建林说:“别无中生有啊!”

陈京萍气呼呼地隐忍几番,说:“我问你,你知不知道彦清把你的钱都拿去给救济他那帮穷亲戚了?”

陈建林就一噎,他没想到这事传出去了,都传到陈京萍耳朵里了,这也意味着他父母也知道了。

陈京萍见他这个样子也猜个八九不离十,恨铁不成钢,“你呀你呀!从小挺精灵一个人,怎么就让一个彦清给耍得团团转!”

陈建林见事情败露,索性大大方方说:“那些钱么,我是知道的,是我让彦清拿去的给他父母弟弟用的,大家都是亲戚。就像咱爸妈如果要用钱我能不给吗?”

陈京萍说:“你就打肿脸充胖子吧!装!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你以为我怎么知道这个事的?我有个同学做律师行的,认识彦清弟弟,说他咨询过,如果他哥哥拿情人的钱给自己投资买房,后来被捉包,这官司能不能打,用不用还钱。说你什么好……丢脸丢到家了。他弟彦予分明就是把你当大佬馆、提款机!他哥彦清也是个帮凶!”

陈建林心里叹气,一脸黑线,“话用不用说的这么难听?这事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我也处理过了。我手里有张彦予打的欠条,用不用给你看看。钱是我赚的,我愿意怎么花,借给谁,是我的事情吧。”

陈京萍说:“别忘了你是有父母儿子的,说话这么不负责任!假设说咱爸咱妈要是点什么需要一大笔医疗费,你的钱都被某人卷走了,你怎么办?假设你儿子在外面有个急用,关系到他前程,你没钱怎么办?再说问题的关键是:钱可以明着给出去,可是不可以暗着被人算计出去!你不明白么?”

姐弟二人又因为这笔账龌龊几句。

陈建林叹气说:“不管你说什么我是不会和他分的,你趁早死了这份心。你也回去跟妈说一声。还有你,别总是起事架笼老太太,你懂点事吧!”

陈京萍说:“我架笼?妈怎么想的你还不知道么?她是有苦在心口难开,毕竟儿子这么大了,说了你也不听。说起来昨天她看见丽莎心里又高兴又难过,你们走之后她都哭了……”

陈建林听着实在烦,起身欲走,被陈京萍好歹拉住,“好好我不说了。看你那操行。吃过饭再走吧。”

第43章

而这一天上午稍早一些时候,彦清的面包店也来了位访客。

风铃声一响彦清抬头看的时候就有点愣住了。不过很快他回过神来,拦住欲上前招待的萧,亲自从柜台后面走出来,“欢迎,女士。”

丽莎略打量了下面包店,“不错的地方。”她走到窗边的座位上。

彦清有点紧张,结结巴巴地说,“安迪、他不在……”

“安迪在F语学校。”丽莎浅笑,“Yves,我是来看看你和你的店的。我说过有机会想尝尝你的手艺。”

彦清紧张得身体僵硬。

在一旁默默听他们以鸟语交谈的阿果凑到萧那边,低声说:“好像电影里的女人啊,老板真是深藏不露。”

萧说:“很可惜你猜错了,没看见老板好像不那么喜欢她。”

彦清亲自从货架上挑了一个“拿破仑”放在碟子里端给丽莎,后者显然略有点意外和感激,“Yves!我得说,你太贴心了,难为还记得我的口味。”

彦清低头微微搓着食指和拇指,与其说害羞还不如说是回避她是夸奖。

丽莎咬了一口,像美食家一样咀嚼了会,点点头,“酥皮很脆,爆裂的感觉在口腔里难以形容,吉士酱夹层口味也很独特,中间还有一点……”她的右手撮起来晃了晃,似乎在需找那个余味。

“是忌廉和士多啤梨,我用了一点提味。”

“是嘛,”丽莎笑咪咪的,双手交搭在下颌处,“像在F国任何一家蛋糕店吃到的一样好。”

彦清低着头说,“谢谢夸奖,女士。”

接下来是两个人之间的沉默。

阿果装作擦柜台,偷偷向窗边瞄,对忙于点票子的萧说:“我觉得这外国美女应该是老板的前女友什么的,你看老板那无颜以对的模样,也许当年……”她嘀嘀咕咕说了一个流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故事。

萧默然半晌,说:“我觉得你可以去做网络写手了,整天脑子里YY这个那个有的没的。”

阿果说:“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网络写手?”

萧又默然。

阿果叹气说:“可是做网络写手太没有安全感了,收入微薄完全养不活自己,饥一顿饱一顿的,所以我还要卖面包做看板娘什么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做那种不务正业的事情,有时间坐在电脑前YY不如多点精力在别的事情上不是更有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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