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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27)+番外

陈建林作为理科生成绩倒不错,也勉强辅导得来儿子的功课,只是试过两次之后爷俩简直要翻脸——做爹的说儿子笨,做儿子的说他讲的烂,把他赶出去不让他辅导了。

彦清有时候觉得站在陈安迪的角度确实不出国不行了,同情地看了眼那白嫩微胖的孩子,他悄然退了出去,随手关上门。

陈建林本来在沙发上翻看资料,看他出来忙招了招手,忙了一天,他俩也是现在才有空说说话。

陈建林关切地说:“你今天到医院大夫到底怎么说的?”

彦清把大夫的话如实说了,并强调说正是因为这个前列腺的毛病才导致自己不行的。

陈建林点头说:“原来是这样……好好的得了这么个毛病,既然病了就得好好治疗,我看要不再到赵院长那里去确确诊?”

彦清说:“今天开了一袋子药回来呢,有针剂有口服的,我先打打针再说。”

陈建林道:“你可早点好了吧。”

彦清道:“那我要是好不了呢?”

陈建林呵呵笑道:“那简单,我就不要你了呗。”

彦清闷闷不乐。

陈建林一把搂过来再怀里进一步调戏,“唷~生气了?——真生气了?”说着还老没正经地要去亲彦清的脸蛋什么的,好歹让彦清推开了,“你也不怕安迪看见!”瞥了瞥安迪的房门。

陈建林嘻嘻笑道:“那笨小子正写作业呢,够他忙活的。”

彦清一时好奇,“你和安迪约定什么了?早上我听你这么一说他好像就很听进劝的样子。”

陈建林道:“简单啊,我跟他说:你在出国之前必须要听我和你彦叔的话,在学校也要好好表现,否则的话你老实在国内呆着得了。——别说他还真挺当回事。”对于成功地巩固父权一事陈建林不无得意,又凑过去邀功道,“我聪明吧?”

彦清就像摸某种大型犬只的头一样给他顺了顺毛,“是啊,我们家建林真是聪明。”

陈建林果真就像大型犬只一样蹬鼻子上脸地扑了上去,成功将彦清扑倒在沙发上上下其手地咯吱着玩,彦清是有痒痒肉的,挣扎不已又不笑得差点流眼泪,正滚闹作一团,陈安迪房间的门打开了,那孩子一边搔着屁股一边无精打采地走出来,抬眼就看到那为老不尊的两只略微儿童不宜的行为,愣了愣,顿时有点羞愤,本想退回去,又有点憋不住了,于是目不斜视地走去卫生间了。

被惊扰了的两只连忙亡羊补牢地分开。

陈安迪尿完尿,又目不斜视地回自己房间了,嘀咕着:“都不知道避着点孩子吗?真是的!”

彦清的脸红的不像样子。

陈建林反而无所谓,又过去揽住他的腰,“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就是这么回事,孩子都这么大了,该懂的早懂了——你记不记得他小时候……”

彦清叹道:“你也差不多点吧,孩子大了,受的又不是F国的教育。”

陈建林把手拿开,撇清道:“好好,咱俩是纯洁的男男关系还不成嘛——刚才打岔岔过去了,你那个病一定得治好,砸锅卖铁也得治好!”

彦清道:“那不至于,那病什么的是小事——我倒还有件事和你商量……”他酝酿了下。

陈建林等他开口。

彦清咳了咳,道:“彦予想要结婚,我爸挺高兴的。”

陈建林还等着他说到点子上。

彦清想干脆也不绕那么远了,直言道:“可是他们没有钱买婚房,现在的房价你也知道的,至少也要百十多万才能买套稍微像样的房子……”他没截下去。

过了有半分钟,陈建林翘起二郎腿,道:“那好,我们送给他五十万,让他付个首付,其余的让你那个弟弟自己去还贷。”

彦清说:“可是彦予才大学毕业一年,开的公司也不赚钱,还贷能力实在有限,如果让他还,最后怕又成了我爸和李老师的负担,他们这个年纪了总不好还为还贷提心吊胆的。”

陈建林马上说:“你也说你弟弟才大学毕业一年,明明没有这个条件干嘛还要强行结婚?实在想结也就结了,干嘛理直气壮地向家里伸手要这要那的?就因为他年轻,所以才要培养他的责任感和对金钱的正确态度,你们这样纵容他是不行的。”

彦清知道陈建林说的有道理,他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可问题是——

“当年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为了供我出国读书我爸爸卖掉了他和李老师和彦予住的房子,结果我却让他那么失望……”

“我知道你心里愧疚,可是一码是一码,补偿也要用对方法——如果今天是你爸爸要买房子,我二话不说,明天就去全额付款,可是那个是你异母弟弟,他为你做过什么?你又欠了他什么?”

“可是他是我爸爸身边长大的,他的事情某种程度上就是我爸爸的事,不看彦予,看我爸爸的面子我也不能袖手旁观。”

“谁说袖手旁观了?不是说给付一半首付嘛!但是不能全给。”

彦清抱着肩膀,弯下腰手肘搁在膝盖上,低声道:“如果我是一般的儿子也就罢了,一半也没什么,可是我——你知道的,我不仅仅荒废了学业,出柜,还……接受了我妈妈的遗产……我爸爸明明已经那么伤心了我还……”

陈建林烦躁地撸了下脑袋,低沉地吼,“你怎么还想不明白?那件事你有什么错?你妈就你一个儿子,虽然他们离婚了,你归你爸养,可是她把遗产留给你你凭什么不能要?你爸那种‘接受对方的遗产就是情感背叛’的想法是……是自私!”

彦清弯着腰,沉默着。

陈建林霍然起身,断然道:“对的事情就要贯彻到底,既然我没错,这事就这么定了。”此事的他倒没一点刚才不正经的气息了,更像是在职场上那个杀伐决断的商人。

彦清在沙发上弯着身坐了好久,直起身的时候腰几乎要不听使唤了,他扶着腰站起身,木然地想到安迪房间的果盘还没收,结果开门进去看的时候那孩子正四肢大开地像馒头一样睡在床上,旁边还放着英语书,大概是背单词的时候睡着了。

彦清给孩子盖上辈子,关掉灯,拿起果盘,借着客厅里的光看那孩子馒头一样的轮廓,有点茫然地想着,“到底自己有什么立场抱怨他辜负了自己的养育呢?”

第16章 番外 彦清的金锁记

彦清其实当年并不是非要出国不可。他是为了不和陈建林分开。

他从抑郁症的阴影中慢慢康复的过程中捡起画笔,最初只是因为不用跟人交流,很安静。

后来上了高中,彼时他父亲已经再婚,彦予也出生了,彦清就搬出去住校。他对也不怎么上心,明明小的时候成绩还是名列前茅的。

彦蕴城对他的教育问题很有点着急,虽然他再婚了,儿子总归是他的,想着彦清为了他和前妻的事情一度罹患忧郁症,心里也觉得对不起这个孩子,他和后找的老婆结婚之前有过协议:要对彦清负责,就算以后他俩有了孩子也不能对彦清不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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