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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108)+番外

陈建林酒喝开了,到这时正是打开话匣子爱唠叨,韩旭多少也算个知情人,甚至还是某个重要场合的见证人,于是就成了倾诉对象,陈建林对他BLABLABLA地说起来。

“……我们是不分手不成了,他跟我闹成那样!你是知道我对他是怎样。”他盯着韩旭。

韩旭虽然觉得自己知道的不过就是那天被绑在卫生间期间和之后的见闻,未必就是事情的全貌,然而他素来与人为善十分客气,觉得不管什么样的关系,以分手告终都有几分可惜,对疑似借酒消愁的客人有点同情,在一旁安慰了几句。

陈建林算是遇到知音了,更加BLA起来个没完。

最后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醉掉不受控制了,不过已经晚了,在某一点之后的事情他就全然不知了。

在最近熟悉的宿醉感中迷迷糊糊醒来,头疼、四肢沉重、口干舌燥,种种的不适最先占领了他的感官,然而实在是太渴了,他挣扎着爬起来。

眼前突然凑过来一杯水,他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咕咚咕咚一口灌下去,然后才猛地思考如下的问题:这里是哪里?以及——旁边的人是谁?

然而脑子里有一大片的空白,他努力集中思维,断掉的记忆和迟钝的反应让他无法对乡下做出合理的认知。

穿着酒店款式白色睡袍的韩旭善解人意地解释说:“昨晚你醉的厉害,好像……好像把我当成了彦先生拉住不放,后来……”

“……后来?”陈建林喉结急速动了下,觉得头更晕了,几个模糊的片段突然出现在脑子里,连忙低头一看,果然身上连非主流三件套都不剩,而含蓄睡袍遮不住的地方则有一些可疑的痕迹。

陈建林瞬间石化了,下一个念头是——我居然进一步堕落了。

这场面不管怎么看都是他昨天酒后找鸭了。

第60章 那以后的生活9

这场面不管怎么看都是他昨天酒后找鸭了。

韩旭其实是不愿意和客人酒后算账的,好像有点自己趁人之危赚钱的意思,其实很多时候喝醉的客人很麻烦,同事就纷纷躲了,把麻烦丢给他欺负他年纪大。那些晚上胡天胡地胡搞的客人一旦早上酒醒,看到他这样一个样貌平平又有了点年纪的人脸色就更不好了,悔意直接摆在脸上。还曾经有个客人骤然翻脸,拒绝付钱来着。这个客人之前更有过对他暴力相向的记录,他是既为难又害怕地站在离有一点距离的地方说:“其实我是不想的,肖桑也不放心,是晋老板说什么也要我照顾你,连钱都是他垫付的。”

陈建林心里恨晋波多事,他是巴不得自己跟他一样无所不为天天闹心年年闹心一辈子闹心的。他咽咽口水,“内个,昨晚……我们……嗯?”

韩旭见他没有翻脸暴走,松了口气,大方说:“昨晚你一直叫着‘小清、小清’的,”下意识地掩了掩胸前的衣襟,“怎么也不肯睡,折腾了两个多小时。”说着也有点脸红。

陈建林努力回忆,那些模糊而快乐的记忆像梦一样闪过,他当时大概真的以为是和彦清……酒后乱性就是这种吧!他的心都揪把起来,“啊?……”只能发出这样的声音。

韩旭继续回忆说:“不过昨晚其实我们没有做到最后。”

不幸中的万幸,陈建林也稍微放下心,韩旭若有所思地说:“大概是因为不行吧……”

“呃!”陈建林的心又高高提起来,韩旭又笑笑说:“不过我的经验是人在喝很多酒之后一般都是不行的,不单是你。”

陈建林才又惴惴地不知该不该放心,有点讪讪地用被子裹紧自己,“胡闹胡闹,让你见笑了。”

韩旭就用略有点同情的目光看着他,摇头叹息,“没什么,你也挺不容易的。”

陈建林再度石化——那是什么眼神?为什么叹气啊喂!自己到底做了啥竟然得到了一个鸭子的同情?!

韩旭其实对他的情变始末已经知道了个七七八八,而且他相信陈建林的酒后真言,觉得他一个难得的好攻,虽然脾气差了点,但是对彦清没什么大的不是,落得这样的下场也为他唏嘘。

既然陈建林没有揍他的意思,那么先前被压抑的同情心就被激发出来了,鞍前马后很专业地服侍起来。

陈建林怀着复杂而灰败的心情洗了澡穿上衣服,想了想又给了点小费,韩旭坚决不收,只说他怪不容易的,身上还是多留点钱,不要再这上面浪费了什么的。

陈建林再也受不了那善意同情的目光,匆匆走了,再也不想和这见过他最糟糕一面的鸭子有任何瓜葛了。

然而缘分就是你不想怎样偏要怎样的东西。

年后陈建林向公司老板提过转职的意思,他说自己也快四十了,家有老小要照顾,不太适合做常年跑外出差的工作了,他老板开始还不怎么高兴,陈建林就委婉地透露自己的情变就是因为聚少离多什么的,老板就内疚了,答应考虑给他安排个守家待业的职位。

结果公司只给他派了两个据说能征善战的副手,供出差使用,并许诺他会减少他出差的机会,不过相应的会增加些本地市场的业务。

不用拖着行李箱飞来飞去了,可是陈建林却不得不更加频繁地公款出入娱乐场所,自然也包括七月流火。

他出入的多了,觉得韩旭是个老实人,索性一到此处应酬就让他过来帮忙,这样喝多了也放心,连他的助理都知道了他在这里有个“老相好”。

本来陈建林觉得自己对韩旭是没那个意思的,然而某次醉后不知道是眼花还是怎么的,居然觉得韩旭的举手投足令人莫名心动,就想趁着酒性就把这“老相好”的虚名给坐实了。

韩旭没想到他真能出手,稍微反抗了下,随即意识到这位是客人也就引颈就戮了。

然而陈建林的疯狂在摸到那软弱的部位的瞬间戛然而止。

他瞪大眼睛对开韩旭,连“不行”这一点也像极那人。

仔细看韩旭的五官并不觉得怎样,可能清新的程度还不及彦清……想到正在天涯海角外的彦清,他彻底冷静下来。自己大概只是在他身上发现了那似曾相识的影子,无论是气质味道和不行都很像的两个人。

通过和景海鸥的联络,他得以知道彦清的行踪,知道他每天背着写生本和画家,纵情山水或徜徉市井,遇到不同的人,经历不同的事,心情也一天好过一天。

可是那样的彦清他只能靠回忆和想象来勾勒,并且他总是不肯放纵自己去缅怀或者希冀什么,那样的彦清也就真的遥不可及起来。

而当下这个总是温吞笑着的老实人却是触手可及的,陈建林伸手过去摸他的头发,韩旭抱歉地笑笑——笑容也像温吞无害的。

既然客人已经被自己给吓得酒醒,韩旭有点自卑地道歉:“对不起,我马上走。您好好休息。”

漫漫长夜,陈建林突然有了点聊天的兴致,“最近生意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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