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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59)+番外

彦清未免奇怪,“你只点了杯咖啡,他这样用店里的东西做人情送给你没关系么?”

“他是店长。”

“……是说他对你有那个意思么?”

景海鸥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连你这样简单的家伙都看出来了,凭我阅人无数怎么会看不出。”

彦清有点难以置信,“我觉得他长得还不错的样子……”

“所以?”

“所以按照你的作风,应该会趁机调戏揩油,然后这样那样来着。”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只是爱和年轻的孩子说笑而已——哪有这样那样什么的!”

“话是这样说——可是你这次连说笑都,难道这个店长那么不和你的口味?”

“这个么,你还真是简单啊,我问你我的店开在哪?”

“呃,在对面咯。”

“有句话叫兔子不吃窝边草听说过吧?”

“咦?你不吃窝边草么?”

景海鸥简直要过去敲他的额头了,“我有吃过么?!这种事情最麻烦了,以后我在这里开店大家就是邻居了,若是我接下他那个意思,难道要和他日久生情吗?”

“可是,”彦清还有点不服,“你和晋波彼此就是兔子和窝边草的关系吧……”

景海鸥差点噗了,放下咖啡杯,骂道:“不要给我提他!那个不一样好不好!……那是年少无知,我被骗了,搁我现在一根手指头也不给他碰!”

彦清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了看那店长不停偷瞄这边的目光,叹了口气,替他遗憾道:“明明我觉得这个店长会是你喜欢的类型,长得线条分明,肌肉什么的形状也不错。”

景海鸥摆摆手,用一种沧桑的口气淡然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现在已经不好这一口了。”

彦清吃惊道:“什、什么变的?我没听说。”

景海鸥用小勺子搅拌着咖啡,在里面打出一个带点泡沫的漩涡来,“就最近吧,我突然不想做bottom了,想说换做top应该不错。”

彦清简直是开眼了,“这样也行?你做了二十年下面那个,不是一直喜欢年轻英俊的攻来着?”

景海鸥把头略往后仰过去,有点无聊地说,“别把我说的像个大叔好不好!——我审美疲劳了。”叹气,“再说某天有人跟我说我看上的孩子都有点点共同的味道,当时没注意,后来反省确实有点——有点像那个人年轻的时候……”

“谁?晋波么?”

“除了那货还有谁!——所以我想这样很不好。我又不喜欢他了,大概只种审美的惯性,开始了就很难停下来,为了避免误会,我觉得还是做点颠覆性的改变比较好。”

彦清咋舌,摇头说:“你这也、太颠覆了,整个地翻身了。”

景海鸥点上烟,“有什么难的?我们再怎么说也是男人嘛。再说不做受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

“什么?”

他把烟夹在细长的手指间,凑过头去低声说:“年纪和身体的关系啦。”

彦清没搞明白,眨眨眼,他觉得自己总是有点跟不上这个朋友的进化之路。

景海鸥说:“我自己的感觉就是——做下面的也是青春活啊,年纪大了那里弹性各方面就不那么理想了,就算平时有做提肛练习还是不能和年轻的时候比吧,做的太多还容易坏掉,J国某男星就因为这个那里送掉了,结果连工作的时候都要带着尿不湿之类的东西,你听说过吧?”

彦清听后脸色大变,他没听说过,不觉菊花一紧,昨天被使用过的地方像中蛊一般隐隐作痛起来。

“有、有这事?”

景海鸥一本正经地点头,“不翻身的话难道等自己送掉么?”

“所以、你从此就做top了么?”

“我们的时代还是过去了啊?”景海鸥惆怅地吐了一口烟,又拿出那副过气红牌的强调,“现在是90后的天下,再两年00后也要出来混了,我是不好意思了,还是改行负责调教下他们吧。”他半真半假地开玩笑。

彦清轻轻地问:“内个,你难道不是因为和晋波分手所以才转型……”

景海鸥怒视,彦清低头喝茶,装作啥也没说。

景海鸥话锋一转,“喂,你和老陈最近那个还好么?”

彦清一下子从好奇心爆棚的状态憋下去,“怎么好好的又扯到我这里了——我们当然还、还挺好的。”

景海鸥感到自己的话有相当的震慑力,比较满意了,“是该说你身体好还是老陈温柔?做老受不容易,小心坏掉哦。”他坏心眼地说。

彦清说:“嗯,我们、没那么那什么……”他想,自己前面已经半报废了,后面再不行,那可真是彻底没前途了,不禁心里有点惆怅,挪了挪屁股。

景海鸥见他脸色不好,觉得自己有点羡慕嫉妒恨的嫌疑了,把话说回来,“我想你也还不至于,就你们家老陈出差的频率来看,只要你不偷吃,应该保养得还不错。不过到了这个年纪就稍微爱惜下自己没差。”

彦清差点顺着话说下去,问这个博闻广识的朋友如果不是后面而是前面不行的话该怎么办,可是他还是没有问,这个事找谁商量也没用的,谁也帮不上忙,都怪他自己。

“对了,他向我提出庭外和解了。”景海鸥掐掉烟,“今天下午。”

“哦?是吗?那真不好意思,你这么忙还把你叫出来陪我。”

景海鸥摆摆手,“都是律师在帮我跑,我那个小王律师很能干的。”

“晋波也是怕把事情闹大不好看所以才提出庭外和解吧?”

“谁管他,看他提出的和解方案吧……你不是不想上班吗?一起去吧。”

“……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你随便。”他抱着肩膀撇过头看着窗外。

不知道为什么彦清觉得朋友那略略低垂的眼帘里写着“孤独落寞”几个字。

也难怪,再坚强的人也会感到孤寂,也会有脆弱的时候,人终究是群居的动物,高兴了需要分享,悲伤需要陪伴。在这个和前情人分手闹到庭外和解的时刻,也许景海鸥是希望有个人哪怕是什么忙也帮不上地陪在一旁。

“呃,反正确如你说我并不是非去店里不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就和你去观摩下也好。”彦清给自己的心软拼凑理由。

景海鸥笑了,“你还真是烂好人一个——那种事情有什么好观摩的。”

什么意思?难道刚才那一瞬间的落寞动摇只是种演技?彦清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去问这个问题,毕竟景海鸥是那个好强的性格,真相怎样并不重要,是自己想近点朋友的义务……自己也不是什么烂好人。

于是两个小时候后,彦清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市第一法院的某个调解室的会议桌上,莫名其妙地卷入了一场分家谈判什么的。

从阵容上看晋波那边人比较多,也许是他的助理和律师团,也许里面还有保镖;而景海鸥这边只有两个律师和自己这个没什么用场的亲友团助阵,主要陈述的是一个叫王磊的年轻律师,他一口一个“我当事人”,熟稔地说出一些专业词汇,虽然看着年轻架势却颇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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